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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卻……想到朝廷,又想起家務。他落入了叛軍的手中,會不會牽連母親和孩子?生平第一次感謝端愨看上了他,但願公主府,能庇佑他的家人。
管平波又停下來,身形矮小的她,惦著腳給孔彰擦汗。孔彰苦笑,家眷都在京城,他怎可能投降?若他能狠的下心腸,也不叫那鳥朝廷驅使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一行人終於行到了營地前。孔彰才第一次見到了管平波的兵。比宮廷鑾儀衛還要整齊的衛兵,在烈日下紋絲不動。見到管平波,齊刷刷的舉手,行了個孔彰看不懂的禮儀。管平波回了一禮,營門緩緩開啟,筆直的通道展現在眼前。沿著紅磚路,孔彰被徑直帶到了監牢。
李恩會的聲音炸起:“將軍!”
孔彰看向李恩會,淡淡的道:“你沒事吧?”
李恩會難以置信的道:“將軍……你……”
孔彰被推進了李恩會隔壁的囚籠,落鎖。管平波笑著對孔彰招手,待孔彰走到籠子邊,拿出匕首,割斷了繩索,又遞給他一副鑰匙:“自己開鐐銬吧,不是我誠心不敬你,實在是怕你揍我。我可是打不過你的。”
孔彰默默的拆開鐐銬,管平波隔著柵欄收回鑰匙與鐐銬,輕聲道:“你們說說話吧,我去外頭瞧瞧其它人。回頭來看你。”
伸手不打笑臉人,各為其主,打起來的時候自是下死手。被抓後,管平波對他的照顧可謂體貼入微了。孔彰長長嘆了口氣,對管平波解釋道:“我的孩子在京城。”
管平波看著孔彰,欲言又止。良久,笑了笑,道:“我們先吃了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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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噩耗
孔彰的心不自覺的漏跳了一拍,終究沒再多話。管平波退出牢房,李恩會忙湊到柵欄邊,一疊聲的問孔彰:“你也著了她的道兒!”
孔彰情緒低落,沒甚說話的心情,任憑李恩會不停詢問,都不願答言。他去死,還是孔嫻與孔博去死,答案不言自明。可他若死了,又有誰能送孩子回姜戎?是他大意了,不該這麼莽撞的上山。死於敵軍之手,沒什麼稀奇,古來征戰幾人回,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也算死得其所。只可惜了追隨他的一幫兄弟,不知來生有沒有贖罪的機會。
太陽漸漸西斜,牢房內的光線不如方才的明亮。李恩會看了看刻漏,過申正了。外頭提前送了飯進來,每人一碗兔肉汁澆飯,唯有孔彰沒有。李恩會把碗抵在柵欄上,道:“她故意整你,我們一起吃。”
孔彰擺擺手,料定管平波有別的東西等著他。一路上無微不至,沒理由單落下了晚飯。果不其然,李恩會的飯沒扒完,管平波就帶著一串隨從,施施然的走來,在地上架起了爐子、鐵絲網。熟練的點燃炭火,看守牢房的獄卒跑去把另一頭的側門拉開,過堂風呼的吹過,爐子裡的炭火炸起了朵朵火花。
管平波隨意的盤腿坐在地上,從食盒裡拿出一塊醃製好的牛肉,用夾子放在了鐵絲網上。刺啦一聲,牛肉的香味頓時飄滿了整個牢房。管平波熟練的翻著牛肉,笑對孔彰道:“中原不輕易殺牛,你算運氣好,恰有頭牛摔斷了腿,才弄得了這麼點子。我叫人切了幾斤新鮮的,下剩的用煙燻幹了,將來留著慢慢吃。”
焦香味越發濃郁,牛肉不必烤太久。管平波笑問孔彰:“你喜歡吃嫩些的,還是老些的?”
“隨便。”
管平波笑道:“做廚子的最恨隨便二字。”
孔彰沒說話。
管平波往牛肉上撒了一把孜然,只把牢中其它人勾的口水氾濫。把牛肉裝好,管平波玩笑道:“不投降的話,我可就餓著你了!”
見孔彰沒回應,管平波竟是抄起筷子,真個自己吃起來。孔彰見狀,簡直哭笑不得。他印象裡的管平波年歲甚小,如今也不知幾歲了,居然拿著這等小孩子的把戲勸降。
管平波吃畢,發現孔彰盯著她笑,半分沒有生氣的模樣,小小鬱悶了一下,她是耍流氓的來著。只得又烤了一塊,隔著柵欄,送到了孔彰手中。孔彰的確餓了,送進來的也不客氣,三兩下吃完。管平波度量著他的食量,接著再烤。李恩會許久不曾暢快的吃過牛肉,在旁邊看的撓牆:“喂!管將軍,縱然是他更精貴,好歹給我半塊,以報我當年送藥之恩啊!”
管平波心道,只怕你不想吃。孔彰一口氣吃了七八塊,見他速度慢了下來,管平波笑問:“吃飽了麼?”
孔彰點點頭,道了聲謝。
管平波又遞了個銀壺過去:“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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