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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的人精力有限,一天天不夠跟他們吵的。
竇宏朗當了幾個月皇帝,也摸著了點竅門。
把不相干的人都打發走,留下林望舒、肖鐵英、李運等另開小會。
竇宏朗其實更信任巴州舊黨, 奈何要給江南黨做臉, 方才留下林望舒, 心裡著實對他能否提出有效的建議不報指望。
沒了擺戲臺子唱高調的人, 竇宏朗開門見山的問管平波:“是源赫比賀賴烏孤難打,還是蒼梧的駐軍有所不足?”
管平波道:“二者皆有吧。
僵持下去不是法子,不如各退一步。”
竇宏朗道:“源赫肯退麼?”
管平波笑笑:“且談上一談, 他不肯退再打。
或許他只是好面子,想要個臺階呢?”
李運皺眉道:“娘娘猜他會出什麼條件?”
管平波道:“不論他出什麼條件,我的底線是貿易。
我又沒打輸,難道還求饒不成?他愛應就應,不應我就接著打,看誰耗的過誰!”
竇宏朗臉色發沉,忍不住的諷刺道:“潯陽人亦是娘娘子民,娘娘莫不是把自己當了後孃不成?”
管平波冷笑:“兒子不爭氣,當孃的有甚法子?何以姜戎不搶我親兒子家?我倒是想好生教出個爭氣的後兒子來,只怕你們不肯。”
管平波如何“教兒子”,在場的皆心知肚明。
歷朝歷代都多少玩過打豪強分田地的把戲,誰不知道那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只別落到自己頭上,都是千肯萬肯的。
竇向東當初伸出橄欖枝,江南世家積極響應,為的就是竇向東承諾不動江南的利益。
否則他們豈肯輕易的叫外人來做了主上。
聽得管平波的話,生怕年輕的竇宏朗熱血上頭,跟著他老婆來個均田地,忙岔開話題道:“事有輕重緩急,聖上與娘娘且商議如何逼退姜戎為要。”
竇宏朗瞥了林望舒一眼,再次深刻理解了屁股決定腦袋這句話。
當日竇家為豪強時,恨不能圈盡巴州良田,好享世代富貴。
而今當了皇帝,立場一轉,登時恨不得為管平波搖旗吶喊,大喊三聲土改萬歲。
潯陽亂象,乃至整個楚朝財政艱難,皆因土地被豪強瓜分殆盡。
林望舒肯站在竇懷望一頭,恐怕忌憚會土改的管平波更多些。
是以他一隻老狐狸,在聽到管平波的話時,竟是忍不住出聲了,也算是隱晦的表示了他們幾個家族對土改的反對之意。
竇宏朗心中不喜,卻不好把江南黨都扔過牆。
善於打仗的是他死了的老子,不是他。
他可沒本事用血洗的方式擺平江南。
只得看向李運道:“江淮可否出兵襲鄂州,緩解潯陽的壓力?”
李雲道:“江淮剛應付了出連部,元氣大傷,且郡王擅守不擅攻,恐無力幫扶蒼梧戰事。”
幾個人討論不出個結果來,管平波不耐煩聽下去,起身道:“你們繼續,我去軍營看看。”
竇宏朗拉住管平波的手道:“你有何打算,跟我通個氣。”
管平波道:“目前只有和談,其餘的再論。”
說著淡淡的掃過林望舒,又對竇宏朗道,“叫那些文人士子們把嘴給我捂嚴實了,但叫我聽見一個字的不好,當下就抓了他祖孫三代扔去前線做先鋒,叫他給我言傳身教一回什麼叫英雄好漢。”
管平波明著說竇宏朗,實際恐嚇的是誰,林望舒心中明瞭。
江南文風極盛,難免有好清談的讀書郎。
他沒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是微笑道:“娘娘說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百無一用是書生,娘娘何須同他們計較。”
管平波嘴角微勾:“我女人家小肚雞腸,就是喜歡計較,他們不信的大可一試。”
說畢衝竇宏朗很是隨便的福了福,出門走了。
姜戎連連征戰,無力大舉過江;楚朝更是內憂不止,想都不敢想北伐。
故對姜戎乃是打持久戰,不急在眼下。
管平波回到營中,提筆寫信給李恩會,如此這般的囑咐了一回,便使楚朝的驛站,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蒼梧送去。
李恩會接到管平波和談的指示倒不意外,自古以來,兩國交界處,莫不是打打停停。
昔年他在阿速衛,兩邊一時好的吃酒喝肉情同手足;一時惱的反目成仇提刀互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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