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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擱我屋裡去,條件好些。”
管平波無可無不可,橫豎陸觀頤跟她住。李恩會趕緊過來攙起孔彰,跟著管平波往外走。
方堅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行人的背影,忍不住扯著嗓子喊:“管將軍!這裡還有一個投降的吶!!”
管平波哪裡顧得上個文官,聽見了也當做沒聽見,一徑把孔彰送去了陸觀頤的房間安頓。目測孔彰受的打擊頗大,八成不願見自己這個報喪的,忙拉著陸觀頤退出房間,只命人將居所團團圍住。
李恩會不管外頭的動靜,心疼的把孔彰放倒,掖好被子。相識多年,他深知孔彰最是重情義之人。若非如此,怎會叫端愨拿捏著他的家人,對他予取予求了。
孔彰沙啞著聲音道:“我沒事,你們去休息吧。”
李恩會搖頭:“我不困,你先睡。有事明日再說。”
孔彰疲倦的閉上眼,卻哪裡睡的著?不在囚籠裡,他放鬆了些。腦子裡全是管平波和陸觀頤的話。條分縷析的理著南下的種種,企圖從稀少的資訊中,判斷各方的真偽。
李恩會亦隨意的坐在拔步床的地平上,陷入了沉思。
管平波一日折騰的夠嗆,拖著沉重的步伐的回到自己屋內,撞見了譚元洲,抬頭問道:“有事?”
譚元洲道:“飯在桌上。”
管平波累得快虛脫了:“龍肉都吃不下,給我打碗湯。”
譚元洲遞了碗過去,等管平波喝完才道:“虧心事做多了吧。”
管平波沒好氣的道:“我做什麼虧心事了?人又不是我殺的。”
譚元洲撇嘴:“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二話不說的從了你,不然你個黑了心腸的不定有什麼手段等著我呢。你有臉說不虧心,兩件事擠一塊說就夠狠的了,觀頤還穿著素服。有你這麼報喪的嘛!”
管平波摸摸鼻子,認了譚元洲的指責。刻骨銘心的恨,才會有刻骨銘心的仇。朝廷的齷齪超乎她的想象。她還在跟竇向東絞盡腦汁的想來個離間,結果好麼!端愨公主她老人家麻溜的幹了!把管平波鬱悶的半死。孑然一身的將領是不好控制的,尤其是孔彰的戰鬥力那麼兇殘。一個深愛孩子的悍將,孩子在誰手裡,他就是誰的牌。想到此處,又有些生氣。若不是牌桌叫端愨掀了,她犯得著對孔彰下這麼狠的手嘛!
記掛著孔彰的病情,管平波一夜沒睡好。營裡才打了仗,正在放假,也沒有晨訓。三三兩兩的戰兵湊在一起找樂子。陸觀頤昨夜日到底受了驚,半夜有些發燒,還在休息。管平波跑到廚房搗鼓了一陣,抱著個大食盒就去了孔彰休息的房間。
孔彰依在床頭,看著帳子頂發呆。管平波放下食盒,卻是問李恩會:“好些了沒有?”
李恩會搖搖頭,他一夜沒睡,餓的前胸貼後背。一點不客氣的掀開食盒,裡頭竟不是南邊常見的米飯,而是一個個的胡餅。
管平波解釋道:“我只吃過,沒做過,哪裡不好的,你們自去廚房研究。底下是份大盤雞,我做的,看你們吃著順口不順口。”大盤雞是後世建設兵團根據當地飲食改良的名菜,後來流行到全國,想來比較接近西域人的口味。她統共做不了幾道菜,大盤雞還是當年跟戰友學的,算是拿手的了。
李恩會心中有些發酸,朝廷若有管平波的一半兒,何必鬧到這個地步?抓起胡餅咬了一口,含混的道:“還行。面還再發一下就好了。”
管平波哦了一聲,走到床前探視孔彰。思考了整夜的孔彰有些精神不濟,低聲道:“我沒事。我的人在哪裡?”
“原地。”管平波道,“不過飯食草料我都是準備好的。現天不是很冷,雖委屈他們露營,倒不至於生病。有幾個受傷的人,已經包紮了。戰馬傷亡二十幾匹。能治療的都在治療,沒法治療的為避免痛苦,我叫人一刀殺了,埋去了後山。再有你那匹金色的馬兇的很,我的人不敢靠近,那位叫莫日根的說沒大礙,只受了驚,你放心吧。”
孔彰怔了怔:“你們沒吃馬?”
管平波好笑:“戰馬是用來吃的麼?你打仗死了戰友,難道也燒來吃?”
孔彰看了管平波一眼:“你一點不像中原人。”
“怎麼說?”
“你很愛馬。”
管平波又忍不住笑了,冷兵器時代,騎兵與馬的配合何其重要。似孔彰這般愛馬的,自是能人馬合一。可有許多人並不是天生愛馬的,傲慢實屬人類本性,不先把戰馬定義為戰友,難道跟朝廷軍那般,自己偷懶,叫戰馬駝重物麼?
病人該好生將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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