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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能隨軍入後勤的。便是一時沒有位置,總能輪到。
但家眷不止老婆,還有老爹老母嬸嬸嫂嫂兄弟姐妹。不可能全都能進後勤。可這些又是實在是他們的負擔。雪雁便把後勤事務做了調整。
衣裳鞋子等為了保障質量,都歸後勤。綁腿、繃帶、打補丁等略有些不足也不打緊的,便都散了出去。還有後勤的供銷社與流動供銷社,接回來的臨時訂單、非批次可產的訂單,都交予了家屬,以補貼家用。康二姐接的便是做綁腿的活兒,按尺頭算錢,做多少得多少。
因著虎賁軍條件好,許多戰兵在家鄉討到了老婆。後勤解決配偶就業,誰不把老婆帶來吃公糧?弄的後勤的正式工越來越難弄到手。
康家姐妹都是仗著入營早資歷老,才能混一個。難怪康大姐對於康二姐一聲不吭辭了工那麼大意見。可康二姐意見更大。她姐姐忘了,對不識字的人而言,想進後勤做正式工難如登天,幾乎只有嫁戰兵一條路可以走,嫁給後勤都未必頂用。
但她康二姐是識字的好嗎?她出來容易,回去也容易啊!她可以去幼兒園教書,可以去小學教拳法,還可以去各處做通訊員、去管平波等人的辦公室做抄錄、去流動供銷社記帳寫清單。
千字文就是她的底氣,她自然有勇氣辭職去博一把前程。再說了,她都入了李玉嬌的眼了,做不了親衛,做勤務兵不行麼?這些大官手裡放出來的人,就好似官家子弟,一出來便能踩人一大截。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姐就是聽不進去。
等日後當了官,就是她男人靠著他當正式工,不是她靠著她男人當正式工。打小就看爹的眼色,戰戰兢兢的活了十幾年,她是真的再不想當個小丫頭片子,叫人任打任罵了好麼?
康大姐一面收拾著家裡,一面不停的碎碎念。康三姐耳朵眼裡堵了兩團棉花,試圖遮蔽姐姐的嘮叨。偏生她在做數學題,半點不能分神,被大姐煩的想掀桌。
數學題的鬼畫符難的令人髮指,而康二姐上的是脫盲班,語文還勉強,數學就洗洗睡吧,她夠嗆能看懂阿拉伯數字。每每看著妹妹抓狂,都是一臉愛莫能助。康二姐做活倒無所謂分心不分心。做熟了閉著眼睛都成。這也是她為什麼不願呆在服裝廠的緣故。便是做一輩子,也是個小工。
天色漸漸暗了,屋內點起了油燈。康三姐收了作業,把最小的那隻洗乾淨扔上床。油燈下康大姐也做起了活,與康二姐兩個就著微弱的油燈縫起了繃帶。她做完一條,扔去康二姐的簍子裡,自己並不拿去換錢。康二姐深深嘆口氣,指著康三姐道:“不能寫作業就背書。一則你自家複習,二則叫我也跟著聽聽記上兩句,有助於識字。”
康三姐知道二姐沒趕上好時候,她其實只比二姐小三歲,但當時劃年齡一刀切,二姐就給劃到了掃盲班。當然,她們這一批學的也糙。運氣最好的當屬老四,學的那玩意她們都看不懂。以後正經學出來,輕易就能分去各個機要崗位。一開始便與她們不同。
夾在中間,更能清晰的知道彼此的區別。心裡十分同情二姐,便把早就滾瓜爛熟的蒙學拿出來背,替姐姐加深印象。中間偶或有幾個字康二姐忘了怎麼寫,康三姐就在她手心裡寫一回。效果比不得拿筆練習,總歸是聊勝於無。窮人家的孩子,有上學的機會就不錯了,哪裡有資格挑揀呢?
康大姐與康二姐兩個在油燈下,直做到眼睛發酸,方才停手。康三姐早歪在一旁睡著了。康二姐力氣大,把妹妹抱到床上放好,自己挨著她,拉上被子睡死過去。一夜無話。
臨近年關,後勤為備年貨,越發忙碌。鎮撫部也是忙的腳打後腦勺。因今年改了政策,戰兵可輪流放年假回去省親,好些人出來好幾年了,自是想念家鄉父老。鎮撫部一面稽核申請,一面與後勤部聯絡回鄉團的船舶馬車。又有,錦衣還鄉,少不得買些年貨。極容易刺激各地經濟,連帶虎賁軍自家的供銷社也是差點被哄搶一空。
見此情形,管平波暗歎不已。戰兵的收入便是不高,積攢一年也是可觀。家庭負擔不重的,在衣食住行皆包的情況下,根本花銷不完。管平波很想借此搞養老金體系。然養老金已涉及金融,她兩眼一抹黑,根本不敢下手。
如今打仗的人才勉強湊上了,後勤也差不多夠使了,金融方面的連個鬼影都沒瞧見。恨不能即刻打到江南,抓幾個民營資本家回來成立銀行系統,盤活整體經濟。奈何實力不足,只得又拿出來日方長安慰自己。
不過到了年下,管平波反而比往日清閒。想起自己承諾過得閒了去看譚元洲,卻是一事接著一事,騰不出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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