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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實力說話的。”
譚元洲道:“丟臉分許多種。例如打了敗仗,並不算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誰又是常勝將軍呢?可道上行走,少不得與人合作。他挖竇家牆角,眾人贊他有謀略。可他拿假貨糊弄,日後他想收攏的人就會留個心眼。人心不齊乃兵家大忌。就好比朝廷打江城,眾人齊心,趙猛只怕不夠給邵暉雲練兵耍的。姜戎比趙猛強悍百倍,不也叫他老子邵將軍把邊疆守的鐵桶一般?有時候造謠尚可動搖軍心,何況真事。”
管平波笑嘆道:“人在江湖,是不是好人不要緊,做的事必須好看。讓人讚一句義氣,就算得上陽謀了。似趙猛的小氣樣,我們不能學。成大事者,雄赳赳氣昂昂走那煌煌大道,才是正經。”
譚元洲暗道:得了吧!老虎營就陰謀算計起的家,狗屁的煌煌大道。果真直道而行,就不待竇向東給了錢再遞刀子了。
李玉嬌皺眉道:“趙猛橫在鄂州郡,替我們擋朝廷軍不好麼?”
譚元洲撇嘴:“些許中傷,不至於傷筋動骨,卻襯托的我們營長大義凜然。這三貞九烈一心向著夫家的,明日我去給你請個牌坊得了!”
管平波踩了譚元洲一腳:“閉嘴!黑心話憋在心裡,不用說出來!”
譚元洲很不給面子的道:“嘿!這般好兒媳,怎叫人不偏疼?不多給點東西,怕是連底下的夥計都看不過眼了吧?一折子戲又不知道撈多少好處,你可不是大太太,仔細老爺子給你下包耗子藥,毒死你算完!”
管平波捶桌大笑:“你們說我藉此去問阿爺討幾個打鐵的匠人,阿爺給不給?”
韋高義聽到此時,才捋清了思路,登時震驚了,哇擦,還有這種操作!
李玉嬌抽抽嘴角,就知道沒安好心!
管平波拍拍手,問道:“我的親衛今日哪幾個當值?走,陪我伺候公公去!”
譚元洲:“……”
竇向東睡的極淺,在旁人的地盤上,總是不踏實。勉強躺到天亮,外頭來報,管平波帶人來請安。竇向東深吸一口氣,梳洗完畢,出門撞見了身姿筆挺的管平波。規規矩矩的伺候他吃過飯,管平波笑著眨眼道:“帶阿爺去看個把戲。”
竇向東懶洋洋的道:“跟趙家有關?直說吧,我就不去了。”
管平波訕笑道:“什麼都瞞不過阿爺。”
竇向東但笑不語,兩個時辰前才見了面,除了趙家,還能有別的什麼事?
管平波只得把假聘禮一事說了一遍,只添了些許諸如早覺著不對,又不敢妄動,等了家裡派人來才好收拾之類的話。竇向東亦反應極快,一掌拍在桌子上,與管平波一齊大罵趙猛挑撥離間,不得好死!二人罵的唾沫橫飛,足足一刻鐘後,彷彿生出了無窮的同仇敵愾之情。
竇向東收住話頭,喝了口茶,又道:“扶正之事,與趙家無干。早就想辦了,一直有事耽擱到今日。阿竹沒什麼不好,只無所出一條,是命吧。”
這話假的三歲孩子都能分辨,然許多時候,表面功夫省不了。管平波順著話頭道:“阿爺與媽媽一直疼我,我是知道的。只到底委屈了姐姐,我心不安。”
竇向東道:“知道你心軟,你媽媽亦不想人說你的不是,已是擇出個清淨院落與她居住。將來我們都走了,你看著她伺候了我們幾十年的份上,一應供奉照舊吧。”
管平波早已脫離宅鬥,不欲對一個弱女子趕盡殺絕,再則也是跟竇向東表現自己,遂道:“供奉只是一樁。姐姐嫁進門子二十年,與老倌夫妻情深,冷不丁叫她們分別,著實令人不忍。”
竇向東笑了笑,問:“依你說怎樣?”
管平波道:“我記得大伯家絕嗣了吧?”
“嗯?”
管平波笑道:“大伯家可惜了了的,男丁一個都沒剩下,雖然我們家有錢,能夠照應。可就如姐姐一般,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依我說不如行那兼祧之法,叫老倌挑了大伯家的香火。姐姐就算大房的媳婦,阿爺你看如何?”
竇向東猛的看向管平波,漂亮!把練竹出繼成竇貴光的兒媳,既保障了自己在二房的利益,又給了練竹一條生路!誰能說她不重情?誰能說她不厚道?誰又不想,跟著個這般主家?砸實好處、收買人心,順道讓竇宏朗夫妻感激涕零,一石三鳥!加之她用區區千人的老虎營,在竇趙兩個龐然大物之間遊刃有餘,竇向東不由暗歎,若竇元福有此等手段,他竇向東何愁將來?
管平波撥開水面上的茶葉,輕輕啜飲。奪人飯碗的事,能別做最好別做。因為爭奪天下,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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