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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二姐一句不嫁,好似一頂焦雷直砸在她頭上。平日裡胡咧咧就罷了,當著將軍的面說,要是將軍應上一句,豈不是又和她一樣了?
管平波倒沒說什麼,十七歲在她看來還太小。這般伶俐的姑娘,有的是人搶著要。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追走了。遂點點頭道:“隨你。趁著年輕,多學東西是正經。”
康二姐連連點頭。管平波最喜年輕人有活力的模樣,高興的鼓勵了幾句,又誇李玉嬌不辭勞苦、肯提攜年輕人。實際李玉嬌跟康二姐差不多大,只她位高權重,再沒人把她當孩子。
正在此時,康三姐、康四姐下了學來了,後頭還跟著個袁三姐。說來兩家的家境,皆是一言難盡。不過袁家姐妹運氣更好,當日袁大姐赤腳揹著妹妹四處求醫,那股子韌勁很討管平波喜歡,彼時人又少,她年紀又與張四妹死了的女兒差不多,就叫張四妹養在跟前。
雖無母女名分,然一個喪女,一個喪母,很是親香。後來虎賁軍內有了收養制度,眾人見張四妹不肯再嫁,都勸她收養個兒子。
保育院裡的男童稀罕的緊,張四妹又沒有傳宗接代的任務,便索性把袁家姐妹都收養了。因她死了男人,袁家姐妹就還按著舊姓,落了戶籍。如今算的上虎賁軍內的“高幹子弟”。
管平波素來重教育,張四妹則是教育司長,二人常常見面。有時休沐日管平波想起什麼來,也叫她問話。虎賁軍內,休沐是大人孩子都放假。
袁三姐年紀小,怕她沒人照看出事,張四妹只得帶著孩子去回話。故袁三姐對管平波很是熟悉,見了她,飛撲過來,抱住管平波的大腿,親熱的喊:“將軍!”
管平波一把將袁三姐抱起,笑問:“你媽呢?現不管你了?放著你四處野了?”
袁三姐清脆的道:“康四姐今日做生日,我跟她來耍。”
管平波看了眼康四姐,笑問:“你今天生日?幾歲啦?”
康四姐見著軍中獨一份的黑色軍裝,在聯想各色傳說,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袁三姐替她答道:“她八歲了。不過她打架還行,我勉強跟她玩了。”
周圍的大人發出一陣鬨笑。白蓮笑道:“你們交朋友,都是不打不相識嗎?”
袁三姐認真的道:“那當然,不能打的要來何用?”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耳熟?管平波忍著笑問袁三姐:“你是最能打的麼?”“袁三姐搖頭:“我打不過男孩子。”
白蓮逗她道:“沒關係,女孩子多是打不過男孩子的。”
袁三姐不服氣的道:“能打過,我們學裡有一個,跟我同歲,就比我小几個月。”說著指著康四姐道,“連她們班的男孩子都能打的過!”
白蓮笑道:“喲!能打過同齡的男孩子就不錯了,還能打得過大好幾歲的?誰家的母猩猩這麼兇?”
管平波:“……”尼瑪!八成是她家的!
果然,袁三姐道:“不知誰家的,姓的也古怪,叫甘臨,打架忒狠!先生們都說了,她是正經練家子,叫我們別招惹她。”
白蓮聽完,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她怎麼就那麼嘴賤呢?乾笑著看著管平波,無比尷尬的道:“嗬嗬,那是挺厲害。”
袁三姐道:“不過她下學就要寫作業,沒空來玩。”又扭頭對管平波道,“我媽說你最喜歡會打架的女孩子,下回我介紹她給你哈。”
管平波趕腳自己閨女的身份要瞞不住的節奏,忙打著哈哈道:“我知道,你媽早跟我說了。”
袁三姐得意的笑:“嗯吶!我叫我媽說的,不然她還不知道呢!將軍賞我什麼?”
管平波單手在口袋裡掏了一陣,翻出一荷包麥芽糖遞給袁三姐:“拿去跟朋友們分著吃吧。”說畢,放下袁三姐,又拍了拍康四姐的頭,帶著人走了。
目送管平波遠去,袁三姐很不滿的對康四姐道:“慫包!”
康四姐在老大面前,底氣很是不足的道:“我我我第一次見將軍。”
康三姐也道:“我也怕呢,比不得你常見。再多見幾次就好了。”
袁三姐撇撇嘴,很不滿新收的小弟畏畏縮縮,卻還是拿著糖分了一圈。把康二姐看的直樂,對康大姐道:“你看他們幾個?”
康大姐正惱呢,賭氣道:“你不是說不嫁麼?又喜歡孩子了。”
康二姐對著榆木腦袋的親姐,只覺得心好累。說什麼都聽不懂,滿腦子嫁人生子三從四德。才來的時候,聽說管平波不許她出嫁,跟著怨了足有大半年。
後來軍營修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