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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四妹臉色微變,不由追問:“那你在營裡做什麼?”
李玉嬌怕張四妹聽不懂紀律兩個字,便掰著手指數:“早起抓他們遲到睡懶覺啦,中午吃飯不排隊啦,訓練不認真啦,調戲婦女啦、欺凌弱小啦、彼此口角打架啦等等,你看軍規就懂了。凡是軍規上寫的,都歸我管。”
張四妹看了一眼一本書那麼厚的軍規,問道:“男人們服你管麼?”
李玉嬌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不服氣的可以試試嘛!”
張四妹沉默了許久,終於問道:“除了你,營裡的女眷都是做什麼的?”
李玉嬌道:“後勤吧,做衣服養兔子什麼的。將來我們在飛水紮下根來,你便知道了。”見張四妹惴惴不安的模樣,李玉嬌猜著了她的擔憂。時下軍營裡,女人家是活不下去的。張四妹無非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又見管平波是女子,方才鼓起勇氣加入。然風俗如此,由不得不怕。遂笑了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營裡,是沒有軍妓的。”
張四妹怔了怔。
李玉嬌接著道:“我知道許多匪類與朝廷軍,時常劫掠百姓、姦淫婦女。便是那梁山好漢裡的女將們,也多是要嫁個男人,尋個靠山,才能立足。”語言不通,李玉嬌觀察著張四妹的神情,但有皺眉或茫然,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甚至耐心的重複。說完一句,略停了停,給她一些反應的時間,才又慢慢道,“但這些在我們營裡,這些個陳規陋習,一律廢止。女眷多在後勤,倘或有戰兵瞧上了哪個,須得向鎮撫司彙報,由鎮撫司出面問詢女眷。若該女同意,由鎮撫司擇日,替他們完婚。若該女不同意,戰兵可以送送花唱唱歌,但不能騷擾,否則軍規處置。”李玉嬌說著忍不住笑道,“我們營裡,素來女人比男人兇,我看你就很有母老虎範兒,天生該是我們營裡的人。”
張四妹過了許久,才消化掉李玉嬌的話,有些恍惚的道:“我都不敢信你說的是真的。”
李玉嬌有些驕傲的道:“你休看此回只有營長和我兩個女人來。在我們老虎營,最大的三個官裡頭,兩個是女的。”
張四妹問:“除了營長,另一個是你麼?”
李玉嬌搖搖頭:“是陸鎮撫,你將來遇著她,就知道什麼叫美人了。往下,稽查隊長是我,軍銜與百總平級,不過因是稽查隊,所以他們比較怕我。”說著又笑,“再有宣傳隊長阿顏朵,一副好嗓子,人又生的好,惹的我們石竹營內外的男人,個個都想娶她。後勤的女官更多了。你識得字,很佔便宜的。且看吧,本地後勤,定有你一席之地。”
張四妹神色鬆動開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一直擔心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看來是我胡思亂想了。”
李玉嬌大笑:“你可不是入了虎穴麼”
張四妹也跟著笑。又說了一會子話,她拿出一本《千字文》攤到桌子上,指著上頭的字道:“李隊長,你能用官話讀一遍麼?”
李玉嬌讚賞的看了張四妹一眼,反應真快。不過管平波的法子顯然更兇殘。李玉嬌從書架上拿下一張紙,把漢語拼音默寫下來,並在旁邊標了相應讀音的漢字,才對張四妹道:“你先學這個,千字文不急。如今營內語言不通,教會你們說官話是當務之急。營長已使人請了雕版師傅,預備印刷帶拼音的三百千,你只消學會了拼音,官話便能自學了。”
張四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跟著李玉嬌就阿喔衣的讀了起來。李玉嬌連教了十個後,從口袋裡掏出根細炭條遞給張四妹:“這是我們常練字或臨時記錄的東西,便宜又好使,這根送你了。你且把今日學的練熟了。若是忘了或記不真了,隨便逮哪個戰兵問。他們有些學過,有些還沒學好。學過的自會教你,沒學好的便會帶著你去尋會的人。你別不好意思,我們營裡的規定,識字多少,才可當相應級別的官。他們認字學官話積極著呢。你也一樣,便是活做的再好,不會講官話,也是不能升官的,可記清楚了?”
張四妹拿著炭條,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果真也能當官?”
李玉嬌道:“那當然了!”
“那……女人當了官,誥命算誰的?”
李玉嬌噗的笑出聲來:“我們又不是皇家,還發的出誥命了。便是我們將來能,只怕也沒有誥命一說。以我們營長的性子,八成就是一句,女人家想要誥命,自己出門掙去,官職不比誥命體面的多?”
說的張四妹也笑了,拍著額頭道:“是我糊塗。”
李玉嬌敲敲桌上的紙道:“你複習吧,我不打攪了。”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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