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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左近的富戶都打發了人來,家裡很忙不過來,立等你去搭把手哩!”
圍著拍馬的族人聽得此話,紛紛讓出了道。練竹帶著管平波往正院飛奔。正院比外頭更亂,族裡有臉的沒臉的皆在此,把寬闊的正院圍的水洩不通,張明蕙見了練竹,好似得了救星。拉住練竹就道:“快來幫我招待族中的親眷,媽媽管待官客,你我二人管老一輩的,三弟妹專照應嫁出去的姑娘們。三弟妹家的候弟妹並你家的胡弟妹招待同輩並晚輩。”又指著管平波道,“你會算數,快幫著賬房算賬去,你的丫頭給我留下。”
張明蕙協助肖金桃管家多年,三兩句話就分派明白,竇家幾個媳婦皆找到了位置。管平波走到後頭,賬房袁理群的算盤打的震天響,幾個管事流水般的登記著賀禮。
送東西的,列明瞭單子,同類的東西做堆。加一件便在旁邊的木塊上添一筆,湊成了一個個的正字;直接送銀子的,則由專人驗明銀子成色,亦是一堆一堆的分別放好,由賬房記錄歸檔。
管平波心中讚了個好字,竇家的管事水平很不賴。走到袁理群邊上看了一陣,發現他才粗算過一道,便接過驗算的活,一筆筆的對起來。管平波心算極快,且幾乎不會出錯。袁理群算盤打到手痠的結果,她三兩下就看完了,指出幾個疏漏,把袁理群驚的冷汗直冒,一疊聲道:“對不住,對不住,一時情急,算錯了些個。”
管平波笑道:“頭一遍難免的,因此才要驗算的人,我不是挑你的不是,只替你瞧瞧罷了。”
袁理群忙道不敢當。
管平波看袁理群且有的算,便又去別處察驗。這回可叫眾人大開了眼界。旁人送來的布料,展開放在桌上,不待人用尺子比,她已報出幾尺幾寸,分毫不差!旁人送來的大米,她只瞄一眼,已報出重量,往稱上一擺,差池只在一二兩之間。不一會兒,先前磨磨蹭蹭上稱的物品,就被管平波三下五除二解決了。
管事楊興旺結結巴巴的問:“管、管嬸嬸,你怎麼算出來的?”
管平波道:“很簡單,你看那簍大米,我先估算簍子的長寬高,便有了體積。知道了大米的體積,重量自然就能算出來了呀。”
楊興旺聽的雲山霧罩,又問:“嬸嬸,您到底在說什麼啊?”
管平波耐心的解釋了一遍:“一個東西有多大,叫體積。一個東西有多重,叫質量。我先前拿一個盒子裝了米,稱過那盒米的重量,結合盒子的體積,可算出大米密度。我瞧著大家挺實在的,送的米都差不多,如此,既知道了體積,又知道了密度,算重量不就很容易了麼?”
哪裡容易了!!
袁理群快哭了,東家,好端端的您討個這麼厲害的媳婦在家,不是要絕人飯碗麼?她不獨能心算加減,還能心算一堆米的重量,要不要人活啊?
見震住了眾人,管平波笑笑:“都是族人送的,米都差不多。倘或有些米好,有些米不好,更有摻了沙子,我便算的沒這般快了。”
眾人:“……”你還想多快!?
有了管平波的摻和,記賬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本來人送禮,都寫了單子,上書送了些什麼,有多重多大之類。然此時有些人狡猾,寫了一石米,卻只給八成,若只對著來人的單子,自家回禮的時候是要吃虧的。竇家雖不缺這點,可得做到心裡有數,否則叫人誆騙了,不說騙人的可惡,倒叫人覺得竇家好欺。如此,管平波的估算有誤差也不算什麼,大差不差即可。
竇家後日開始擺酒,至晚間族裡的客人皆散了。肖金桃等人累的癱在椅子上,彼此笑笑,都道明日更忙。竇向東從外頭待客回來,喝了口茶,問:“後頭的賬今夜要點完入庫,休等到明日。”
肖金桃道:“我已同袁賬房說了,且耐煩幾日,過後我包個大紅包與他。”
竇向東便道:“誰去問問,看算的怎樣了。”
雪雁心裡惦記著管平波,雖端茶累的發昏,卻不忘替她主人露臉,忙道:“回嗲嗲的話,我們嬸嬸在後頭幫著算賬,我去瞧瞧。”
竇向東一時想不起雪雁是哪個,肖金桃就道:“平波的丫頭。”
竇向東方想起來,笑道:“是了,平波是會算賬的。”
竇向東又問了幾句家務,不一時,管平波並袁理群、楊興旺一同來了。竇向東笑眯眯的問:“你們怎地湊在了一處?吃了飯沒有?若沒有,我們也沒吃,一齊吃了吧,今夜你們只怕有的忙。”
袁理群拍了下大腿,大著嗓門道:“好叫東家知道,我們都算完了。”
肖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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