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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朋友是一對基友,最愛孩子,高高興興的接了她養了。姐姐不差錢,朋友又十分細心,把她養的白白胖胖不提,還說當地治安不好,女孩子吃虧,從三歲起就正兒八經教武術,到上初中送回姐姐身邊時……武警出身的姐姐姐夫毫不留情的加大了訓練量,同時文化也不許落下。橫豎家庭條件好,享受的那真是頂級教育。有些認知刻進了骨子裡,便是穿了十幾年,都難以忘懷。①故,管平波這一世雖條件有限,禮儀不知如何實操,但很多常識都是知道的。譬如小老婆要去給大老婆請安,乃至貼身伺候的事,她就知道,只具體怎麼做,還須學習。看到雪雁探究的神色,管平波暗笑不已。諒她們也猜不到原委,還只當是她父親教的。她父親倒不比前世那對王八蛋,疼她疼到整個村都看不過眼。卻囿於時代觀念,不願教她多讀書。若不是前世的底子,她可就叫沒文化埋溝裡了。就算是後院爭寵,《三字經》也不夠使啊!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人已走到正房門口。練竹剛起來,見她來了,心中暗自點頭:是個知禮的,好胡三娘多矣。
待管平波問過安,胡三娘也帶著竇懷望來了。一進門瞧見竇宏朗竟坐在床上打哈欠,不由幸災樂禍的看了管平波一眼,昨晚居然沒圓房!心中大樂!練竹特特從外頭聘一個進來,自是為了分寵,不叫她一家獨大,哪知人進了門,還不如丫頭們體面。好歹珊瑚貝殼還撈了幾日“新婚燕爾”呢,這位竟是連洞房花燭都沒有。練竹那二十兩銀子,著實白花了。如此一想,立刻笑盈盈的走到竇宏朗跟前,伺候他起床穿衣。
竇宏朗睡了一夜,已是去了乏。人精神了,心情也跟著好轉。見管平波立在梳妝檯前,幫著珊瑚遞練竹的梳頭傢伙,又覺得有些委屈了她。好不好,是自己的老婆,她落個沒臉,自己又有什麼趣兒。便道:“眼看要冷了,該叫個裁縫與平波裁幾件衣裳。”
不待練竹說話,胡三娘搶先笑道:“可不是,她一個箱籠也沒有,光身一人進來,她的好日子偏又有人搗亂。依我看新衣還在其次,橫豎我們姐妹都能勻出些個,姐姐很該給她個賞錢才是,不然連個零花都沒有,倒叫人笑話了我們二房。”
時下女子出嫁,一點嫁妝都沒有,決計是要叫人笑一輩子的。故若疼女兒,再不濟也得湊兩床被子堵人嘴。可惜管平波的親爹沒了,別說嫁妝,肚子裡連碗飽飯都沒帶來,胡三娘可是揪著她的痛處往死裡踩了。
練竹皺了皺眉,正要說話,管平波就道:“胡姐姐說的是哩。常言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現真是一個銅板都沒有。這般窮著,若在孃家,別人自然笑我父親;如今到了夫家,就得問夫主討了。”說畢扭頭衝竇宏朗笑道,“老倌瞧著賞我多少好?”
竇宏朗正穿好衣裳,往架子上洗臉,順手就捏了捏管平波因年輕而充滿了彈性的臉,笑道:“你說罷,想要多少?”
管平波好懸沒條件反射的伸腿踹過去,暗暗警告自己忍住,不能隨便打上司,只好笑意深了三分,以掩蓋方才微妙的表情變化。她才不想跟胡三娘一般見識,沒得掉價。只笑道:“我且問問賬房有多少年俸,再來找老倌討。”
竇宏朗心念一動:“你果真會算賬?”
管平波道:“騙你作甚?”
竇宏朗又問:“家用帳不算,外頭的大賬你可會?”
管平波道:“不會,但我算數好,包管一學就會。”
竇宏朗笑道:“小孩兒家家慣會說大話,賬房多少年才能出師你知道麼?說學會就學會,那天下人人都能當賬房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家,何苦再花大價錢去請。”
管平波道:“老倌此話差矣。一則天下的賬房,也沒有哪個生下來就會的,不都是學的麼?二則賬房難出師,並非算賬有多難,而是他們學算數就要好多年呢。我算數極好,只要師父不藏私,我三個月內若學不會,甘願領罰。”
練竹笑道:“罷罷,自家人說話,何須說的這麼滿。依我說,既管妹妹有這等志氣,何不成全了她?外頭請的賬房,怎比的自家人可信?不用三個月,更不用說罰不罰的,先學著吧。便是不如老賬房會算,學會了看也是好的。”
竇宏朗與練竹相視一笑,道:“很是。”
管平波保持著微笑,自古豪門多故事,團結一致是傳說。尤其是竇家這樣有三個兒子的,她從小到大,看爭家產的八卦還少麼?竇宏朗兩口子雖未明說,八成是打著讓她插手總賬的主意。她還不大明白竇家的人際關係,不過竇宏朗行二,上頭有兄長,下面有幼弟,絕大多數時候,夾在中間的那個都是最受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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