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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再由北向南推進,至今已連續征戰三年。以疲軍攻打雄踞半壁江山的竇家,布日古德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進門前便聽傳信的人把紹布遇險之事說了個大概,見父親正惱怒中,便扭頭問虎臺:“你可知大哥為何要信竇向東的話?”
虎臺一時踟躕,不知從何說起。他是紹布的親信,不然早似那些逃跑的人一樣,投奔了別的首領。姜戎不同於漢人的朝廷,漢人的朝廷講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姜戎卻是講部落的。最大的自然是大單于伊德爾,其次還有皇后的母族賀賴氏,以及諸如莫葫蘆、出連、阿伏於等六大部族。
紹布從北往南,一直打到鄂州,他在前,查干巴日跟著善後。而挨著他們的西邊三秦之地,正是莫葫蘆家的地盤。那夜的爆炸,嬌貴的戰馬幾乎損失殆盡,光憑著兩條腿,跑到了三秦,哪裡還有繼續北上的心思?何況報喪這等事,極容易被遷怒。虎臺若非跟著紹布長大,難以取信於人,恐怕也不敢回京。
他本就害怕,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少不得又要把查干巴日截了信件說上一回,簡直好似專門告查干巴日的狀。莫說查干巴日已經沒了,便是他活著,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說三道四的。腦子飛快的轉,想著怎麼才能避重就輕。
布日古德耐心有限,催促道:“不想死的話,快說。”
虎臺打了個激靈,磕磕碰碰的道:“姓竇的說他的兒媳婦生了二心,不能留了。潭州有錢又有火藥,下著雨,他們的火藥打不響,只要將軍肯去,定能輕輕巧巧的打下。將軍想……想要火藥……所以……”
冷靜下來的伊德爾眯了眯眼:“潭州駐軍死了嗎?”
虎臺忙不迭的點頭:“潭州本來是好打的,要不是不知道為什麼炸了,我們都沒死幾個人。”
伊德爾繼續問道:“那虎賁軍的母老虎死了嗎?”
虎臺低聲道:“不知道。將軍派去追殺她的人沒有回來。但是守將譚元洲定然死了。我在外等了幾日,聽見他們說譚元洲的屍首沒找到,只找到了一隻手。”
伊德爾忽的笑了:“譚元洲,是虎賁軍的副將,管平波的心腹。借我們的手清理門戶,借母老虎的手削弱我們,兩敗俱傷,他漁翁得利!”伊德爾胸口起伏,“論陰謀詭計,我們確實比不得漢人!這般陰損的招式,我可真想不出來。”
布日古德臉色陰沉的道:“懦夫行徑!待我們休養半年,必打應天,為弟弟們報仇!”
伊德爾道:“不必休養。”
“阿爹……”
伊德爾抬手阻住了布日古德的話,淡淡的道:“我們能看出來的伎倆,虎賁軍不會看不出來。從探子報回來的訊息看,管平波很重火器。潭州不獨有她的火藥庫,還是她的金礦。如今損失殆盡,她與竇向東必然翻臉。故,我們大可趁竇向東後方不穩,痛打落水狗!你小舅在海右郡,與竇家的地盤接壤。叫他去打。打下來了,應天的錢財女人都歸他,我分文不要。他會願意的。順便,分別聯絡管平波與孔彰。漢人如此奸猾,孔彰忍不了。至於管平波肯不肯合作,另當別論。”
布日古德怔了怔,有些遲疑的應了聲是。
伊德爾沒理會布日古德,他陰狠的笑著:“我要用草原的鐵蹄告訴他們:陰謀詭計,在屠刀面前,什麼都不是!”
第222章 嚇死
第19章 嚇死
會議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明亮的天光照進室內。熟悉的人背光而來, 屋內所有人起立, 齊齊行了個軍禮。管平波大踏步的走到位置上, 立定、回禮、落座。這是管平波受傷以後, 第一次主持會議。每個人都有很多話想說, 但似乎又不知從何說起。
管平波眼神平靜的掃過每個人的臉,而後從容道:“太初三年延遲的總結,現在開始。夏文書, 把檔案發下去。”
夏文啟起身,在每個人的桌面上放了薄薄的幾頁紙, 上面赫然寫的是“虎賁軍第七次編制調整方案”。韋高義怔了怔, 他以為至少會先說潭州戰事。有些擔憂的看了管平波一眼,還沒緩過來麼?
管平波失血過多, 氣色談不上好。她臉上沒太多表情, 只道:“你們先看看。如有異議,即刻提出。”
李玉嬌率先翻開封皮, 快速掃過。待看見稽查司從鎮撫部遷出, 獨立為稽查部時,立時生出了近似“三十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觸。陸觀頤並未慢待過她, 然她多年積累, 也確實不想再屈居於人下。稽查性質極為特殊,但有絲毫掣肘, 便難辦事。如今徹底與鎮撫分離,她可名正言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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