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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相廝守,便是一輩子布衣草民亦無怨言,可是我弟弟……我弟弟他……他是琅琊王氏子孫,卻不該如此埋沒於荒野之間。是以崔大人尋到我時,我便毫不遲疑,決心跟他一起來京城。”
又是一個為了弟弟放棄自己幸福的傻女人呢。
“如今這個皇后,你當的可安心?“我笑著問她。
王婉瑜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捂住臉,淚水不住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其實,我是知道她心中的答案的。她原本並非渾渾噩噩、被人欺壓損害而不自知的行屍走肉。任何一個有靈魂、有思想的女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為之付出肉體與精神雙重慰藉的夫君心中另有所愛,自己卻又當生育機器又當保姆,連一點出格的情分都無。便縱是她心中不愛陳文昊,受到的傷害少了一份,然而長期壓抑自己的生活,仍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說起來歷史上的賢后多比皇帝丈夫早死,不知道是不是心力憔悴、油盡燈枯的緣故。
“你想幹什麼?”她慢慢拭去了眼淚,突然間就鎮靜了下來,被本公主揭穿真面目的她沒有再用那套賢惠得近似腦殘的皇后大婦論調對付我,她眼睛裡亦露出勇敢的光。
這才是本公主欣賞的對手呢。對著先前那個聖母得有些過頭、不惜損己利人的白蓮花,本公主無論如何也有幾分下不去手。
“沒什麼。”我說,“我想當皇后。”
“為了我弟弟和虎頭,本宮是不會退讓的。”王婉瑜頗為直白的說道。
“你錯了,你不該為你弟弟和你兒子,他們的未來應該由他們自己奮鬥獲得,而非你犧牲自我的給予。”我好心好意的告誡她,“更何況,我只是知會你一聲而已,不由得你答應不答應。”
幾乎是在一天時間裡,有關皇后王婉瑜的小道訊息便散佈到皇宮的各個角落。據各處傳過來的訊息,謝太后在一天之內向王婉瑜發了好幾次脾氣。
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對敵人的寬仁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本來我還能徐徐圖之,並不急著用這種手段,只是如今既然局勢起了變化,少不得一切重新計劃過了。
然而我沒料到,就在我著手對著陳文昊後宮發力的時候,其他人也有了針對我的計劃,而且這個人居然是張雲清。
“倘使我想法子接了你出去,你是否願與我長相廝守,再不生事?”張雲清一臉鄭重其事的問道。
本公主心中簡直都要笑死了。想不到堂堂天師道的新晉國師居然自戀若此。平心而論,張雲清一張臉長得不差,然而比起崔伯言和楚少銘來說,便有少許不如了。連崔伯言本公主都可以乾脆利落的放棄,更別說是他了。
“可是……你是已經有妻室的……”我吞吞吐吐說道。
“你可為大。”張雲清飛快的說道,“有恩師遺命,明豔不會介意的。”
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嘲笑加拒絕了。
然而張雲清並不死心。第二日,他便藉著冬日祭祀的當口,提出要求陳文昊帶著我同行。
☆、各有圖謀
天師道被奉為國教,主司祭祀之事,自是天經地義。特別是在冬日大祭中,皇帝皇后兩人都要出面,儀式隆重非比尋常。
聽聞謝太后為了張雲清的提議,私下頗為不解,和陳文昊幾番爭論,王婉瑜也連著幾日吃不下飯,但陳文昊淡淡的一句:“祭祀之事,向來由國師安排。何況,蕭氏只是去祭河神,祭天之時仍由皇后擔當。”便壓了下去。
祭河神當天,天空彤雲密佈,寒風獵獵,天師道一干人等皆穿玄色袍服,表情肅穆,站在黃河之濱,捧著各類酒肉果蔬等祭品,口中唸唸有詞。
張雲清和張明豔相攜而來,在經過我的時候,張明豔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衝著她微笑,便如同先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突然之間一陣狂風大作,河畔飛沙走石,水勢亦變得湍急。
我猜想張雲清要我參與祭河神之事,定然沒安好心。本公主自後世而來,熟知正史野史,自然知道大概是這個關口,曾經發生了一件自然界的奇觀。
這一日是臘月二十七。史書記載說有彗星蔽日,河水溢堤,為大不祥。其實就是發生了一場日偏食,剛好被人望見了某顆彗星的影子在昏黃的太陽邊一閃而過。至於河水溢堤,則是事有湊巧,黃河上游某地積冰融化,河水洶湧異於往年,想來天師道為了震懾眾人,前幾日便在上游蓄水,如今暗搓搓遣人炸了堤壩,造成災禍之景。
記得野史上記載,天師道事後把這場災禍的根源歸於當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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