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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船隻裝備的一窩蜂不斷的發射,帶起了漫天的硝煙。虎賁軍的夜不收掛在桅杆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戰局。硝煙將船隊團團圍住,遮擋了姜戎騎兵的視線,卻遮不住夜不收的眼睛。複雜的旗語逐站傳遞,經過無數次訓練考核的基層指揮官幾乎不用思考,即可執行。這般配合,是遊牧的軍隊,無論如何也無法迸發出來的力量。
硝煙夾雜著血腥味,充斥著鼻腔。帶著口罩的方墨飛奔在後方,不停的拖出傷患,實施急救。他看似纖細的身軀,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世間並沒有“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荒謬。醫學是如此的浩瀚無邊,值的他用盡生命去探索,絕非半路出家可以勝任。拔箭、消毒、止血、縫針、纏紗布。他的雙手快的可見殘影,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他什麼也聽不見。唯有與閻羅爭奪生命的巨大成就感,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
孔彰冰冷的眸子掃視著戰場,虎賁軍山呼海嘯的氣勢碾壓著姜戎。僅僅轉瞬間,騎兵的氣勢蕩然無存,肝膽俱裂是留在他們記憶裡的全部。
八月二十七,孔彰突破邊境防線的次日,江淮都指揮使周文耀向中原郡挺進,與出連葉延短兵相接。九月十九日,巴蜀都指揮使李樂安授命襲擊隴西。蒼梧水軍攻打江城。至此,梁炎二朝,全面開戰。
梁朝戶部、虎賁軍後勤部竭力調配全境物資,燈火徹夜不熄。宣傳司撒向了戰場的各個角落,代表管平波鼓舞士氣。所有人都知道,勝利就在眼前。
十月初一日,孔彰抵達了海右首府泉城。乘船而來的戰兵精神抖擻,雪亮的盔甲熠熠生輝。城外廣袤的土地上,幾萬人橫平豎直的站成一個個的方陣,光那股令行禁止的氣勢,就令人膽寒。
連綿的炮火衝向城牆。城牆到了火炮的時代,再難成屏障。外牆的磚塊不斷的碎裂飛濺,內裡的夯土層被佛郎機轟的簌簌下落。就在城牆即將倒塌時,城門驟然大開。海右精銳宛如黑色的洪流,從各個方向朝虎賁軍襲來。
點鼓聲聲,戰兵們在心裡默默數著步伐。兩軍交鋒前,在穩不在快。戰兵捏緊了武器,調節著呼吸。摒除遠處姜戎騎兵廝殺聲帶來的雜念,全神貫注的聽著鼓聲變換。
賀賴烏孤最恨虎賁軍之從容,己方已有零散的箭羽飛出,對方卻好似無知無覺,悶頭向前。兩軍越發接近,虎賁軍的點鼓變成了緊鼓,每一聲都是一個步伐,比點鼓一聲二十步要容易的多,但亦代表著擂鼓將近,交鋒即將開始。
身後發出轟隆巨響,佛郎機開火了!後方的賀賴烏孤險些被炸個踉蹌。快速走向高臺,極目遠眺。驚駭的發現,虎賁軍的左側佛郎機竟是三個炮筒為一股,如同三眼鳥銃一般,交替發射!右側更是離譜,滿牌不知幾個炮口,次第開火!炮彈密集程度,番了幾倍不止。僅僅是首輪火炮的較量,雙方便呈現出巨大差距,炎朝騎兵險些潰散!
火炮的掩護下,步兵無畏的向前。車輪轆轆,車兵不停的用柴禾填著地上的窟窿,保證廂車的執行速度。重箭如雨點般打在了車廂上,卻難傷戰兵分毫。
兩軍越來越近,變令炮起,旗幟變換,廂車驟停。前排火槍兵靜靜的等著騎兵進入射程。孫建秋滿眼血色,作為當年潭州之戰極其稀少的倖存者,他足有四年無法從噩夢中掙脫,但虎賁軍沒有放棄他。昔年因天氣,他沒有放出一槍,便被打的神魂不知。而今,手中換成燧發槍的他,再不懼騎兵之威。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當下!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伍長中氣十足的喊:“開火!”
砰砰砰砰砰!四排輪射的燧發槍交替開火。柔軟的鉛子在火藥的助威下,破空而去!
姜戎騎兵一個個摔落,在密集的火藥攻擊下,他們根本無法靠近陣營。
賀賴烏孤幾欲窒息,虎賁軍的槍炮,何以皆有如此威力!?
騎在馬背上的孔彰嘴角微微翹起,顆粒化的火藥,比散藥強悍數倍。然想要火藥顆粒化,要麼用雞蛋清攪拌,要麼用石墨打磨,沒有統一調配的制度,想要批次生產顆粒火藥,無異於痴人說夢。而兩軍交戰,軍紀與武器的雙代差,足以打的對方鬼哭狼嚎。
排山倒海之勢過於恐怖,賀賴烏孤的騎兵折損僅僅二十分之一,便在轟鳴聲中崩潰。
孔彰一聲喝令:“追!”
接到指示的騎兵宛若離弦之箭,向前方奔去。姜戎騎兵單層的皮甲被長刀輕易破開,鋒利的刀尖在戰馬的加速下,直接砍斷脊樑。魚鱗甲的重騎兵則因行動遲緩,被長。槍狠狠的捅進了身軀。
早被虎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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