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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稟明父皇,洞房花燭夜時,方可……”
陳文昊立即反應了過來。他便如同被鞭子狠狠抽了一記似的,臉上的神情,實在是精彩得很。
他突然間惡狠狠地撲過來,作勢要扼住我的脖子,手到半空卻突然停住了。
我卻一副被他嚇壞了的樣子,又開始大哭起來。
哭聲之中,陳文昊翻身下床,將寢殿中的諸樣擺設如白玉盤、瑪瑙碗等一股腦地往地下亂扔,待到無物可扔之時,便朝著中間那張紫檀木桌子洩憤,用劍將桌子劈成了十塊八塊。
飛星殿眾下人都驚呆了,黑壓壓地跪了一地。
陳文昊眼神空洞,坐在滿地狼藉中間,頹然不語。
兩個時辰後,謝太后扶著王婉瑜匆匆趕來,整個飛星殿裡瞬間燈火通明,竟恍如白晝一般。
謝太后不愧是老陳家的媳婦兒,身子骨委實健旺得很,直直衝入寢殿,看也不看陳文昊,衝到床邊,揪著我的頭髮就往外面拽,又要拿著蠟燭的燭油燙我的臉頰。
我大驚失色,手上暗中發力,謝太后仰頭便倒,結結實實摔了個正著。我掙扎開她,便伏到一邊嘔吐,喉嚨一陣顫動便催吐成功,便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將酸水都要吐出來了。
王婉瑜聲音裡滿滿的驚惶:“你……你莫不是有孕了?”
此時謝太后早在隨從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中氣十足地說道:“皇后你放心,她生不出孩子來。她和她母親一樣,都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我心頭一驚,暗想只怕那碗絕育藥她也有份兒。便轉頭望向陳文昊,只見他也是一副活見鬼了的樣子。
陳文昊此時才站了起來,向著謝太后說道:“母后,你來做什麼?”
謝太后毫不退縮,冷笑一聲道:“你問哀家來做什麼?你乃一國之君,自有賢后嬌妃,卻整日逗留在這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房裡。紫泉宮中的奏摺你不批,大臣有事啟奏你也不管,鄭妃還有十幾日便要臨產,你也不聞不問,豈有如此為人君,為人夫,為人父者?如今卻被這個女人氣得大發雷霆,可見天師道的道長說的沒錯,這個女人便是妖孽臨世,哀家便要先毀了她的臉,再要了她的命!”
提起天師道,陳文昊便似油被火星點著了似的,立即暴躁起來:“天師道那種妖道如何信得?四處招搖撞騙,欺負良家女子,再過幾年,朕一定將他們連根拔起,絕不姑息!”
這場母子之間的對決足足鬧了有一個時辰才收場,直到王婉瑜傳了太醫為我把過脈息,確定無孕之後,她的臉色才漸漸自然起來。
謝太后鄙夷地望著我,正待說出什麼話來,突然間又有人來報說:“鄭貴妃起夜之時,不慎滑了一跤,提前發動了。還請太后、皇后娘娘示下!”
謝太后一愣,狠狠瞪了我一眼,方扶著王婉瑜風風火火地去了。
我抬頭,十分委屈地將陳文昊望著。陳文昊只是一味沉默,我便扯他的袖子:“我不想死,不如你放我出宮去吧。”
陳文昊卻大聲喚來李福成:“傳朕的旨意,調一隊御林軍來,守在飛星殿門口,不許放一個人進來!”
這便是將本公主保護起來了。只是他卻不知道,這種保護,卻叫本公主在暗地裡叫苦不迭。
幾日後,大抵是陳文昊和謝太后密談了一次,得了某種保證,飛星殿外的御林軍這才撤去了。這幾日中發生的事情便被各種有新人絡繹不絕送到飛星殿來:
首先是鄭蓉錦運氣不錯,竟然生了一個男孩。這下子可把她高興壞了,兩年前生的那個女兒被她拋在一邊,不聞不問,卻抱著尚未滿月的孩子到處炫耀,逢人就扯開襁褓給人家看她兒子的小雞。雞。
“尚未滿月的嬰孩如何吹得了風,一日之後便發了高燒。氣得太后和皇后將她好生訓斥了一頓呢。”半夏像說笑話似的講給我聽。
然後是謝太后的侄女謝琳琅被陳文昊封為郡主,風光大嫁。謝太后春光滿面,不住地向所有人誇口她的兒子有多麼孝順,彷彿遺忘了前些日子的不快一般。
“想來這便是皇上為了公主做出的讓步了。”淺薇如是說道,“平日裡公主總是嫌棄皇上各種不好,可前幾日公主非要拿張公子氣他,他那副吃醋的樣子,倒是令人有幾分心疼。以婢子看,殺人不過頭點地,公主折磨他也折磨得夠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笑了,“淺薇,你可知道這世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是比死更加痛苦的?譬如說,被親生父母和弟弟算計,慘遭利用,折磨至死;又譬如說,以愛為名,逼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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