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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傷口過大的用針線縫合,傷口小的則直接塗抹蜂蜜。
並告訴眾人,蜂蜜可避免感染,但需要新鮮的。
至於開放性骨折的,管平波亦無解決之道,只得勉強壓迫止血,待天亮後請骨科大夫來瞧。
天空泛起魚肚白時,譚元洲回來了。
外面再無異常,竇宏朗調出了十個人一齊出門請骨科大夫。
見管平波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忙問:“他們有救麼?”
如此寒磣的醫療,天才知道有救沒救,管平波搖頭道:“我不知道。”
陸觀頤親端了碗薑湯遞給譚元洲道:“且先驅驅寒意。
我熬了一大鍋,叫他們拿了自己的碗來盛薑湯。”
譚元洲點點頭,接過碗,疲倦的靠牆坐下,火盆裡的火烤的渾身溼透的他冒出團團白霧。
管平波見狀,蹲在他身邊輕聲問:“你受傷了?”
譚元洲笑了笑:“無事,一點輕傷。”
譚元洲渾身是血,肉眼無法判斷他傷在何處,見他不願說,管平波只得道:“你先緩緩,白日裡我來排程便是。”
譚元洲將薑湯一口飲盡,無力的點點頭,靠在牆上閉眼休息。
管平波不放心,喚來石茂勳在火邊多架兩個簡易床鋪,扶他睡下方罷。
竇宏朗看了一圈,叫平安夫妻組織人手預備飯食,又對管平波道:“你一夜沒睡,去歇歇吧。”
韋高義也道:“是啊,師父快去躺躺,我們守著呢,有事再去請你。”
管平波搖搖頭道:“待雨停了,你們把土匪的屍首搬進來。”
韋高義好奇的問:“做什麼?”
管平波冷笑:“庖丁解牛!”
第76章 屍體
六具陌生的屍體並排陳列在主屋前的簷廊下,已經開始發僵。
管平波拿出自己的匕首,叮的一聲抽出,寒光乍現。
臨出門前,竇向東給了她很多不錯的裝備,譬如說火繩槍,譬如說好幾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匕首的刀鋒上,有鍛造的花紋,肉眼看去便知不凡。
管平波用細布一面擦著匕首,一面與眾人慢悠悠的說著庖丁解牛的故事。
竇宏朗脊背竄出一股寒意:“你今日不會是打算解人吧!?”
管平波無奈的看著竇宏朗道:“橫豎是仇人,何不廢物利用?”
竇宏朗臉色發青:“殺了便算了,非得叫他們死的不安寧作甚?”
管平波不理他,扭頭對祝芝蓉與張四妹道:“佈陣的時候,你們二人做了伙伕。
伙伕的訓練量不如其它人,但因要做飯,亦是辛苦。
然而僅會做飯遠遠不夠。
從來兩軍對壘,軍功以人頭記。
鴛鴦陣與別的不同,尤其講究團隊合作,故,鴛鴦陣裡的軍功按隊記。
如何統計?便由伙伕割下的人頭來算。
一場仗打下來,倘或以少敵多,你們知道有多少人頭要割麼?”
祝芝蓉與張四妹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管平波繼續道:“笨辦法割,給你一刻鐘未必能有一個。
而我……”說著提起一個屍體的髮髻,電光火時間,屍首分離!
陸觀頤死命捂著嘴,才沒尖叫出聲。
雪雁與紫鵑腳軟的跌倒在地。
韋高義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唯有躺在屋內的譚元洲單手撐起頭,吹了聲口哨:“奶奶好刀法!”
竇宏朗倒不至於膽小,開膛破肚的事沒少幹,只不慣不敬死人。
夫妻數月,他算摸著管平波些許脾性。
尋常事好說,凡與老虎營相關的,便異常固執。
明知懷著孩子,卻不肯落下過一日訓練。
哪怕風雨交加,都要想法子在室內指導。
因懷孕而帶來的欣喜退去,竇宏朗再次覺的管平波不似女人,既勸不動她,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自回書房。
管平波全當竇宏朗不存在,這種只喜歡嬌俏順從的直男癌,後世都一抓一大把,何況合情合理的當下。
她與竇宏朗三觀不合,本就難產生情誼,她又不是靠著夫主混飯吃的,更不強求。
待竇宏朗走遠後,管平波接著講課。
“人與動物無甚區別,骨頭與骨頭之間,有連線的組織。
人骨堅硬,一味去砍,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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