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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為王疇。王疇亦是竇家出身,但他重傷後,管平波竭力救治,殘疾後也不曾放棄他,在石竹時還抽空教他讀書,次後安排入了稽查司。每逢過年過節,都不忘著人與他送東西,可謂關懷備至。他原先是竇家的不得臉的水手,生離死別見的多了,哪裡享受過如此待遇?早對管平波死心塌地。
而王洪擺明了是竇向東的人,卻又一直兢兢業業,在管平波不欲與竇家徹底撕破臉時,只好一視同仁。把他調往全然陌生的梁州營,就是加大他的難度。稽查為王疇,再有石竹、梅州兩營節制,暫鬧不出什麼動靜來。那他好端端的擅離職守,去石竹作甚?
譚元洲沉吟道:“潘志文怎麼說?”
管平波道:“潘志文走的是軍報系統,說的是王洪似看上了楊欣,想方設法的套近乎。元宵與王疇皆是走我們的暗線。王洪不可能不知道如此大事潘志文會上報,且他本有妻兒,亦非感情用事之人,故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譚元洲皺眉道:“石竹那處……”
‘’怎麼了?‘’
譚元洲道:“說來沒什麼。石竹是我們起家的地方,當日用心經營,有木材、醃兔、苧麻等生意,百姓難免摻和進來,遂日見繁華。又有,各地交通不便,後勤生產的東西,非戰時無需調入飛水。除卻供本地消耗,多餘的皆往集市售賣,收回錢財扣除本地用度後,才押送入後請總部。這其中過手頗多,貪汙倒不嚴重,大頭還是用在修建軍營與打造裝備上。但集腋成裘,今日一點子,明日一點子,好處漸漸積累起來。依我之見,王洪看上楊欣是假,想與楊欣合作撈點銀錢是真。罷了,此事我與觀頤多留意,將軍不必太過掛懷。精力還是多多放在火器研發等要緊事為上。”
官場那些道道,管平波見識多了,只別太過分,都是不大好管的。她把後勤獨立拆分,為的正是要保持戰兵的純潔。她倒是想後勤兢兢業業一心為公,然她早過了天真的年紀,這等春秋大夢是決計不會做的。
再說後勤瑣事紛繁複雜,一點利益交換都沒有,誰給你幹?越能幹的人越想追求更好的生活,理所當然。只消別禍害諸如農田、水利、裝備等根基,餘者皆是有心無力,唯有想開點。譚元洲說的正是道理。
虎賁軍內的許多事,旁人無法替手。節制貪汙腐敗等老套路,犯不著她上。即便她親自操刀,未必就比譚元洲做的更好。又何必浪費自家優勢。囑咐譚元洲多多關注便罷了。
卻說張和泰回到巴州,頭一件事便是見竇向東。半年不見,竇向東的頭髮又白了許多。張和泰眼睛一酸,語帶哽咽的道:“老太爺……‘’
竇向東倒無甚傷感,開門見山的道:“你們要回來,平波不曾說什麼吧?”
張和泰就把管平波的話大致學了一遍,只隱去了竇元福那段。又將從張群那處得的訊息說了說,就靜待竇向東的吩咐。
竇向東果然叫管平波給梗了一下,並不為“良禽擇木而棲”。管平波無疑是個當官的好料子,撒起謊來順暢無比。休說她八成是哄趙猛跟她做生意,便是真心話,又待如何?
竇家能為了她休棄練竹,她自也會為了更大的勢力,捨棄竇家。生意場上的慣用伎倆,竇向東都不稀罕的放在心上。讓他不舒服的,是管平波繞過竇家,與趙猛談生意的本身。
就如趙猛當時的顧慮一樣,他跟管平波合作,他省了管平波賺了。站在竇家的角度,則是管平波賺了,趙猛省了。可他能說什麼?管平波為竇家賺錢了,就是功臣。可心裡一百個不高興她踩線噁心人,沉著臉問:“還有別的沒有?”
馬蜂道:“太太待六爺,倒是不錯。”
“哦?”竇向東道,“怎麼個不錯法,說來聽聽。”
馬蜂道:“我也是聽人說的。道是劉奶媽日日私下抱怨太太對二小姐不上心。姑娘得閒,便是姑娘帶。姑娘不得閒,塞給誰就是誰,再懶的自己沾手。反倒是對六爺,日日抱上一會子。我們那日去見她,她手裡還抱著六爺哄呢。”
竇向東皺眉道:“甘臨如何不討她喜歡?
馬蜂道:“親骨肉哪能不喜歡?是小姐太皮了,太太沒精力照管,只好放她野著。太太又忙,又有六爺在跟前,實難顧上。”
張和泰拍馬道:“我們家的小姐,將來什麼樣的性子都是不打緊的。
竇向東倒有些理解管平波。她自己萬中挑一,對旁的也只能朝老天低頭。往日她訓的女兵,後來都乖乖挪去了洗衣做飯唱歌跳舞。不硬扭著逆勢而為,恰是竇向東心中極為認可的長處。
不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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