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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狗命,還愚蠢的把人好生養大。
那時竇向東再是防她,總是有下手機會的。
何況她養了竇宏朗,只消別做的太明顯,竇向東還能殺了她不成?錯就錯在當時年輕,想的不夠長遠,才落到今日的地步。
所以她最恨竇宏朗得過且過,好在竇宏朗自己想清楚了,竇向東圈死她又如何?
竇家終究是男人的戰場,竇宏朗別出昏招,優勢就比竇元福大的多。
竇宏朗可沒有過坑害兄弟的狠心。
有竇元福坑害竇宏朗在前,竇崇成便天然站在了竇宏朗這一邊,也只能站在這一邊。
統共三個兒子,兩個打一個,能沒有勝算麼?再說竇向東能調開她的心腹,還能不讓兒媳盡孝不成?張明蕙管家忙碌,她尋了老二老三媳婦日日說話打牌不行麼?打牌打的晚了,留下吃個飯,兄弟兩個各自來接老婆,陪著老孃說兩句閒話綵衣娛親,更是理所當然。
便是竇崇成不想摻和兄長之爭,他跑的掉麼?把庶子綁上戰車之事,肖金桃可是認認真真的幹了十來年。
就似她當日評價管平波一樣,有沒有真心不重要,外人看著有沒有心才是重要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必須師出有名。
肖金桃勾起嘴角,則雅在家中橫行霸道、同輩中無人敢惹,便夠了。
良久,竇向東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你要去便去吧,旁的我不多說,不給我帶個孫子回來,我是不依的。”
竇元福登時臉色煞白。
張明蕙擔憂的看著丈夫,竇正豪兄弟更是心如擂鼓。
可竇向東發了話,再不能駁。
竇向東只覺身心俱疲,他又不似當今聖上一般抬著小兒子打擂臺,竇家怎麼就到了今天的地步!如今蒼梧郡還不曾打下,就已不能齊心協力,竇家還有將來麼?漫說將來,便是眼下的富貴,又能守住麼?
竇宏朗的目的達到,立刻收聲,不再刺激老父。
肖金桃滿意的點頭,沒有絕對優勢前,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咬人的狗不叫,要做便做那不動聲色、一擊斃命的角色。
忍字頭上一把刀,成大事者,沒有一個不善於忍耐。
好兒子,你就這麼穩穩當當的走,餘下的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再一次踏上去往石竹的船,張和泰都要仰天長嘆了。
護送竇宏朗去石竹不算什麼,事到如今,誰都知道竇宏朗兄弟你死我活。
為防止竇元福狗急跳牆,肖金桃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沅水上土匪橫行為藉口,逼著張和泰帶人護送竇宏朗入石竹,也是應有之義。
說實話,張和泰面上雖為難,心裡是願意的。
不為別的,竇向東今年已經五十八了,便是看著康健,誰知道能活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擱在尋常百姓家也是一樣的。
父親留下的人,慢慢沒了臉面,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張和泰比譚元洲略好些,他是竇家世僕,但爬到今日,亦是艱難。
過去苦苦掙扎的歲月,他甚至不願回憶。
好容易到了今日的地位,錢財女人不消說,上上下下哪個不高看一眼。
然而一旦竇向東不在,竇元福當家,他還能有今日的地位麼?昔日對他點頭哈腰的嶽大文能立刻騎到他頭上,形勢逆轉,溜鬚拍馬的會變成自己。
若沒有選擇也就罷了,形勢比人強,至少他有榮華富貴,也算不錯了。
可眼下就有了選擇。
竇宏朗的長隨只會溜鬚拍馬,問他們哪處有好酒,哪家有美人,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若問他們經濟學問,登時就似剪了舌頭的鸚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什麼行軍打仗,水路規章,還不如竇宏朗本人。
張和泰心中的天平,不問可知。
只不過樣子還是要做上一做的。
不情不願的跟竇向東拜別,然後就接到了令他牙酸的吩咐。
竇向東道:“看好宏朗,別讓他去睡旁的女人。”
張和泰登時就肝疼了,不住腹誹:你都管不住親兒子,我能管得住就見鬼了!更讓他鬱悶的是,路上走了個把月,終於抵達石竹時,站在碼頭迎接他們的不是別人,恰是把竇家惹出好一陣血雨腥風的竹溪!
張和泰整個人都不好了!管奶奶!你到底想什麼吶!?放我們一條生路好嗎!
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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