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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五萬兩的賭債都還不上,被商家逼門討債,暗中變賣金銀首飾,也屬尋常事。
那天,李培元遣了心腹弟子李福成前來傳訊,說皇后王婉瑜相召的時候,本公主一點都不驚訝。
偏生李福成伶俐得很,還悄悄告訴本宮道:“是娘娘的弟弟安樂侯蕭非凡事發了。安樂侯可是先前從娘娘這裡順走了一套頭面?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宮中都記著檔呢,一查就查出來了。皇帝龍顏大怒,賞了他二十大板,足足打到皮開肉綻,鬼哭狼嚎,安樂侯便屁滾尿流的全招了,招供說是娘娘私下所賜,託他知會鎮北將軍前來宮中接您。這下可是觸怒了皇上的逆鱗,皇上一怒之下,命董不孤董大人徹查此事。這才發現,安樂侯根本沒來得及去鎮北將軍府,送信之說尚待查證。可是董大人同時查出,娘娘似乎於前些日子暗中變賣過不少珠寶首飾,宮中便有嫉妒娘娘的小人暗中生事,造謠說娘娘怕是打算和楚少銘私逃了。皇后娘娘請娘娘前去,怕正是要問這件事。”
本宮見他口齒頗為伶俐,繪聲繪色說了這麼一大段,諸事交代得清清爽爽,便忍不住想考他一考,裝作一臉慌亂的樣子,問他道:“此事如何是好?”
李福成見到本宮這副模樣,自然心中有所猜測,他眼珠子一轉,笑著向我低語道:“以奴才愚見,安樂侯平日裡豪奢無度、飛揚跋扈是出了名的,娘娘不若將事情全推到安樂侯身上,便說一概是他偷盜娘娘珠寶,娘娘本人決不知情,只怕尚搪塞得過。”
我神色頗為猶豫:“這樣只怕是個法子。可是……可是安樂侯好歹是本宮的親弟弟,本宮怎能……怎能……”
李福成忙勸解道:“娘娘何必如此?恕奴才直言,雖說骨肉親情,絕難割捨,但以安樂侯平素待娘娘之行徑,實不值得娘娘以手足情相待。試想,他若有半分顧及娘娘立場,怎會在區區二十大板面前,將娘娘供了出來,豈不是置娘娘於死地?何況,若他所言皆是實情,此人也是貪財忘義,得了娘娘的首飾,一轉眼便翻臉不認人的。這等弟弟,一不能光宗耀祖,二不能為姐分憂,三不能信守承諾,甚至還反咬自家親人一口,試圖減罪。娘娘又何必以德報怨?”
本宮心中暗自點頭,由是可見李福成雖謹慎不足,謀策之中漏洞不少,但腦子靈活,倒不是那種迂腐角色,只怕好生栽培,磨練一番,便可委以重任。
對王婉瑜,本宮的態度卻和對陳文昊略有不同,雖然不屑她處處剋扣自己的作風,但這等品性純良之人,自然也會得本宮敬重,於是不欲令她久等,匆匆梳妝一番,便隨李福成來到了她的日常起居之所昭陽宮。
一眼望去,陳文昊竟坐在殿中主位上,而王婉瑜和貴妃鄭蓉錦、德妃盧筱婷、淑妃楊思嫣則分坐兩側,一副要三堂會審的架勢。
本公主最看不得陳文昊這副唯我獨尊的德性,來到殿中,和王婉瑜草草打了個招呼,便自顧自尋了一張看起來很舒服的椅子,坐下了。
王婉瑜也不計較,柔聲勸阻了陳文昊要尋我禮數上紕漏的打算,徑直開口問道:“近日多有傳聞,說是宮中珠寶流落民間。皇上令大理寺卿董不孤徹查,方知竟是你私下裡在變賣首飾。另有安樂侯蕭非凡,因涉此案,已被拘禁。他供出一切皆是你的主謀,說竟是把手頭的餘錢全部散盡了,想著買通了宮門侍衛,好暗中行個方便。蕭氏,可有此事?“
鄭蓉錦被陳文昊冷落了這麼多天,她想是自是不會怨陳文昊拔鳥無情,對她諸多苛刻,竟將源頭怪到本宮頭上來。王婉瑜尚不敢蓋棺論定的事情,她偏生有膽子說,未等本宮開口,便搶先站起來,指著本宮大罵道:“不要臉的賤。人!皇上想著收留你,自是你前世裡修來的福分。你怎敢不感念聖恩,反而和皇上的妹婿糾纏不清?前些時候你拿銀釵刺本宮時,本宮尚覺得納悶,蕭夕月有名的排場大,怎地弄到如此寒酸的地步,連純銀的釵子都用不起,裡面竟鑄了生鐵來湊數,倒害的本宮吃了大虧。想不到,你卻是個痴情種,不惜變賣所有家當,也要私會情郎!“
這卻是惹怒了陳文昊。鄭蓉錦既無王婉瑜之賢惠,又無本宮之麗色,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總在不該插嘴的時候插嘴,偏說的話還是皇帝諱莫如深的話題,這可怎麼了得。
於是陳文昊向著鄭蓉錦大吼道:“閉嘴!朕已說過,此事全權委託皇后處置。你一個小小貴妃,怎可插嘴?”
想是前些年鄭蓉錦確有得陳文昊寵愛的時候,因此養成了一副驕縱跋扈、不懂得看別人臉色的臭脾氣,饒是陳文昊現在冷落了她,一時也沒調整過來,竟是梗著脖子倔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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