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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說管平波只是個妾,便是練竹親來,也未必使得動這幫人。
此刻急需竇宏朗幫襯,哪怕他一句話不說,只消坐在一旁,就能憑空生出三分威嚴。
已近巳時,他竟還在睡覺。
雖說昨夜醉酒,也太沒有分寸了些。
深吸一口氣,譚元洲勸道:“奶奶是個爽利性子,我們都知道。
可對著老爺,也別太賢惠了。
咱們如今不比在家裡,橫豎有老太爺老太太並大太太管事,等閒不用老爺操心。
奶奶不知道,光昨天夜裡,就有好些人探頭探腦,看我們人多勢眾,方才罷了。
此地不太平,我們還是謹慎為上。”
管平波面容一肅:“昨夜來的是什麼人?”
譚元洲道:“不清楚,總之萬別掉以輕心。
老爺便無領兵之長才,往常也是管過鋪子的,依我說家務且讓老爺擔起來。
奶奶別怪我說話不好聽,誰家是妾當家呢?”
管平波點頭表示同意,修生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封建時代對男人的要求。
女人理應只是二把手,而非家務上做決斷的那個。
管平波自是能管,但她更看重練兵。
遠離了君山,自有平安與泰安做了管家,既是竇宏朗使慣了的人,她也懶怠收服。
還有陸觀頤,帶她出來,可不是單為了避難的!
說了幾句閒話,雪雁來報:“奶奶,他們吵嚷了一番,推舉了十五個人出來,你看使得麼?”
譚元洲目光一沉:“我去後頭看看。”
管平波卻笑道:“無妨,我正要乖巧聽話的老實人。
他們推舉便推舉,橫豎來之前阿爺就選過一道,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既如此,不若重新調整一下宿舍,我的人住在一處,你的人住在一處,才方便訓練的。”
譚元洲想了想道:“奶奶的人統共才二十幾個,不若住在主樓下頭,又方便又好照應。”
“是了!”管平波笑道,“我們一樓還有四間房,十八個男孩子佔兩間,七個女孩子佔一間。
還剩一間做我的書房。
橫豎老倌待客在前頭,只在屋裡睡覺,索性一併佔了堂屋,充作他們的學堂。
我們不用家裡的場院,與你們分割開來,甚好。”
譚元洲笑道:“奶奶拿我們當洪水猛獸了。”
管平波無奈的道:“跟你的,與跟個小老婆的自是不同。
最開始,少不得叫人笑話,我們總管不到那麼細。
可既是我的人,我便得護他周全。
間隔了兩邊,倘或他們再來尋性滋事,奶奶我也不是善茬。
你是領頭的,我凡事都尋在你身上。
我的人挨一下,我便打你三下,可聽清楚了?”
譚元洲一凜,管平波抓大放小,果然老辣。
如此,家裡又要調整。
彼時生活條件不好,不是人人都有床鋪睡。
竇家所提供的床鋪,不過是兩條板凳架塊木板,有些甚至搖搖晃晃。
重新調整居所,只消把板凳搬到主院,各自帶上鋪蓋傢伙算完。
管平波看著人搬家的時候,忽又想起一事。
兔子的軍隊都是極講究衛生的。
哪怕長征那般辛苦,絕大多數人都帶著牙缸牙杯與毛巾。
牙缸好辦,石竹亦盛產毛竹,各色的竹製品都有,輕便小巧成本低廉不易損壞,還可在上用硃砂寫編號,隨便就能在雜貨鋪買到合心意的。
牙刷則自古以來有之,出土文物裡甚至有許多用虎骨做柄。
毛刷多以豬毛製成。
牙粉則是鹽或碳酸鈣粉末。
尋常人家是無法奢侈的用鹽刷牙的,只好用碳酸鈣製成的牙粉。
東西都不算難得,只現在的老百姓生活不甚講究,便是易得也不用。
管平波不打算縱容這股懶風,清潔的生活帶來的是疾病機率的下降。
她訓一個兵不容易,回頭因細菌感染或蛀牙掛了,她豈不是虧死?
隨便抓了個人打發出去買竹製牙缸,管平波又命紫鵑與雪雁翻出縫紉機,趕緊製出二十五份毛巾出來,她好一一派發的。
收拾停當,已過了中午。
上到二樓,發現竇宏朗已經起了,正倚在床頭翻縣誌。
管平波問道:“你吃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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