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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誰料竇朝峰是個冷面冷心的人物,除了竇向東,誰也不認。
這麼許多年,把肖金桃寒了心,他又回來的少,漸漸的家裡人都不提他,故管平波與陸觀頤才知道竇家有這麼號人物。
管平波勉強能下床,裹了厚重的斗篷往正院去參加家宴。
正院的氣氛有些凝重,竇向東見管平波能走動了,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竇宏朗神色有些古怪,還是衝管平波招手:“過來拜見二叔。”
管平波與陸觀頤乖乖的見過長輩,又受了堂弟竇春生的禮。
竇宏朗走來把她扶到位置上,恰被他們兩口子夾著。
練竹伸手摸了把管平波的衣裳,點頭道:“必是妹妹押著你才肯穿的這麼厚實。”
氣氛著實有些詭異,管平波不理家常,而是悄悄問練竹:“怎麼了?”
練竹搖頭:“我才在後頭庫房裡點東西,進來就是這般模樣了,我還想問呢。”
管平波皺眉,心道:竇家生意塌方了?
竇朝峰父子皆是沉悶性子,竇宏朗哥幾個又乖乖的,一頓飯吃的好沒味道。
管平波才勉強能下床,精神有些短,吃飽喝足了就有些睏倦。
竇向東亦吃完了飯,放下筷子道:“老二不日要去赴任,我們商議一下章程吧。”
練竹臉色一白,忍不住道:“不是說與洪知州和好了麼?”
竇向東淡淡道:“文書已下,便是洪知州想反悔亦不能。
何況他又沒真心同我們親近,當面說的好,背地裡使絆子也不是不可能。
與其讓他捏住把柄,還不如按規矩走。
咱們家暫時不到與他撕破臉的時候。”
管平波心中一喜,真是瞌睡了遇見枕頭,她正擔心竇宏朗去不成呢!面上卻裝作憂愁的道:“姐姐要去麼?”
不待眾人說話,竇向東道:“那頭有些不太平,女眷就別去了。”
練竹沉默了許久,才道:“女眷不去,誰伺候老倌呢?還是帶我去吧。”
管平波問:“急著走麼?”
竇向東道:“正月裡天冷,四處有冰雪不好走道,二月裡去使得。”
管平波便道:“既如此,我去吧。”
頓了頓,接著道,“石竹偏遠,一去三年,沒有女眷如何好與小吏、地方大族打交道?條件不好的地界,不好帶孩子去的。
姐姐要看孩子,只有我去得。
再說我去也不怕吃虧。”
管平波身體尚且虛弱,聲音有些小,更顯的中氣不足。
竇向東稍作猶豫,才道:“你不怕?”
管平波笑笑:“有甚好怕的?有老倌呢。”
竇向東皺了皺眉,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管平波可不是什麼好惹的性子,竇宏朗坑了她把大的,她果真不記仇?瞥了一眼次子,不像很會哄人的,且管平波並不是很好哄的人。
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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