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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城內的青壯居然個個非死即傷!訊息傳回山寨,竟是竇宏朗的小老婆帶著丫頭小廝殺的!奇恥大辱!
最可恨的是那女人無比狡猾,待土匪們各領著人殺回雲寨,她早跑的沒了人影。不獨她不見了,連同城內攢著還沒分的糧食,全都不翼而飛。各山寨怒的血氣翻滾,在城內舉著刀子大喊:“殺了那婆娘!殺了那婆娘!”
可管平波躲在百戶所,那是開國初年修建的堡壘。而各山寨休說統一排程,連個裝相的武林盟主都沒有。他們想殺進去,談何容易?尤其百戶所內此刻有了充盈的糧食,他們整一年都不消出門,誰能奈他何?
幾個土匪頭子劍拔弩張的商議著對策。縣庫裡的糧食好有近兩萬斤,本地有名頭的土匪不過五六家,本來一家能分好幾千斤,自家吃了不算,還能賣些銀錢。好端端的被人截胡了,能忍的就不是土匪!
這麼多土匪齊聚城中,少不得打家劫舍姦淫擄掠,只把雲寨城攪和的個天翻地覆。雲寨人覺得天都塌了,不停咒罵著殺了崔亮的管平波。眾土匪在咒罵聲中,才知道管平波竟是懷著孩子大殺四方,不由駭然!
土匪在城中吵嚷,管平波卻是在百戶所內過了幾天安生日子。百戶所內有一處活水,裡頭養了好些魚,通常在年底放水撈魚,按丁口分派。平日裡孩子們倘或要釣幾尾,大人也不大管。於是陸觀頤把臘肉切成小塊,跟孩子們換新鮮的魚,熬了魚湯給管平波吃。
管平波乖乖的臥床休養,那日她叫譚元洲揹她回來,並非真沒了力氣,而是忽覺肚子一陣抽痛,才只得勞累譚元洲。生怕來個先兆流產,這幾天當真是動都不敢動。
幾個受傷的隊員也好的差不多了,唯有傷勢最重的石茂勳依舊臥床。家裡的魚湯除了管平波,就他吃的最多,惹的隊友好一陣笑話,都道他因禍得福。
養了好幾日,管平波既沒再腹痛,也沒有傳說中的見紅,立刻原地滿血復活,下床活動筋骨。一場真正的正面較量,讓老虎營的隊員們瞬間退盡了稚氣。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這群半大的孩子夜夜噩夢不止。早起看著對方的黑眼圈,想起差點死去的經歷,只得彼此鼓氣。解決了吃飯問題,白日裡不消管平波叮囑,練的更加賣力。
管平波走到百戶所的武場,老虎營的隊員們練的熱火朝天。望了望天空,太陽暴曬。不由暗自感嘆,幸虧譚元洲趁亂把鹽弄了出來,不然都不夠他們流汗的。有個有經驗的老手很重要!
看了一回,眼尖的管平波發現了異常,逮著訓練的間歇問道:“李玉嬌,你的槍法怎地不同了?”
李玉嬌看見管平波,揚起個大大的笑臉,興奮的跺著腳道:“師父!你能下床了!”
管平波點頭,笑問:“你方才是什麼動作?”
潘志文跑過來道:“師父你不知道,孟百戶的兄弟好生厲害,前日他見我們練習,就說我們的動作太傻,略略指點了一二。我們正要告訴你,譚大哥說待你好了再說,就先試試了。”
管平波眼睛一亮,忙問道:“他在哪呢?”
潘志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宅子道:“那個就是他家,他怕曬,白日裡都躲在家裡的。”
管平波悄悄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性子?”
韋高義湊上來道:“聽說叫什麼孟陽秋,性子麼,比較悶。聽說他老婆生孩子難產死了……”話音未落,潘志文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閉嘴!”
管平波擺擺手:“我不忌諱這個。我媽還是生我產後疾死的呢。此事咱們是要做個預備,自來生孩子便是兒奔生娘奔死,倘或我當真沒了,你們就跟著譚大哥,儘量逃回巴州。不到萬不得已,別撇下你們姑娘,她一個弱女子,落到土匪手裡,只好去死了。”
韋高義臉色發白,顫聲道:“師父……”
管平波笑著拍拍韋高義的肩:“我去會會孟百戶的兄弟,替你們再尋一個師父也是好的。”
手被抓住,管平波回頭,就見韋高義的臉漲的通紅,啞著嗓子道:“師父不會死的!”
管平波一掌拍在韋高義的腦袋上,把他的頭打的偏了偏,笑罵道:“廢話!你師父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嗎?”
韋高義立刻傻笑開來:“那必須不是!”
管平波把欲圍上來的孩子們攆去樹下休息,囑咐道:“中午別練了,中暑了更耽誤工夫。我去去就來。”
“我陪你去。”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是譚元洲。
管平波無奈一笑:“走吧!”
第86章 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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