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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著我睡。”
陸觀頤道:“姑娘抱不動你。”
甘臨立刻汪出兩包淚,管平波哄道:“先去洗漱,媽媽抱你睡。”
甘臨嘟著嘴,十分不高興的跟著她乳母去了,不一時衝進廳內,試圖磨著陸觀頤抱她。先前她小的時候,陸觀頤是她要什麼就給什麼。待到慢慢長大,有些規矩便須得立起來。叫人抱著睡覺不是好習慣,陸觀頤是從不順著的,至多坐在床邊拍著她。然而甘臨與管平波分別一年多,始終親近不起來,陸觀頤略略鬆口道:“今天夜裡許你媽媽抱著你睡。”
甘臨不死心的道:“姑娘抱著睡。”
陸觀頤淡定的道:“要麼你去床上睡,要麼媽媽抱你睡,你選哪個?”
甘臨猶豫了許久,終是拗不過陸觀頤,委委屈屈的撲到管平波懷裡。管平波笑著親了親甘臨的額頭,輕鬆的把人抱在懷裡,溫柔的拍著她的胳膊道:“睡吧。”
甘臨早玩累了,本是迷迷瞪瞪要睡著的,譚元洲回來,眾人來往說話,她又人來瘋上了。此刻縮在管平波懷裡,哈欠連天,很快沉沉睡去。
待她睡熟了,陸觀頤才壓低聲音道:“展眼就要三歲了。日子真不經過。”
管平波道:“那般喜歡孩子,自己又不肯生。”
陸觀頤笑了笑,岔開話題道:“我二哥的小兒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接?”
管平波道:“我營裡一窩孩子,也算養出了些許經驗。冬日裡太冷,水路上溼寒之氣又極重,我叫巴州那頭春末夏初的時候,尋個好日子送過來。”
譚元洲奇道:“你還真打算替竇家養孩子吶?”
管平波沒好氣的道:“誰讓我是竇家的兒媳婦,那孩子從禮法上講就是我的。你們是不知道,為著這個孩子歸誰養,鬧出好大一場官司。”
陸觀頤道:“我知道。去報喪的人都同我說了。”說著嘆息一聲,“貝殼當真糊塗。惹出這麼大亂子,竇家豈能放過她?我聽說是叫老太爺遠遠發賣了,你可知賣去了何處?”
管平波道:“休說我,竇家都沒幾個人知道的。說是賣了,依著老爺子的性子,八成是綁了石頭直接沉湖。沒虐死她都算看在她生育有功的份上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譚元洲對家長裡短沒一毛錢興趣,他不關心竇家內宅的糾紛,只皺眉道:“你兒子?將來老虎營算哪個的?”
管平波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局勢瞬息萬變,我犯不著防備一個沒斷奶的。”
陸觀頤不動聲色的瞥了譚元洲一眼,道:“總歸不大妥當,你再生個兒子是正經。”
“別介!”管平波忙道,“你那美人兒表弟眼瞅著就要打過來了,我哪有功夫懷孕生子。那孩子還小呢,老虎營內外都是我的人,誰還能當真教歪了他。便是天生歪才,我只消再生一胎,也就沒他的事了。我若連個孩子都容不下,與竇元福之流又有甚區別。如今我們自己都生存艱難,哪有空想些有的沒的。”
陸觀頤同情的看了譚元洲一眼,譚元洲可比她們都大不少,正經老光棍,這可得等到什麼時候去?譚元洲倒沒想那麼多,反而從老虎營的角度考慮,很不希望管平波此時懷孕生子。天下越發動盪,好端端的還怕遭了算計,再挺著個肚子,純粹找死。
幾個人說著話,劉奶媽悄悄走進來,從管平波手裡接過甘臨,抱進了後頭的屋子。陸觀頤有自己的房屋,卻是為著方便甘臨與管平波親近,徑直搬入了管平波的住所。管平波稍稍調整了下坐姿,扭頭對陸觀頤道:“對了,那孩子我給起名叫鹹臨。你得閒了就同甘臨說一聲,省的呼喇巴的多出個弟弟她不習慣。至於鹹臨的身世,在老虎營內不消刻意。甘臨若問起,直告訴她是同父異母的庶弟便是。”
陸觀頤奇怪的道:“那是自然,莫不是還要以庶冒嫡不成?”
管平波一拍腦門,是了,在古代實乃常見不過的事。庶子讓嫡母教養實屬天經地義。情況再特殊的嫡母,也是嫡母。竇宏朗真倒黴,本就子息單薄,好容易得個小兒子,還叫他老子當牌打了出去。管平波卻是不知,竇宏朗因鹹臨生的肖似生母,他看到那張臉就想起肖金桃平白遭的罪,恨不得從沒有過這個兒子。如今那孩子都叫挪出二房的院落,扔在後頭個空院子裡養著,二房內都無人敢提的。
說來實怪不得竇宏朗。竇向東顯露野心後,幾十年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成了水中月鏡中花,越發顯得母子情誼珍貴。先前竇向東是百般算計,見此情景,倒是真覺著擱在管平波處更相宜了。竇向東不是不疼孩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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