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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向東看著弟弟疲倦的神情,很是抱歉的道:“家裡小輩不爭氣,累的你東征西討。如今和泰他們那輩漸漸得用,下回再打,你不妨放手與他們試上一試。便是區域性戰敗也不打緊,勝敗乃兵家常事,總不放他們去磨練,一世都是這麼著。”
竇朝峰自打獨生子戰死,精神就一直不大好。接連征戰,緊繃、焦慮等情緒在所難免。好容易打下潯陽,的確覺得勞累不堪。到底是自家大業,竇朝峰嘆口氣道:“下回我把正豪帶出去見識一二吧。”
竇向東道:“也好。不過我們不似趙猛那等渾人,只知道打地盤,不知道治理。潯陽雖是打下,到底沒砸瓷實,況我們存糧已是不足,不好冒然東進。不若好生修養一年,待秋日裡收了潯陽的稻米,才好接著打。倘或一味靠搶,不過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到頭來還得在境內平叛,耗的更多。”
竇朝峰點頭道:“還有姜戎,眼錯不見便起來了。我們不消打的太急,省的朝廷真個支撐不住,叫姜戎長驅直入,以我們如今的實力,怕是難抵禦騎兵。小時我也讀過幾本書。縱觀史上異族,梟雄無數。可有後繼者百中無一。他們沒有甚禮義廉恥,子侄爭鬥太重,老的死了小的就分家。那伊德爾與我們歲數一般,邊塞苦寒,誰知道他能活幾年。何苦叫異族踐踏了中原?不若我們徐徐行事,自己的地基夯實在些,也別迫朝廷太緊。待時機成熟,一舉北上,方是正道。”
聽得此言,竇向東激動的握住竇朝峰的手道:“還是你懂我的心。”說著,有些傷感的道,“攤子越撲越大,迷了眾人的心境,一個個都嚷著要打江南。為兄在家日日與他們說道理,他們面上應了,心裡卻不服。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似孤軍奮戰。好在你回來了,我們兄弟能排解排解。”
竇朝峰調侃道:“誰讓你不愛美色,不然後頭養幾位絕色美人,總有肯聽你絮叨的。”
竇向東哭笑不得:“你添亂呢?光如今幾家姻親就你爭我奪,再添幾位舅爺,我是嫌事太多怎地?”
竇朝峰道:“學我啊,專撿孤女下手,省的她孃家人歪纏。”
竇向東連連擺手:“她就是孤魂野鬼,瞅準機會了,也能給我認一群幹舅子回來。太糟心!何況幾個女人有你嫂子那般胸襟?一味察言觀色順著我的話頭說,沒甚意思。不提這個,我在族裡看了幾個孩子,你要去瞧瞧麼?”
竇朝峰搖頭:“算了,將來待我死了,侄兒們不至於小氣的不順手給我燒點紙,族譜裡也不至於刪了我名字。倒是春生沒娶親便走了,大哥幫我打聽打聽,看誰家有未婚夭折的女孩兒,我好給春生結個冥婚,省的他在地底下孤單。”
竇向東忙答應了,又道:“旁人家的孩兒你看不上便罷了,我前日與宏朗說過,他若再生兒子,一準過繼給你。”
“宏朗啊,”竇朝峰笑道,“我不要他兒子,要他女兒,他給不給?”
竇向東沒好氣的道:“我才說你回來能陪我說兩句話,你就往我心上插刀。我還沒見過孫女呢!你要在族裡白擔個名分,我沒二話。你要想真個抱來養,我可做不得主。”
竇朝峰斂了笑,正色道:“管堂客你真就打算讓她在外頭野著?現家中沒幾個得用的人,她便是性格張揚些,待日後收拾不遲。”
竇向東亦嚴肅的道:“不是我不肯,是她不肯。我到如今也看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竇朝峰心裡隱隱有個念頭,又抓不住。嘆聲道:“總不能這樣僵著。名義上是一家子,但她多少年不曾踏進巴州了?趙猛想迎娶她做兒媳,可見外頭人都知道我們面和心不合。早晚家裡人都得知道。到時候人心散了,底下人首鼠兩端,不是叫人佔便宜麼?”
竇向東高深莫測的道:“放心,雖制不住她,限制一二是可以的。”
竇朝峰好奇的道:“你幹什麼了?仔細他又拿你兒子出氣。”
竇向東笑道:“也沒什麼。她不算小氣,原先跟著她的人月錢還能過眼。她手底下有個叫楊欣的,結婚前月月補貼家裡,次後潘家又給了她家一百二十兩的聘禮。我便使人去遊說楊家買地。如今他們家一口氣買了二十畝地,正在咱們莊子邊上。到時候他再有錢,我讓他幾十畝又如何?”
竇朝峰皺眉道:“管堂客治下沒有地主,你是想……”
竇向東道:“她已拿下鶴州、滄州、零陵州。潭州亦算在她手中。與我們全線接壤。她若在趙猛南下時北進,我們老巢都得叫她端了,怎能不妨?”
竇朝峰搖頭道:“楊欣不過是她弟子,又不是她親閨女。難以撼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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