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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聽從他的安排,未去楚少銘的婚禮上鬧場,他頓覺大局已定,於是分外意氣風發。
然而,各種暗流卻在後宮一派和諧的氣氛中湧動。
恩寵這個東西,本公主得的多了,自然有人便得的少了。有的人如王婉瑜、盧筱晴,尚知安分守己,但有的人,如鄭蓉錦和楊思嫣,便不那麼自在起來。
本公主原說過,鄭蓉錦其人蠢得厲害,便是要爭寵也只曉得明面上衝著陳文昊大吵大鬧,或者哭哭啼啼傳信給孃家要他們想辦法,實不足畏。
然則本宮的表妹楊思嫣身負振興弘農楊家的使命而來,自然能文能武,能屈能伸,這借刀殺人的計策玩得甚溜。
在她的慫恿下,鄭蓉錦的心思便活絡起來,主動跳出來說新朝應有新氣象,要趁著春暖花開之際,在沁水園辦什麼曲水流觴。
本公主一聽便有些頭痛。
曲水流觴這種東西,自古便是風雅之士喜歡的娛樂節目,將木質的酒杯放在溪水的上游,任其順流而下,停到誰跟前,誰就要飲酒賦詩。
本公主勉強識得幾個字,卻於詩詞歌賦一道,委實稀鬆平常,為守拙故,最不願參加類似的宴會。
“鄭蓉錦的詩才很出眾嗎?從前倒未聽說。”我一面把玩著首飾盒裡的首飾,一面問前來報信的建章宮小宮女。
“貴妃娘娘並不擅長吟詩作對,然而淑妃娘娘說,可以代為捉刀。”小宮女答道。
原來如此。鄭蓉錦只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楊思嫣這會子是想大展詩才來著。只是……只是拿此事來對付本宮,未免太天真了吧。本公主縱使不長於吟詩,只消略微裝病,便可逃了過去。
“她憑什麼覺得本宮會參加?”我問那個小姑娘。
“淑妃娘娘言說,娘娘向來是不甘寂寞,愛湊熱鬧的人。此乃本朝頭一次盛會,身為後宮嬪妃,豈有避席之禮?”小宮女將楊思嫣的話學得惟妙惟肖。
“頭一次盛會?”我沉吟道,“莫非除了後宮妃嬪外,尚有他人?”
“是。淑妃娘娘提議,京中王孫貴女皆可參與,自然,崔尚宮這等詩文大家是少不了的,便是……便是……”
“便是什麼?”
“便是小崔相公,只怕也要藉著這個時機多結識結識名門貴女,好……”小宮女戰戰兢兢地說道。
只聽得“啪”地一聲,我將首飾盒的蓋子合上了。
“你下去吧。”我向小宮女吩咐道。
京城人所說的小崔相公,只有一人,那便是清河崔家的長房長孫、本宮的前任夫婿、以詩文稱道天下的崔伯言是也。
原來竟是如此。拿崔伯言來試探本公主,楊思嫣也算煞費苦心了。
“崔伯言不是被人痛打了一頓,生病臥床了嗎?這麼快病就好了?”我聽到自己在自言自語。
侍立在一旁的半夏笑吟吟說道:“崔相公哪裡那麼嬌弱了。崔尚宮親自出宮,看護了他一月有餘,這病便痊癒了,聽聞風采更勝從前。”
“既如此,何不早說?”我質問半夏。
半夏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公主並未吩咐,要將崔相公的行蹤日日報備啊。婢子想著公主每日思慮甚重,何必盡扯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反而擾亂了心神。”
便縱是知道半夏一心向著楚少銘,她這般也太過了。
如今楚少銘新婚燕爾,和陳幼瑛一起遠赴西域。她哪日不將楚少銘的行程報上,還事無鉅細,便是連楚少銘未和陳幼瑛共宿這種事情都要巴巴地提上一提,害本宮每日裡為楚少銘捏著一把冷汗,只怕陳幼瑛嫌他冷落自己,一紙御狀告上,他腦袋搬家。
眼下崔伯言固然是不相干的人和事,然而他的姑姑崔卓清卻是本公主的重點監控物件,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不察。
“既然崔伯言痊癒了,崔卓清想必是又搬回宮中來了?”我恨聲問道。
半夏卻一臉不以為然:“一個四品尚宮而已,公主何必忌憚?”便是承認了。
我當下大怒。半夏自負責情報收集工作以來,從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紕漏,偏她還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長此以往,怎麼了得?早晚被她誤了大事。
“你喚素問進來。”我沉聲吩咐道。
半夏起初還未察覺到我是動了真怒,待到將素問喚進來,吩咐她接管半夏的工作時,半夏才如夢初醒,泣不成聲地匍匐在地上,言道自己知錯了,再不敢自作主張,懇求本宮不要生氣。
情報這個工作其實做起來甚是麻煩,半夏做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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