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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家長皆齊齊鬆了口氣,肯罰便是還肯要,韋高義的爹忙道:“小子不聽話,奶奶只管揍!”
潘志文的爹跟著道:“依小人說,奶奶太慈和了些,那鞭子打人都不痛,才慣的他們不聽話。家裡有專罰人的毛竹板子,小人明日就送了來。別人家的小人管不著,凡是潘志文不聽使喚,奶奶吩咐一聲,小人立刻喊上他叔伯,一併打他個臭死!”
石茂勳的爹嘴笨,說不出這麼長的話,只管點頭附和。
三個做俯臥撐的男孩子聽的寒毛直豎,雖被打的渾身疼痛難忍,在父親們的表白下,硬是不敢偷懶,規規矩矩的做完,全累的趴下了。
管平波打發走了三人的父親,一腳踩在領頭的韋高義背上道:“有色心沒能耐,就自家擼去!此回給你們一個小教訓,再動花花腸子,你們才真知道師父的手段!”
韋高義差點哭出來,心中暗道,媽的被輪了三回,還是小教訓!那平素您老都快成慈母心腸了!
管平波呵呵,拍拍手,喝道:“起來!”
韋高義等人立刻從地上跳起,立正,自覺對齊。
管平波滿意的點頭道:“很好,做我的弟子,禮義廉恥給我死死記在心裡。倘或誰想做痞子,儘可試試看。”
三人頓覺菊花一緊,齊聲道:“是!”
韋高義等人夜裡回到家中,又被好生數落了一回,方得休息。次日訓練,端的是精神抖擻,喊起口號來,中氣十足!
竇向東平素在外頭忙,待他回家時,管平波處早散了場。年根底下,閒在家中日日陪肖金桃看他嗤之以鼻的才子佳人,突聽夾道那頭傳來聲響,不由問道:“演武場處做什麼呢?”
肖金桃眼睛不離話本子,隨口道:“你二兒子的老婆在扮穆桂英,練兵耍呢。”
竇向東噴笑出聲,起身道:“我去瞧瞧咱們家的穆桂英。”
肖金桃知道丈夫年輕時最愛舞刀弄棒,她們夫妻和睦,就有肖家棍法的一份功勞,巴不得竇向東更喜管平波,反攛掇著他去看。
竇向東走到演武場外,就見九個人整整齊齊拿著毛竹杆子踏著鼓點往前走。隊形嚴整,面容肅穆,看起來十分震撼,卻是隻用一招。竇向東看的大笑,踏進院子道:“小霸王,你倒玩的新鮮。”
陸觀頤在一旁,忙過來見禮。竇向東沒把她放在心上,隨便答應了一聲,又看向管平波。
竇向東是極喜愛管平波的,故也跟著兒子喚起了外號。雖覺管平波想的簡單了,可能把人訓練到令行禁止,實屬不易。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竇向東自問手底下很有些能人,行船又比陸地上更需要組織性,卻差著管平波的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風味。欲成大事者,皆擅於學習。便笑問:“你日常如何練的?”
管平波幹練的回了四個字:“獎懲分明。”
竇向東笑道:“小氣!你休藏著掖著,告訴阿爺,阿爺再弄些人來陪你耍,如何?”
管平波豈好糊弄,道:“就不告訴你。”
竇向東道:“你不告訴我,我亦不告訴你不足之處。你這般練法,不得要領,倘或敵人從側翼殺入,你待如何?”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阿爺要不要試試?”
竇向東逗著她道:“怎麼試?”
管平波道:“我這些個人呢,半大孩子,其中七個小姑娘,練不到兩個月,阿爺喊三個人來,與他們較量一番,算公正吧?”
竇向東點頭:“三打一,你很有信心。”
管平波道:“橫豎是玩,輸了難道阿爺還要罰我?”
竇向東笑道:“你帶著人白吃了兩個月的米糧,練不好,我罰你又如何?”
管平波道:“既有罰,那便有賞。我若贏了呢?”
竇向東道:“你既不愛花,又不甚在意銀錢,你想我賞你什麼?”
“我想上船看看。”管平波強調一句,“我們家的貨船。最好能在下次老倌出門時,跟著走一趟。”說著解釋道,“我長這般大,還沒出過巴州呢。”
竇向東哭笑不得:“哪來這麼野的丫頭!你知道什麼是跑船?你一個女兒家,還要上天了。”
管平波故意拿話堵竇向東道:“阿爺那般怕輸,就把張和泰兄弟喊來打!”
竇向東閒著也是閒著,權當消遣,笑著令人把張和泰幾個喚了來。譚元洲李運等人也跟著來湊熱鬧。眾人都對毛竹杆子十分好奇。論起來,大家都識些兵法,知道毛竹削尖了可當槍使。可管平波的毛竹比尋常的都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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