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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做到勞逸結合、精神文明練兵缺一不可。
短短兩個月,新來的二百人面目煥然一新。在管平波看來,這群新兵蛋子嫩的很,但張和泰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他不由慶幸管平波命大,否則這般人才,竇家當真損失不起!張和泰是識字的,他把每日見聞都細細寫下,以免漏下什麼,到時候竇向東問起答不上來。
晨起的一二三四攪人清夢。張和泰睜開眼,聽著戰兵營震耳欲聾的攀比之聲,穿衣起床。他依舊跟著譚元洲住,不過因為譚元洲總去逗弄甘臨,連累他被扔去燒了三天磚窯,確保身上蝨子死絕後,才重新混進了譚元洲的房間。衣裳也換了新的。鹽井看著熱鬧,物資卻始終稀缺。最廉價的青布只得做了各軍官的衣服,普通的戰兵穿的都是暗黃色的麻布制式軍裝,倒是一眼看的分明。張和泰撈了兩套青布軍裝,只他是編外人員,肩上沒有木製的肩章裝飾。
拎起一個藤甲套裝穿在身上,由衷的暗贊管平波的心思靈巧。藤與麻布的組合,匕首、火鐮、乾糧、鹽巴、牙刷、毛巾、繩索、少量的銅錢銀塊和標準水壺,全都能裝下。最妙是有肩帶,不全由腰部受力。上面預留了背鋪蓋的空間,邊上還有幾個環,專門掛草鞋,也可以掛溼潤的毛巾。簡直是行軍的一大殺器,便是哪個戰兵不小心掉了隊,憑身上帶的東西,至少可支撐一天。能追上大部隊或等待救援,增加存活機率。用來連線的麻布條一模一樣,但有損壞,隨時可以更換替補。倘或遇到近身搏鬥,只需把活釦一解,卸下便是。藤甲亦能做簡單的防禦,有助於消除戰兵的恐懼,鼓舞士氣。此物暫時只有軍官有,不過看樣子,將來每個戰兵都會有。
扣好藤甲,張和泰尋到了管平波。她正拿著塊木頭研究,不由問道:“奶奶,你又想什麼花樣呢?”
管平波笑道:“我想想怎麼做出木鞋底來。木屐行動還是不便,草鞋就更加了。休說打仗,便是平日練習,動不動就斷。真到了戰場上,斷鞋的瞬間分神,可就沒命了。”說到此處,管平波就更加佩服紅軍,到底是怎麼做到穿著草鞋反圍剿的?對方可是軍靴加大炮啊!!
張和泰抽抽嘴角,拋卻心中紛亂,開門見山的道:“在鹽井住了兩個月,長了比過去二十幾年還多的見識。我才問過姑娘,道是庫存不多,我且得回去告訴老太爺,再派人送東西。”說畢,又十分誠懇的勸道,“我看鹽井瑣事譚元洲便可處理,奶奶不妨同我一起回巴州小住,過幾月再來也使得。”
管平波但笑不語,竇向東呼喇巴砸二百人給他,固然是天使投資,亦是稀釋股份。當時訊息不通,便是她的老虎營一人不缺,人數也不會太多。特特留下王洪,就是要制約她權柄之意。管平波完全可以理解,從來天使投資是為了回報,而不是做慈善。但理解不代表任人擺佈。她當日主動來石竹,為得就是發展自己的勢力,將來不受制於人。即便差點命喪黃泉,她依舊堅持最初的想法。因為不是乖乖做個後宅婦人,就可在亂世中獲得安全。只是竇向東大概沒想到,她會把二百新人拆散重組。更沒料到她不單能活下來,還能屠殺土匪,初見便對新人形成了巨大威懾,迫得他們乖乖聽命。
人類對未知充滿了恐懼,因此才會產生宗教與迷信。當這群人從未見過的大型機械成型的時候、切實感受到省事方便的時候,對她的敬畏會達到頂峰。科學的積累,在尋常人眼裡,便是神乎其技,為她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在生育的當口連誅兩個匪首;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源源不斷的做出各色機械;更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此精於軍隊的訓練與編制。此外,她還能飽讀詩書、還能唱出一首首美妙的歌謠、想出無數的遊戲。而她今年,才十六歲。
越相處,越能發現她的深不見底。不獨那起子被竇向東從鬼門關裡撈出來的新人,就連張和泰也不由嘀咕,神仙耶?
為此,忠心耿耿的張和泰才會想管平波回巴州。一則削弱她對鹽井的控制力,以免她佔山為王;二則讓她夫妻團聚,生個兒子,加強與竇家的維繫。想到此處,難免生出了一絲遺憾,甘臨是女兒,可惜了。
管平波知道張和泰動了疑心,否則不會在鹽井呆足兩個月。既不能攆走他,自然就只剩利用了。管平波無需隱瞞實力,恰恰是她的才學,能讓她有談判的籌碼。雄霸洞庭幾十年的竇向東,暫不是她能撼動的。她甚至不知道竇向東對蒼梧郡的控制到了什麼程度。但竇家有人會幫她,幫她爭取,幫她打消竇向東的懷疑。那個人便是肖金桃。
竇向東的確是一代人傑,但沒有教好兒子。竇元福把竇宏朗坑到石竹之事,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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