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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平日裡不聲不響,沒人太把她當回事。然你真拿她當成泥塑木胎,就是作死。
再怎麼著,人家出身夠好。欺辱了她,便是她自己察覺不了,潘志文可不是死人,由著人作踐他同門。二人只是偶或有些無傷大雅的小別扭,潘志文還當真能跟她計較不成?潘志文嫌元宵不懂事,暗戳戳的架空了她,卻不護她周全,叫管平波知道了,絕對要叫摁死。好生護住了她,倒好說她實無能耐,彼此守望相助了。
不獨潘志文,就是日日跟元宵擠兌兩句的楊欣,倘或聽見誰不敬元宵,倒罰的比不敬她自己都狠。故營中大事,元宵或許不知道不理論,小事要是任性起來,比誰都難纏。幸而她從來只彆扭自己與潘志文,在多數人眼裡,還真就跟個菩薩一般,不犯紀律叫她逮著,好說話的很。
這也是潘偉清看上元宵之故。除卻地位之外,元宵那性子做老婆著實不壞。潘偉清自覺是潘志文的弟弟,比尋常戰兵更配的上元宵,一面排擠旁的追元宵的人,一面隔三差五的來跟前晃。
賀陽雲肯為他說話,當然是砸了好處的。虎賁軍那月錢,著實讓有些個體面的人難為情。意志不堅定者,格外容易鬆動就是了。
幕後交易誰都不會傻的跟元宵說,賀陽雲定了定神,連連表了好幾車話的忠心。元宵反覆確認他真的想留下,便笑道:“什麼時候改主意了,什麼時候說。上陣殺敵,比留在我身邊有用。我不是說反話,是當真這般想。”
賀陽雲有些愕然。
元宵暗自嘆口氣,她抄寫一摞紙的書,其實就是想回到管平波身邊。她並沒什麼權力慾,也漸漸察覺到她的心眼太少,玩不過旁人。
她知道潘志文有許多事瞞著她,也相信潘志文不會拿她怎麼樣。可虎賁軍一直在擴大,她落到別人手裡,什麼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聰明與愚蠢之間,還是有元宵這等具備一定判斷力的尋常人。回到管平波身邊,不拘做點什麼瑣事,哪怕去看孩子,她都是安全的。潘志文顯然不能護她一輩子,但管平波能。
晚飯時分,元宵出門吃飯。潘偉清跟了上來,沒話找話的道:“元處長,去吃飯啊?”
元宵深吸一口氣,扯出了個笑臉,無甚誠意的跟他胡亂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潘偉清能尋些什麼話?他百家姓都夠嗆能背利索,大字不識一籮筐。這也是時下常態,會寫自己名字的都算脫盲。
偏生管平波對文化有著幾近變態的要求,鬧的元宵這等算不上特別聰明的孩子,水平也遠遠甩出廣大人民群眾一大截。更與潘偉清沒有共同語言了。
想甩開潘偉清不難,元宵抬腳進了軍官專用的食堂,潘偉清便叫攔在了門口。心裡生出了些許不痛快,覺得元宵拿大看不起人。
元宵卻是懶得理會潘偉清想什麼。她原先對潘志文隱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待他與楊欣的關係越發明朗後,便丟在一旁了。休說沒有喜歡的要死要活,便是果真愛若性命,也不至於移情到他弟弟身上。
虎賁軍內,功績是第一位的,滿目的軍官不說隨她挑選,摘走個拔尖的極為容易。潘偉清都沒資格令她生起波瀾。
潘偉清沒走通元宵的路子,被王仲元不聲不響調走。於此同時,王仲元又花錢收買了竇家驗收之人,順便把以次充好的商戶拉入了黑名單,以示潘偉清乃無辜受矇蔽,而非勾結串聯。那幾個商戶本身盤子就不大,被虎賁軍排除在外,敢怒不敢言。如此,石竹後勤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飛水北礦營。
石茂勳戰敗,除了暴露出兵法學的不好外,軍紀也到了形同虛設的嚴峻地步!管平波沒想到她的虎賁軍墮落起來,竟是如此之快。算是體會到了當年清軍入關後,看著八旗兵瞬間比昔日明軍還要廢的心情。
她可沒有綠營做補充,長此以往,還打個蛋的天下。同時也理解了,為何三國時期,蜀地已經是餓殍遍野,劉備與諸葛亮卻不停的出征。
窮兵黷武的背後,很有可能是不得不如此。管平波現就很想出去打一仗,不管打誰都好!省的好端端的農民子弟叫養成了少爺兵。
然而開啟輿圖,又給澆了個透心涼。蒼梧亂到如今,早已沒有了大股的勢力。些許山匪難起到練兵的效果。尤其是虎賁軍已有威名,土匪也是要算投入產出比的。與其跟他們打,還不如投降划算。不單起不到練兵的效果,反而更容易激發傲慢。
潯陽郡倒有些成氣候的,又在北邊。想去打他們,便得繞過竇家的地盤,極容易與竇家撕破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竇家正是肥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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