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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扶風的差點當人面栽倒。管平波悲憤的想,老天,那一段能清檔重來麼?
管平波揉著額頭,繼續分析。從竇家聽來的零星訊息來看,孔彰過的並不如意。在西垂長大,對朝廷恐怕也沒什麼深厚的感情。管平波無比人渣的考慮,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嫡母與子女都拐來呢?這年頭通訊過於不便,管平波對京城兩眼一抹黑,只得提筆寫信給竇家,而後喚了通訊員進來,吩咐道:“這封信你發去竇家,同時你傳令下去,立刻令陸鎮撫趕來飛水,輜重等物壓後,我有要事相商!”
通訊員應聲而去。
京城。
朝廷的效率果然低下,首先就是兵部的督官選不出來。端愨公主放話在前,哪個想去蹚渾水?就端愨那把縱奴行兇、霸佔良田、搶奪店鋪、街道上策馬橫衝直撞等言官敢怒不敢言的事兒幹了個遍的性子,萬一孔彰戰事不順,她一準把鍋扣兵部頭上。慘烈的是兵部的確不乾淨,將領在外打仗就不可能撈著糧草盔甲兵器齊全的。旁的武將他們自有法子推諉,邵暉雲便是這麼冤死的。可你敢坑端愨的駙馬麼?文臣們面上瞧不起勳貴駙馬,果真硬槓上了,端愨伸出爪子撓人,君為臣綱前,你不跪也得跪!撐死了背地裡痛罵兩句公主不賢德,那又怎樣?把她罵成臭狗肉,只要她不謀反,她就是公主,誰也奈何不得。史上潑辣的公主,可就沒有一個好惹的。
為此,兵部人人自危,上躥下跳的送禮講情,都不願接倒黴催的差事。晉王也不想孔彰折了進去,沒有文臣攪和更好。有端愨在,太監也不敢很囂張。事已至此,倘或孔彰真能掙下軍功,奪回失地,太子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而太子卻不是真昏聵,知道孔彰是要替朝廷出去打仗的,把孔彰喚至跟前,一臉真心實意的殷殷囑咐道:“邵將軍之死,孤至今日都心痛難忍。妹夫此去,萬萬保持書信暢通,但有小人,不拘告訴孤還是你九哥,萬別怕事。孤調了百門弗朗機與你,料定賊人的大刀長矛不敵。故,此去你先攻潭州,你初來中原怕是不熟。叫孤告訴你知道,潭州乃中南的火藥庫。賊人奸詐狡猾,但有吃虧,必想方設法奪你佛郎機。倘或他們有了火炮,又守著火藥庫,更難對付。”
說著,太子嘆口氣道:“潭州與雁州你須得速戰速決。朝廷的物資……罷了,算是孤等無能。孤只教你,你且把火藥庫拿回手中,再打下鹽礦,以鹽養戰,巴州便不戰而勝了。萬別直衝著巴州去,仔細叫竇向東與趙猛合圍你,切記切記!”
孔彰看著太子,有些發怔。他與太子打的交道極少,好好的重騎兵被派去打山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太子坑晉王,拿他當炮灰。然則這番囑咐,又不像似那等爭寵鬥法的。武人腸子直,分辨不出是哄他還是真心。只先取潭州之事,與他不謀而合。遂躬身行禮道:“臣遵旨。”
孔彰身量極高,太子比他矮了整一個頭,夠不著肩膀,只拍拍他胳膊笑道:“孤一向事多繁雜,與你不曾好生親近過,也就不說場面話了。常言道湖廣熟天下足。湖廣兩郡乃朝廷要緊的糧倉,如今盡數易主,孤日夜難安。派你出去,是實沒別的法子了。你切莫怨哥哥狠心。你細想想,倘或咱們治理不好天下,史上流落賊人之手的皇家子孫是何下場?到那時,只怕哥哥做不來手刃親骨肉之事。望妹夫體諒。”
太子的話可謂可憐了。太子先前一時衝動,恨晉王害死了邵暉雲,發狠也要害死晉王的人。過得幾日冷靜下來,又怕孔彰果真吃了虧。晉王上位,總歸不好趕盡殺絕,後代只是沒落些。若是天下易主……太子想起北宋末年帝姬宗婦的遭遇,生生打了個寒顫。到底舍不下基業,倒真是為孔彰竭力周旋。可惜聖上並不信任太子,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孔彰此生所恨,姓唐的排在首位。聖上、淑妃、晉王、端愨,時時刻刻想剁了他們。叫關了幾年,心中恨意不但不消,反更勝三分。見了太子,著實有些同情。幾句交談,便知太子是唐家難得的和氣人,比晉王和端愨那對跋扈的兄妹好百倍,不明白聖上怎麼就放著個好好的太子不要,總想著立晉王那個草包。他哪裡知道,就是太子讚譽頗高,才礙了皇帝的眼。休說絕算不上明君的當今,便是史上赫赫威名的漢武唐宗,哪個的太子落著好了?後世臨近退休的老幹部,還整出個六十歲現象,不折騰一圈不干休,此時才到哪兒呢!
但眼下的局勢,孔彰也是頭痛欲裂。他前幾年心心念念回姜戎,想的是天高任鳥飛。誰料他岳父居然短短几年間一統姜戎,儼然入主中原之勢。他一個褐發綠眸的、在異域長大的中原人,夾在兩頭怎生是好?陳朝太。祖正是叫異族壓的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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