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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七張大嘴,拿著信還有些不知所措。
少八好奇地圍上來:“夫人寫了什麼?”
缺七低頭。
開頭是母親思子,說了京城家中近狀,又問阿圓在洛城過得怎樣,然後自然便是催阿圓快些返京。
再下面,卻是說起京城的一些逸事。
譬如吏部林尚書之女三月及笄,皇后娘娘親自為其主禮,其容顏品貌被皇后娘娘誇讚不已,隨後林尚書家便被提親的踩破了門檻,據說若不是林尚書不欲女兒尚主,不然林小姐便是嫁予幾位皇子也是輕而易舉的。
而信裡說道,近日林小姐母親與阿圓母親私交甚篤。
雖未明說,催促回京相看的意思卻也不言而喻了。
少八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子不高興。”
缺七卻皺著眉頭,問:“你們出去後怎麼了?我看公子回來時就不對勁。”
少八搖頭:“公子去了甄姑娘家,我在門房等著,沒等多久公子就衝出來了,然後就回來了。”
說著,又遲疑地道:“從甄姑娘家出來時,公子的臉……很紅。”
缺七瞬時瞪大了眼。
——
阿圓扎進內室,卻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坐下看書看不進,玩兒棋玩不起,胸口彷彿有什麼堵著,叫他焦躁地坐立不安。
最後乾脆一腦袋扎進被窩,用錦被蒙了腦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半個時辰後,缺七敲了門進來,看到他這幅模樣,躊躇著叫了聲:“……公子?”
阿圓一個打挺坐了起來。
因為長時間蒙著頭,臉頰更顯得緋紅,眼睛和嘴唇更是水潤潤的,他貓眼一瞪:“什麼事?”
缺七遞上寫好的信:“信寫好了。”
他接過信,一目十行地掃過,沒發現問題後,便皺著眉取了印章,蓋上印章便交給缺七:“寄出去吧。”
缺七應了聲,卻又猶豫地道:“公子,您……這次真的不考慮回去麼?”
阿圓挑眉。
缺七硬著頭皮道:“那位……林尚書的千金,容貌才學皆是上等的,尤其一手簪花小楷,據說並不輸當年表小姐。”
最重要的是,公子您都二十了啊。
這句話缺七自然沒敢說。
阿圓鼻孔哼氣:“她容貌才學上等關我屁事!”
又一臉鄙夷:“名頭吹地震天響,剛及笄的小丫頭,能有幾分才學?比得上我那好哥哥當年十分之一麼?”
缺七無奈。
又道:“公子,您……”
卻還沒說完便被阿圓打斷:“好了好了別說了,煩!”
說罷把信塞到缺七手裡,然後便把她轟了出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缺七一臉無奈。
還是不開竅啊。
——
這晚,阿圓連晚飯都沒出去吃。
他在被子裡悶了一下午,一邊悶一邊罵那女人臭不要臉,這麼悶著罵著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晚飯時間到,隨便叫人擺了些東西,吃兩口又叫人撤出去,看得少八忙問他想吃什麼,讓廚房再做,被他揮揮手趕下去了。
他又一頭扎進內室。
夜色漸重,房間昏暗下來,屋裡點了燈,昏黃的燭光照得人影綽綽。
阿圓蹬了鞋子,脫掉錦衣,早早躺在了床上。
可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哪裡還有睡意。
他輾轉反側,最後賭氣地盯著那搖晃的燭火,眼睛一眨不眨,試圖讓眼睛看累了自然睡著。
然而,睡意沒有到來,倒是那燭火燃燒的熱度彷彿侵上他臉頰,叫他的臉頰再度緋紅滾燙,唇舌間更是彷彿有另一張溫熱的唇,緊貼著他,吸吮著他,白日裡那淺嘗輒止,一觸即逃的舌頭,彷彿又重新回來,探進他口腔,舔舐著他裡裡外外每一方寸,將他口津全部攫走,叫他口乾舌燥,眼神迷離,恍惚間燭火彷彿化作一張面孔,勾魂奪魄地看著他。
那張面孔笑盈盈地看著他:“所以,你是想要這個麼?”
那張面孔舔了舔紅潤的唇:“ 我這裡可沒什麼好玩兒的,除非——你想跟我玩兒這個。”
他鼻息越發粗重,身下脹痛,狠狠閉上了眼不再看那燭火,然而那張臉依舊陰魂不散地飄在他眼前。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笑著看著他,面孔距離他只有咫尺之遙,溫熱的鼻息噴吐到他頸間、臉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