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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手段,未免落了小巧,竇向東等閒不大用,便是王洪,也只傳過一回訊息,還是明面上管平波不曾瞞過任何人的。
竇向東甚至懷疑,洩露飛水縣之事,就是管平波刻意為之。
竇向東的確不擅長打山地,也就預設了。
但此時情況略微有了不同。
想要以家臣的身份籠住管平波,原先的感情牌,便不大管用了。
調整策略的前提,則是得先把管平波的喜好舉止再仔細梳理一遍,務必不遺落任何細節。
巴州距離石竹千里之遙,他的人暫時是傳不回訊息的。
然而許多明面上的事,還無需動用隱藏的眼線,只要分別問詢雪雁等人便夠了。
尋了一圈,發現雪雁等人不在家,跟隨管平波逛街去了。
竇向東眉頭微促,管平波在家時審人不是不可,只怕她會想法子搗亂。
不得已,把楊興旺喚來,令他把竇宏朗抵達石竹後發生的種種,再細細說過。
包括眾人的對話,皆一字不漏的學上一遍。
安靜的威風堂內,端著茶盅的竇向東有的是時間思考與分析。
管平波若真能吞下飛水,勢力就有些過大了。
他如今有兩條路可以選。
第一,攏住管平波,讓她甘願為竇家效力。
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沒有哪個打江山的人會嫌人才多。
第二,便是談不攏,只得趁她隻身在巴州,直接誅殺之。
竇向東閉上眼,算計著得失。
管平波回巴州,帶的人不多,殺她尚算容易。
然而她若身死,石竹那塊地就算丟了。
竇向東暗歎道,石竹就是雞肋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楊興旺一人分飾多角,把石竹的好戲,演了一遍。
竇向東則一心二用,一面聽著,一面想著自己的心思。
突然,竇向東猛的睜開眼,抬起手止住楊興旺:“你把紫鵑在百戶所門口的話重複一遍!”
得虧楊興旺記性不錯,被竇向東一嚇,還能磕磕絆絆的複述。
竇向東眉頭緊皺,紫鵑的話,無非是和稀泥。
這是紫鵑自作主張,還是……?竇向東單手輕敲著桌面,若是紫鵑或陸觀頤的意思,不足為奇,若是管平波的示意,那她未免太過於玩弄心機了!
竇向東心裡生出了強烈的違和感,他抽絲剝繭的分析著。
自家兒子自家清楚,那副模樣,無論如何都不會打動管平波。
而管平波也絕不可能是個從一而終的貞潔烈婦。
奇怪的點,不止一處。
雪雁為管平波的心腹,她為何會在竇宏朗的船上?此等把戲騙過竇宏朗輕而易舉,但在他眼裡,漏洞著實太多了。
強者總是讓人高看一眼。
竇向東不住的思考著,管平波哄竇宏朗的目的是什麼?她回巴州的目的又是什麼?
竇向東沉吟片刻,問道:“她在船上說要討一紙休書之事,你覺得真麼?”
楊興旺想了想,道:“至少有五六分真吧。”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二老爺不喜管奶奶都擱在明面上了,以管奶奶的聰慧,不可能看不出來。
雪雁有提,道是老虎營內許多漢子對管奶奶有心,只不知她是故意拿來氣二老爺的,還是真話。”
竇向東道:“出了蒼梧郡的地界,九成九是扯謊。
但蒼梧人素來喜歡能守住家業的女人,有人看上她不奇怪。
重點是,她有沒有看上別的什麼人。”
楊興旺道:“我細細問過雪雁,奶奶除了練兵,日常多與姑娘在一處。
不曾跟哪個漢子走的近。
從雪雁嘴裡套出的話來看,常常在奶奶左右的,親衛不提,便只有譚元洲韋高義等人了。”
竇向東心下微沉:“譚元洲……麼?”
楊興旺道:“譚元洲想娶姑娘。”
“誰告訴你的?”
“呃……雪雁……”
“很好。”
竇向東目光一冷,“你去告訴老太婆,今晚讓她絆住平波。”
楊興旺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不由問道:“老太爺,你是想……”
竇向東隨手把茶盅擱在桌上道,輕笑:“沒什麼,不過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罷了。”
畢竟知道的足夠清楚,才能判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