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3/4 頁)
我們怎麼練兵,日後好回去告訴老太爺的。
既是一家子,沒必要分了彼此。
他有什麼疑惑未必好意思問我,倘或問你們,你們直說便是。
他果真能在巴州練出兵來,亦是老虎營的喜事。”
聽得此話,譚元洲與陸觀頤的表情巍然不動,他們幾人心中自有默契,知道管平波是故意說給王洪聽的。
真不防備,怎麼不肯讓竇宏朗一行住進軍營?新近的戰兵一遍遍的口水說幹了都未必學的會,就憑張和泰在外頭晃悠,能看明白才怪。
何況軍營多少細節,便是張和泰知道了,也沒甚用處。
不單是不理解的問題,他非一軍主將,許多事根本就做不到。
譬如被子疊成豆腐塊、牙刷朝著一個方向擺這等瑣事,想都別想。
念及此處,譚元洲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張和泰三番五次的拿話試探他,欲想把他拉回竇向東的陣營。
可張和泰不知道,他願跟在管平波身邊,不僅僅因為迷戀,更重要的是在管平波手下,他有肆意揮灑才華的舞臺。
這恰恰是竇向東給不了的。
若只想得到管平波的人,那也太膚淺了!
韋高義心中不滿王洪與會,不肯再多說什麼,卻是暗自打定主意,近來最好避開張和泰,省的被他套了話。
老虎營內軍紀極嚴,藉口十分好找,順便告訴潘志文與石茂勳一聲。
橫豎他們三個人剛升了官,比往日忙些,也是理所當然。
說完人事調動,管平波面容嚴肅的道:“飛水縣的事,該提上議程了。”
眾人心中一凜。
管平波起身,請眾人行到隔壁屋內。
只見屋子中央,擺著個巨大的沙盤。
古代沒有測繪技術,輿圖也好,沙盤也罷,皆只是個大概。
管平波立在沙盤前,指著一個小旗子道:“那便是飛水。”
又指了指另一個小旗子道,“這裡,是石竹。
兩處陸路相距六百里。
步兵行軍的話須得二十日。
兩地無官路相連,山路兩邊崇山峻嶺,很不好走。”
石茂勳道:“不好走也得走,我們缺鐵!我願帶兵前往!”
管平波笑著搖頭:“不好走,不是指人不好走。
你們都是青壯小夥,我們蒼梧郡的山,不至於懸崖峭壁。
可是以我們的實力,後勤補給線有些長了。”
粗獷的沙盤看不出什麼,譚元洲閉眼回憶了下飛水地形,問道:“兩江源頭相距多遠?”
管平波道:“十里。”
譚元洲略作沉吟,又問:“能行船處呢?”
“三十里。”
“確切麼?”
管平波點頭:“夜不收親去探過。”
譚元洲道:“這三十里路好走麼?”
管平波道:“好走便不愁了。
若想從水路進攻飛水,非得先修路不可。”
陸觀頤心中默默算了一回,道:“三十里路,倒也好修。
武攸無地農民多了,我們用兔肉湯澆飯引他們來修路,應該能行。”
李玉嬌突然插嘴道:“三十里,中間要修驛站麼?”
管平波道:“自然要修的。
且要修的堅固,才好把那段路徹底控制在手裡。”
王洪笑道:“打通了這條路,竟是連通了沅水與資水,算是西南不錯的商路了。
將來設關卡收銀錢,定不會虧。”
譚元洲道:“那是往後的事了。
眼下練好兵才是正經。
我們順水而下,能打順風仗便罷。
倘或戰況膠著,或索性就打不過他們,逆水可是不好跑。”
管平波道:“你去過飛水,順水往下游跑,能跑出去麼?”
譚元洲道:“資水接駁洞庭,原先我們打飛水,便是順著資水去的,當地豪強必不敢狠追。
唯一可慮的,乃礦工極難對付,可比農民難打多了。”
韋高義忙問:“怎麼個難打法?”
管平波淡淡的道:“天下行軍打仗皆是一般道理。
礦工下井勞作,不似農民各管各家,須得通力協作。
他們有組織、有號子,跟我們訓兵差不離,只沒有我們的精細罷了。
難打是難打,卻也是極好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