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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和泰就問土匪襲擊之事,管平波慢慢的將夏夜城中遇襲與竇宏朗失散到鹽井守衛戰,按著時間順序講了一回。待講到甘臨出生那日的驚心動魄,張和泰差點忘記了呼吸,久久不能言語。
韋高義喊了潘志文與石茂勳兩個,分頭與新人交流,叫剃毛髮。老實點的,生怕此地不要他們,乖乖剃了。然而人群中難免有刺頭、有老古板,打死不幹。譚元洲匪類出身,一看情況便陰森森的道:“自來入山寨,都須得交投名狀。你們不願守規矩,便是有二心,不是誠心來投!閒漢流民多的是,老子還缺了人使了?不願留下的,立刻給我滾!一刻鐘內不滾出山谷的,就問問爺爺的刀喝不喝血!”
眾人嚇的一個激靈。就有人低聲道:“都說了,一地有一地的規矩,就跟我們那處的幫派一樣,有些還要剁手指呢!剪頭髮總歸不疼不是!”
自古幫派繁多,有要刺青的、有要殺人的、史上有名的赤眉軍,便是把眉毛染成紅色,故稱赤眉。韋高義一大段衛生知識,沒幾個聽得懂。倒是譚元洲的話,眾人都十分容易理解。彼此交談過一陣,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此刻真要他們剁手指,也不得不幹,何況是剃毛。固然心中不願,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去辦了。
管平波則與張和泰交換資訊後,就把他扔給紫鵑,自己陷入了瘋狂的忙碌中。因甘臨的干擾,擠壓的瑣事多如牛毛,樁樁件件都需她思慮拍板。再有,新來的二百人的編制,老虎營的擴充,後勤的安排,皆需周全。幸而此次張和泰帶了紙筆,管平波立刻就伏案工作起來,連與雪雁敘舊的時間都沒有。
至下午,所有的新人都被剃的光禿禿的,輪流燒水洗澡、擦洗房間地板。陸觀頤則帶著雪雁用縫紉機,把新人的墊背縫成了一整塊。麻絮鋪平,壓實,包入墊背。墊背四周有布條,綁在地板木條上,再把木條卡入房間角落,如此便做成了大通鋪。一個通鋪六人,最左側是放個人物品的層架。剛好每個房間可睡一個隊。連人帶東西,把鹽井擠的滿滿當當。連管平波屋裡都撤了床,帶著陸觀頤、紫鵑、雪雁、劉奶媽幾人打地鋪。
折騰到天黑,才都住了下來。次日一早,一百多個人又瘋狂的忙碌,為今天即將趕到的一百人與物資做準備。鹽井的屋子都是一層半的結構,下面住人,上面做庫房。此時少不得騰挪出來,幾個會木工的飛快的做著層架,用以節省空間。未時,剩下的人趕到,二話不說先剃了個乾淨,由昨日的新人帶領集中洗澡、洗被褥。好在這兩日雖冷,太陽卻好,忙亂到天黑,新來的才勉勉強強住下。
第三日,則是後續調整。前一日漏下的趕緊補上,又組織人蓋新的浴室、挑出後勤人員,安排飯食、輪值。直把管平波等人忙的腳打後腦勺。張和泰、王洪與譚元洲三人聯手壓制不聽話的刺頭。這廂忙的飛起,那廂他們三人拿著鞭子把人打的鬼哭狼嚎。如此又忙亂了兩日,二百人才算真正安頓下來。
增添了人手,便要重新編制。管平波立刻召集全體人員開會。二百多個人,站在武場上,也是烏壓壓的一片。管平波站在高地,宣佈老虎營編制大調整,正式分為戰兵營與後勤部。
戰兵營營長與後勤部部長皆由管平波擔任,總知事為陸觀頤。槍法、刀法、拳法、文化總教練分別是孟陽秋、譚元洲、管平波與陸觀頤。
往下,譚元洲任百總,統管戰兵營。旗手李樂安、鼓手元宵、號手阿顏朵。戰兵營暫分三旗隊,由韋高義、潘志文、石茂勳任旗隊長,每旗隊轄四小隊,由原鴛鴦隊的成員分別擔任小隊長,因人手不夠,三個旗隊長各兼任了一個小隊長。此外還有紀律稽查隊,李玉嬌為隊長,監管全隊紀律、考勤。
後勤則是分了倉管、財務、廚房、煮鹽、養殖、紡織、編織、製衣、打鐵、木匠、磚窯等小隊。
管平波早與張和泰、王洪商議過名單。把同鄉同族拆的七零八落。宣佈完編制後,令陳大義等小隊長站成一排,管平波念一個名字,那人就找到自己的隊長,在他身後站好。不一時,分隊完畢,又是一輪住所大調。當然不是讓他們自己去找床鋪,而是隊長抽籤,抽到哪間屋便住哪間屋,全憑運氣,以免怨言。
而後管平波又宣佈了全營作息,由專人盯著刻漏,到點打鈴,全部人依鈴聲行動。
至此,各人找到了自己的崗位,權力層層分割、各司其職。但管平波並沒有因此閒下來,戰兵由老人帶著還好,但後勤依舊是一團亂麻。生產生活的工作計劃提上了議程,管平波再次扎入了文山會海之中。
不由再次感嘆,創業真特麼的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