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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揭下來當餅乾磨牙。心裡懶懶的想,打了一年仗,掃了半年的尾,是該歇歇了。索性賴在此處過了年再回營,省的什麼狗屁倒灶的事都報到她跟前,連個睡懶覺的機會都沒有。孃的,皇帝真不是人乾的活!土皇帝也一樣!
木炭爆出一串耀眼的火花,管平波突然沒了食慾。譚元洲見她眼底揮之不去的青色,便知她最近之辛勞。心中無不酸澀的想:我若能挑起大梁,何必把她累成這副模樣?
暖洋洋的炭火驅散了身上僅剩的寒意,管平波只覺得睏倦席捲而來,不由的打了個哈欠。譚元洲很想把人抱起送去床上,伸出手時,又強行忍住,告誡自己,還不到時候,不能操之過急。深呼吸了幾次,極力剋制的道:“累了先去睡,夜裡的犒賞宴有我呢。”
區區犒賞的小事,管平波自是放心的。她幾個月奔波了大半個蒼梧,舟車勞頓不必說,路上還不停的處理軍政要務,驟然放鬆,難免有些撐不住。揉了揉眼睛,熟門熟路的摸進臥室,栽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她每次來,譚元洲都會讓出屋子,自己跑去別處起居,這樣待她走後,屋子便會沾染上她留下的種種痕跡。
譚元洲在火盆邊呆了許久,才緩緩起身,掀開阻隔了廳與臥室之間的布簾,輕輕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管平波卷著被子的睡顏。指背劃過不算細嫩的臉頰,而後用手指戳了戳,輕笑:“你現在像只翻著肚皮睡覺的貓。”管平波的手掌啪的打在了搗亂的手指上,不耐煩的道:“鹹臨別鬧!”
譚元洲收回手指,改成了摸頭。被發現的緊張與巨大的愉悅並存,形成一股禁忌的快感。他的心裡充滿了饜足,因為除了他之外,大概沒幾個人,能甩開她輪值的親衛,如此靠近。雨點打在瓦背上,奏出輕快的樂章。譚元洲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守著他心中的稀世珍寶。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譚元洲的手指在管平波的嘴唇上按了按——真想把你拆吃入腹!
兩隻野鴨子嘩啦從窗外劃過,管平波猛的睜開眼,對上了譚元洲的眸子,嚇了一跳:“你在這裡幹什麼?”
譚元洲淡定的道:“喊你起床,要吃晚飯了。”
奇怪的氣氛在二人之間流動,管平波疑惑的看著譚元洲,試圖從他平靜無波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
譚元洲領兵多年,早不是當年的直腸子打手,巍然不動的神色掩蓋住了所有情愫,併火速轉移話題道:“正準備跟你說,年前我抓了幾個探子。”
管平波神色一凝:“竇家的?”
譚元洲點點頭道:“這麼多年了,竇家人始終無法清除乾淨。我們的一舉一動,老爺子都瞭然於胸。如今我們已然能跟竇家分庭抗禮,而竇朝峰又病入膏肓,我覺得竇家必有行動。”
管平波嗤笑道:“他沒老糊塗,就最好按兵不動。我至少是竇甘臨的親孃!”
譚元洲笑道:“不是管甘臨麼?”
“好歹有些香火情,我不會趕淨殺絕。”管平波掀開被子下床道,“姜戎跟趙猛,可就說不好了。”
譚元洲退到角落,靠著牆環抱著雙手道:“江城被圍困了一個多月了。”
管平波道:“我知道,半個月前我就發信去了應天,叫老爺子調集水軍,以備不測。再怎麼樣姜戎的騎兵也是過不了江的。尤其巴州那地方,多山多水,騎兵進去就是泥潭。看樣子劃江而治勢在必行了。那敗家的陳朝也沒給南邊留下幾匹馬。近些年我們想發展,得靠水軍和江淮步兵封鎖長江。”
譚元洲有些鬱悶的道:“還要跟竇家糾纏,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管平波笑道:“怕什麼,我們還年輕,青春無價寶,有的是時間耗。”
譚元洲深深的看了管平波一眼:“你年輕,我可不年輕了。”
“嗯?”
譚元洲接著道:“你膝下只有甘臨,著實太單薄了。若非竇春生是獨生子,二老太爺的身子骨不會破敗到今日的地步。有些話不好聽,可也不得不想,你別怪我多嘴多舌。”
管平波知道譚元洲說的是正理,儘管甘臨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可誰能保證她的福壽安康呢?紛飛的戰火,寒磣的醫療,沒有什麼是萬無一失的。管平波不由的揉著額頭道:“我怎麼就是個女的!”
譚元洲悄悄的張開了自己的大網,勸道:“你把中軍遷入此地,我護你生育周全。”
太糟心了!管平波黑著個臉道:“難道我要去應天睡那個大肚腩麼!?”
譚元洲笑容一斂,方才想起現在還不能跟竇家撕破臉。但他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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