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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男人,再沒有哪個似駙馬那般懂禮的。原先長公主在的時候,他那駙馬不知鬧出多少事來。連聖上都管不住他偷腥。依奴婢說,還是我們駙馬好,雖嚴肅些,比那花言巧語的穩重百倍。我們公主有眼光。”
端愨撥弄著湯裡的銀勺道:“不知他是看重我,還是看重我肚裡的孩兒。”
乳母心中一驚,立刻陪笑道:“看公主說的什麼話,世間哪個男人不重子嗣呢?公主養的,豈是小雜種可比?駙馬倘或不看重公主肚裡的孩兒,那才奇怪。奴婢虛長几歲,託大告訴公主一句話。這男人啊,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從來都是這般,沒有孩子,多少男人不知怎麼同夫人處。公主倘或不信,問問命婦們,就盡知了。‘’
端愨道:“父皇便不是如此。”
乳母笑道:“哎呦喲,我的公主殿下,誰能跟聖上比呢?公主也休拿九殿下比。除去這二位,公主再尋個比的上咱們駙馬的,老婆子就去領罰。”
端愨噗嗤笑出聲來:“你倒比他母親還護著他。”
“公主可冤枉死老奴了。”乳母笑道,“若非駙馬敬著公主,看奴婢怎麼說。”
端愨眼光一凝,道:“那他又怎麼心心念唸的記著那賤人?”
乳母走近兩步,輕聲道:“公主,萬別再說此話。”
端愨冷哼:“怎麼?我說不得!‘’
乳母搖頭笑道:“老奴只在公主跟前敢說此話,離了公主,再不敢說的。公主且想想,陸夫人是個什麼脾性?她又不是駙馬的親孃,那般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駙馬小時候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聽跟著從阿速衛回來的人說,駙馬幼時,陸夫人動起戒尺來,毫不留情。只朝廷要講孝,外人不好說什麼。那胡女比駙馬大兩歲,似姐姐一般,怎怨得駙馬同她親近?奴婢冷眼看著,駙馬雖笨拙了些,到底心裡記著公主的。男人家,對著姐妹自是放的開,對著您,叫他怎麼說話呢?過於親近了失了君臣尊卑,過於守禮又顯的無趣。”說著從袖中掏出個籽玉串成的珠串,遞給端愨,“公主您瞧,這個好看不好看?”
端愨瞥了一眼,道:“尋常罷了。”
乳母笑道:“公主看了自是尋常,奴婢看了,可愛的了不得。此是駙馬賞的,尋奴婢打聽公主愛什麼。”說畢擠眉弄眼的笑,“沒有奴婢通風報信,駙馬哪裡就知道公主喜歡爽脆之物了。”
端愨笑罵一句:“老貨!原來是你弄鬼!我說最近怎麼聽說他老往你跟前湊。合著他送點禮,你就把我賣了。”
乳母忙跪下道:“老奴一片赤膽忠心,請公主明鑑。收駙馬的禮,是因不忍駙馬心焦,並不敢隨意洩露公主喜好。”
端愨嘆道:“妃母也是同你一般勸我,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可我總覺著不對,他待我,終是差了一絲煙火。”說到此處,端愨不由想起那年初遇,也是這般大雪紛飛。車廂內的女人掀起簾子,孔彰騎在金色大馬上,望著車窗燦然一笑,霎時萬般風景失了顏色。直到今日,她都記得那雙綠眸眼中的柔情。她是公主,當然要世間最好的男人。然而孔彰如今也笑,卻再沒有了那股風情。她有時不由懷疑,當時,難道是看錯了麼?!
乳母聽得此話,眼珠一轉,立刻抓住機會,實施與孔彰之前議定的計謀。悄聲道:“公主若不信,不妨試他一試。”
端愨問:“怎麼試?”
乳母道:“公主裝不舒服,看他甚時能趕來,便知他心裡公主有多重了。”
端愨登時沒了興致,她裝病,哪個敢不來。
乳母笑道:“公主聽奴婢說完。待駙馬來了,公主再說裝的,且再看駙馬。他倘或恪守禮儀,便是尋常;倘或嗔怪,便是心裡有公主。”
端愨奇道:“何解?”
“在乎的人才生氣哩。”乳母笑道,“公主想想,倘或您生日,太子殿下忘了如何?九殿下忘了如何?”
端愨恍然大悟:“是了,他不在乎我,便不在乎我騙他。他若在乎我,定是要惱的。可他惱了又怎麼辦呢?”
乳母道:“公主是皇家貴女,駙馬敬重多過親暱是難免的。公主趁此機會,撒個嬌兒,裝作被他拿捏住了,何愁他不親近您?男人家要面子,既是公主喜歡的,給他些臉面又如何?橫豎您能給,便能收。他倘或不識抬舉,再教訓便是。”
此言合了端愨的心意,笑道:“還是你老有計謀,到底年長,比那幫毛丫頭靠得住多了。”
乳母笑道:“那我派人去了?”
端愨道:“快去!”
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