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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洲道:“不服歸不服,學還是想學的。”
管平波道:“那我上回說的三定律你背下了嗎?”
譚元洲臉色發青; 想起那拗口的什麼三定律,梗的他快以為自己聽不懂巴州話了!
管平波攤手:“我不是小氣人; 你們要學; 我教。可你們不按我的法子學,我又怎麼教?跟我學的人; 首要是識字; 其次是算數,之後是學基礎物理; 再來談武藝。”
譚元洲深吸一口氣; 辯解道:“自來習武也無需懂天文地理的!”
管平波冷笑:“那你問我學什麼?我說的相互作用力,你聽的懂嗎?”
譚元洲:“……”
管平波道:“自來拜師學藝; 各門戶都有各門戶的規矩。你想拜我為師; 卻不尊我的定的規矩; 好意思說我沒教你?”
譚元洲無言以對,管平波進步的速度,是大夥兒親眼見的。拜師入門; 要尊師重道也是道理。可是他們都比管平波大; 又是男人; 真拜在她門下,替她辦些事也罷了,到言聽計從的地步,卻是有些做不到。何況管平波的教學實在太奇怪,他們真的無法接受。
管平波無法。習武並非一定要有多麼深厚的科學知識,兔國的兵的確是至少高中畢業,有大工業打下的底子。可是隔壁鄰居家的犯罪分子,格鬥能力亦是非凡,那便是常年血戰積累的寶貴經驗。然而這就好比倭寇與明軍。倭寇皆是劍術高手,一人單挑十個明軍不在話下,常常幾十人就可打的上千明軍屁滾尿流。結果呢?橫空殺出個戚繼光。人家根本不需要單打獨鬥上多勇猛的兵丁,直接用先進的戰術碾壓。倭寇怎樣?女真又怎樣?碰上了戚繼光,也只有逃命的份。
戚繼光的軍隊是古代步兵的巔峰,已接近現代步兵的構架。他的陣法,口號就有幾十種,變陣複雜無比。因此他的兵少而精。便是因為根本沒有那麼多可供挑選補充的餘地。戚少保站在了時代的最前端,卻終究無法穿越幾百年的時空,用細分步驟的方法批次訓練士兵。
管平波深知自己一個女人,在好勇鬥狠上終究不如男人。如果她無法在數量與陣法上形成碾壓,她的優勢將不復存在。所以,她的勢力,從一開始就不能相容古代的規則。管平波傲慢的想,她是來玩吊打,可不是來忍辱負重的!
譚元洲思維定式已形成,他不願學,管平波還不願教呢。揮手把譚元洲打發走,管平波拿著教鞭,開始傳授文化。
管平波昔日所在的軍隊,是極重文化的。打仗就不可能沒有犧牲。不重文化的直接惡果,就是一旦指揮官死亡,整個部隊立刻崩潰。因為該隊伍沒有繼承人,即便指定了順位,也沒有相匹配的能力。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每個低階軍官都能繪製簡單的作戰地圖是什麼概念?那便是拿著有代差的武器,依舊把敵人打的聞風喪膽的概念!
十個孩子,管平波無所謂他們是否能成才。跨越幾百年的時空,有太多的不同。即便前世,她也未曾做過高階將領。她需要磨練,對自己教學方式的磨練,對心性的磨練,對指揮能力的磨練。百鍊成鋼!與其說是教學,不如說是找個有效的反饋。她自己要學的東西,比一群孩子要複雜的多。
一下午從武到文的錘鍊,孩子們累的兩眼冒金星。管平波笑著從荷包裡拿出十塊麥芽糖,一人發了一塊。又額外給武術上表現最好的韋高義與文化課上表現最好的李玉嬌添了一塊更大的,引來別的孩子豔羨的目光。
管平波突然大喝一聲:“立正!”
孩子們急急忙忙的站好,一天的訓練略有成效,管平波露出滿意的微笑:“從今日起,每旬一考,不合格者打二十藤條,優異者則有麥芽糖。考完休息一日,週而復始,晴雨不斷。我們要學的有許多,望諸位不要鬆懈。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大聲點!”
“聽!清!楚!了!”
管平波抽抽嘴角,怎麼還是不齊?我忍!中氣十足的道:“解散!”
“是!”
管平波揮手,孩子們一鬨而散,各自拿了碗,往大廚房飛奔。竇向東給的承諾,誰家孩子陪管平波玩,便包一日二餐,每個季度有新衣,每月三百銅錢,差不多相當於當差的待遇。如今世道艱難,生存不易,即使明知跟著管平波比尋常當差累,也有的是人踴躍報名。何況百姓是淳樸的,他們自有一套判斷標準。拜師學藝還能包飯給錢,算是仁德了。
要知道外頭拜師,要麼如戲子,說是拜師,實則買斷,打死打殘本家都不能說話的;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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