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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衰微。任何一個政治團體,一旦失衡,後果不堪設想。執中守正、折中致和、因時制宜,是為中庸。中庸從來不是庸碌,而是平衡。
管平波看著手中火繩槍的零件,微微嘆道,歷史已然不同,或許她想太多。可有些事確實不得不想,譬如,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從一個享受崇高敬意的軍人,淪落到被人予取予求的侍妾,她要不想造反,那就不叫管平波。
炸奶油的香味從廚房飄來,管平波的饞蟲再次被勾起。放下紛亂的思緒,跳下凳子,直奔廚房而去,卻是見到陸觀頤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撿著泡螺。伸手在旁邊的小簸箕裡捏起一個丟進嘴裡,讚道:“好吃!”
陸觀頤笑罵一句:“阿爺媽媽並哥哥們還沒吃,你倒先吃上了。”
管平波笑道:“他們橫豎不愛吃,嫌棄油膩。更愛吃那甚清清爽爽的蘿蔔糕香米餅,端的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陸觀頤一面撿著泡螺,一面笑道:“怪道阿爺拿這個賞韋高義他們,日常吃不飽的人人都愛,我說的是也不是?”
二房廚房裡的掌勺正是紫鵑媽,只聽她驚訝的道:“韋高義?是東頭老韋家,跟著奶奶習武的那個?”
管平波又從灶上拿起個烘出薄薄一層膠焦殼的餈粑,蹲在罈子跟前翻黴豆腐。夾了塊出來,往烤餈粑上一抹,重重的咬了下去,鹹辣香脆在口中蔓延,先不回答紫鵑媽的問題,而是道:“黴豆腐與餈粑,當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陸觀頤聽得這句,胃都疼了!去你的金風玉露一相逢,吃個餈粑還吃出了兩情若是久長時了!還讓不讓人讀詩詞了!
紫鵑媽聽不懂內涵,還在追問:“韋高義做了什麼入了太爺的眼,賞這般精貴物事?”
管平波包著一嘴的餈粑,含混道:“他們十個人,把高大山、馬蜂和劉耗子打的直求饒,你說該賞不該賞?”
紫鵑媽瞪大眼:“怎麼能?我聽說高大山幾個,一個人能打十個呢!”
管平波鄙視的道:“屁,讓他一個人來打十個我試試?野路子,不足為懼。”
紫鵑媽的心思立刻活動開來,聽聞韋高義等人不僅吃的好,還有錢拿。要知即便都是竇家下人,那也不是誰都能敞開肚皮隨便吃的。如今竟還入了太爺的眼,前程更好了。遂陪笑道:“我家還有個小子,望奶奶開恩,也收了他作弟子吧。”
管平波正要說話,就聽竇宏朗在外喊道:“平波,出來,我有話同你說。”
管平波三兩下把餈粑塞進嘴裡吞下去,陸觀頤抓著她抹了把嘴,才蹦到外頭問:“老倌回來了?尋我有事?”
竇宏朗看著管平波兩腮鼓的似包子,就知她又在廚房翻東西吃。想著她日漸堅硬的肌肉,竇宏朗只覺自己都快硬不起來了。吐出一口濁氣,拎起管平波的後領子,直拖進了正房東間,扔在了床上。
管平波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又沒惹你,你幹什麼呢?”
竇宏朗被哽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都被男人扔到床上了,你還敢問幹什麼?這種半點風情都沒有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想幹好嗎!日子沒法過了,靠!
第50章 交代
竇宏朗並非一點道理都不懂的人,便是不懂, 只消別太糊塗, 他父親那般掰開了揉碎了分說, 也該懂了。作為家中行二的孩子,他還遠沒有恣意妄為的資格。最起碼的,管平波非三媒六聘, 當真是連個契書都沒有, 倘或他不喜歡, 竇元福公然開口討, 他便無法拒絕。因此, 此刻心中無比糾結,他對管平波的才華抱有疑慮, 卻能明顯感覺到父母對她的喜愛。那麼想要留下管平波, 要麼正式納妾, 要麼便與她生一個孩子。
竇宏朗當然不想自己僅存於世的長子淪落為婢生子,倘或管平波能生便罷, 若不能生, 豈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既不想她做妾,就只剩一條路了。
平心而論, 管平波長相不算醜, 濃眉大眼,算得上是巴州小家碧玉。可她身上有一股難以忽視的硬朗之氣,嫁進家門許久,她似未從未婚少女的心態上轉變, 不獨對他沒有繾綣,甚至……承歡之意都無。一個院裡的姬妾,哪個不是兩隻眼巴望著他?唯有管平波,渾不把他放在心裡。
竇宏朗又不缺女人,自然就只拿管平波當個家中人,再生不出慾念。此刻被迫行房,心中難免生出一絲怨懟。當然,物件不是管平波,而是父親的偏心眼。正因父親過於偏重長子,才導致他要靠著個小老婆爭寵。
活了三十多歲,竇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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