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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工作了。鴛鴦陣是鴛鴦陣,又不是除去鴛鴦陣裡頭,就無處當兵。弓弩手不是兵?後勤兵不是兵?不當兵還可以當官,行政官、後勤官、地方官、訓導官哪處不用人?不要鑽了牛角尖。你不能上戰場,就不用幹活了不成?就似我做的絞盤,看得見的地方有功,看不見的地方亦有功。戰兵殺敵有賞,後勤喂兔子喂的好亦有賞。朝廷也不只有吏部要緊,打仗也不只有兵部能說話。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才是做事的道理。”
陸觀頤似有所悟。
管平波起身道:“我去瞧瞧傷員,餘下的事譚元洲與觀頤處理吧。”說畢,徑自出門了。
營中空地上,韋高義等人揮汗如雨的練著。管平波駐足觀看一回,掉頭往臨時的醫務所走去。說是醫務所,不過三間打通的空房。裡頭擺著幾張簡陋的床鋪,好在收拾的很乾淨。四周灑了石灰,床底鋪滿了火子,用以調節溼氣,保持室內乾燥。管平波滿意的點點頭,有了衛生意識,死亡率可以直降N個百分點。配齊了軍醫,更能減少人員傷亡了。
見了管平波,幾個輕傷的紛紛拱手見禮。楊欣與李玉嬌還在昏迷,另一個重傷的王疇醒了,只依舊在高燒中,且不能動彈。管平波輕不可聞的嘆口氣,體能的確是不可忽視的因素,男孩子受傷後,醒都能醒的早些。能醒來,活下的希望就更大。
先一一問詢了輕傷之人的情況,再坐在王疇床邊,柔聲道:“覺著好些了麼?”
疼痛的折磨下,王疇無力答話。管平波輕聲安慰了許久,直把王疇的眼淚都說出來了,才笑拿著帕子替他擦淚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不許胡亂哭,要叫人笑話的。”
王疇不說話,只流淚。
管平波又笑著說了幾句,就對輕傷的人道:“今晚開會,你們能到的都要到場。我們才補了新人,彼此認認。再有現沒有醫護人員,你們暫不用大量訓練,他們幾個不方便的,你們能幫把手就幫把手。有困難或是尋我,或是尋你們姑娘,別瞞著。”
眾人都應了。管平波又跑鹽井,繼續折騰鹽井的絞盤並抽水引水的竹竿。直忙到中午,一陣悅耳的木葉聲在營地外響起!管平波高興的把傢伙一丟,往營門口飛奔而去!
吹著木葉搖著撥浪鼓的,必是貨郎!衝到營門口,已圍了一圈人。多是原先羊頭寨的婦人,七嘴八舌的打聽著左近村落的情況。管平波承諾過,只要想回去,家裡有人來接的,立刻放走,絕不阻攔。幾人在營地裡生活了十來天,都覺著日子不壞。便是在家裡,都未必能吃飽飯。可她們被擄掠了來,誰不惦記家裡呢?自然想問貨郎探聽訊息。
貨郎常年在各村遊走,販賣著生活必需品,連土匪都有行規,絕不打劫貨郎,不然連菸葉子都沒得抽了。他們通常認得各個村落的人,口才又極好,反應又快。才見楊紅,就喊道:“這是毛慄坪的紅妹子不是?”
楊紅眼圈一紅,哽咽道:“正是我了。你還做貨郎,我們好幾年不見了。”
楊紅原是羊頭寨主的女人,眾婦人以她為首,見她跟貨郎說上了話,倒不好搶。何況她們之前雖不得見貨郎,卻都知道貨郎來此都是為了拿菸葉換鹽。鹽不易得,他總要盤桓半日說盡了好話,才能如願,必不會不耐煩的,再說她們也想聽聽外頭的事,也就從容了。
只聽貨郎道:“哎喲,聽說你被拐了,你阿媽天天哭日日哭,託我打聽。見著你還好,我就放心了。等我去了你們毛慄坪,就告訴她。你是嫁人了?”
楊紅低聲道:“生了個兒子,土匪的。”
貨郎看看左右,暫沒有男人出沒,悄聲問:“那你想怎麼辦?”
楊紅指了指寨門上的紅旗道:“土匪被縣令家的奶奶殺了。她許我說若有家裡人來接,就放我們回去,還要一人打發幾斤糧食路上吃。我覺得她不壞,可是我現日日做活,見不著兒子,想的很。”
貨郎道:“你兒子被她抱走了?賣了?”
楊紅道:“不是,弄去上學了。說是學漢話,又不是雲寨的漢話,說是官話。還唱漢人的歌,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哥哥,你替我拿個主意,我是要帶著兒子回孃家,還是就在這裡住著算了。”
貨郎一拍大腿道:“哎喲!教識字不?”
楊紅點頭道:“說是將來教,只現在太小,學不會,就擱著。”
貨郎讚道:“到底是官家,比土匪有見識。你還走什麼?你可知道雲寨城內,多少人家想識字都不能?認得字算得數說的官話,將來考狀元做官哩!”
侯玉鳳亦有兒子,忍不住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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