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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人,只怕將來管平波與女婿家還要更親。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想到此處,不由苦笑,誰能想親生的兄弟,能彼此憎恨到這個地步呢?
甘臨艱辛的吃完木碗裡的藕粉,折騰的一腦門子汗。
劉奶媽一臉討好的道:“滿崽真能幹!滿崽會自己吃東西了。
回頭我定告訴媽媽知道,要媽媽表揚你。”
甘臨嘴一撇,差點又委屈的哭出聲來,順手抓住擱在她腦袋上的爪子,用力一扯。
竇宏朗就著她的力道往下,抽回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個鏰兒道:“小小年紀,這般大的氣性和力氣!現你媽叫管老虎,小霸王的外號給你了!”
甘臨聽不懂長句,指著外頭道:“抱出去玩!”
竇宏朗笑著搖頭:“太曬了,等太陽落山。”
甘臨不高興了,預備使出吊嗓子大法。
竇宏朗亦有萬能應對:“你媽媽不許!”
甘臨的哭聲戛然而止,惱的衝竇宏朗直蹬腿。
竇宏朗無奈的道:“蹬阿爺有什麼用?阿爺怕老婆。”
劉奶媽沒忍住,噗嗤一笑。
竇宏朗在石竹閒的長蘑菇,自嘲道:“你休笑話,這是我們巴州的男兒本色,再不錯的。”
待甘臨鬧騰夠了,竇宏朗就在地板上,陪著她歇晌。
一覺睡到未正三刻,竇宏朗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望著天花板,心裡已動了回巴州的念頭。
被當小白臉養著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啊!
不多時,甘臨醒來,見著太陽偏西,從地上爬起,邁著小短腿撲到了大門處,敲著柵欄嚷道:“出、去、玩!”
是到了放風的點了,劉奶媽才開啟門,一群狼狗就奔了過來,甘臨朝裡頭揮手,示意拿肉來喂。
劉奶媽早做慣了此事,從櫥櫃裡抬出一大盆肉,由著甘臨一塊一塊的抓著餵狗。
因甘臨處日日有加餐,一群今年才生下來的狼狗都同甘臨親的不得了。
吃了個爽快,就在外頭的泥地裡,同甘臨滾做了一處。
要說竇宏朗對管平波養孩子有哪裡不滿,便在此了。
逼著孩子自己吃飯倒沒什麼,窮苦人家哪有閒工夫細緻照看,休說一歲半自己拿勺子,遇上聰明些的,能拿筷子的都有。
但日日同狗混在一處,就太過分了。
甘臨好多小動作跟狼狗一模一樣,能見人?可惜他在老虎營內說話不響,管平波不搭理,眾人就當他是耳邊風,吹過算完。
眼不見心不煩,竇宏朗起身往武場走去。
老遠就見管平波又拿著木刀在練習。
她的頭髮很短,似剛還俗的和尚,又比胡亂長的顯的有味道。
按照她的話說,這叫短碎髮。
為此,老虎營後勤處竟是專門有了剪頭的地方,五花八門的短髮應運而生。
走到街上,是不是當兵的,一目瞭然。
但與宋時臉上刺字的屈辱不同,老虎營的短髮兵,是相當自傲的。
每每抬頭挺胸,比當官的還嘚瑟幾分。
卻又與當官的不同,他們傲歸傲,可是從不敢隨意招惹是非。
在老虎營內,欺男霸女懲罰的比襲擊長官還重。
軍紀當真無話可說。
一片短髮中,管平波總是最扎眼的那個。
因為她的衣裳,與全營都不相同。
營內軍服分為三種,旗隊長以上為藍色棉布軍官服;小隊長以下,為土黃色麻布軍服;醫療隊則是純白色棉布衣裳。
唯有管平波,穿的是玄色,漿洗過的衣服燙的齊齊整整,穿在她身上尤其顯的挺拔。
越發襯的她肩上銅製的肩章閃亮。
所到之處,兵士紛紛見禮,好不威風!
休息的竹哨聲響起,不一時,在地裡勞作的兵士們扛著鋤頭唱著歌曲魚貫回營。
食堂傳來陣陣飯香,戰兵加參與勞作的後勤兵把農具放回專門的屋子,又在水渠邊排隊洗手。
新來的總不習慣,但軍營內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理解不了病從口入沒關係,執行就好了。
拒不執行的,就會見到如鬼魅般隨時出現的李玉嬌,然後捱上一頓好打,打到長記性為止。
管平波扛著長刀,大步流星的走到竇宏朗跟前,問道:“尋我有事?”
竇宏朗道:“我今日得了巴州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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