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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
江月照抬起手,“在投票前,我想請各位股東、董事看一下一份資料。”
她抬起的手上檔案封面落腳處是“華夏諮詢”四個字,許多人見此臉色俱是一變,他們都知道華夏諮詢公司是做什麼的,它專門調查公司企業家族等擺不到明面上來講的事情,說到底就是刺探軍情,他們有預感,江月照手中的這份資料必定是爆炸性的。
驚疑不定中,江月照的助理手捧著一疊檔案,逐一發放給在座的所有人。
幾乎是翻開來的一瞬間,司文景的臉色就驟然一白,捏著紙張的手指骨都泛白了。
裡頭是司家近兩年來暗中收購江氏股份的全部交易記錄,以及,他們最近最近才在謀劃的,還沒成形的收購江氏的計劃草案。
這些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被別人知道?
沒過多久,馬上有股東跳起來了,質問在場的唯一一個司家人司文景,“怎麼回事?文景?這上面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個質問了,第二個第三個都轟然開口質問了。
司文景腦子跟炸了一般,只知道不可以!決不能讓他們知道!
他猛地撕了手中的檔案,拍桌站起,“一派胡言!”
他憤怒到發紅的雙眼對上對面江月照洞察一切的目光時,又心虛的瑟縮了下,繼而他躲開她的注視,手下拍桌拍得更響了,“這什麼東西?誰捏造出來的?我要告他誹謗!”
沒人應答。
司文景有點慌了,他看向江祈凌。
江祈凌此時的感受不會比他好,只會比他差,她咬緊了牙關才忍住了沒起來給司文景一個巴掌。這算什麼?背叛?想想她前段時間還跑前跑後的給這隻白眼狼做人情,前幾分鐘還要推他上位,這無疑是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江祈凌差點沒當場氣昏過去。
可是她知道要忍,必須忍,才能將局面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一片平靜,“對啊,這種資料誰人都可以捏造,月照你涉世未深,別人矇騙了很正常。江家和司家不僅是姻親,更是多年來的合作伙伴,若是受人挑撥離間,最後鬧得個兩敗俱傷,我相信在座的各位,誰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後果吧?”
股東們陷入了沉思,他們和司家掰翻,的確說不清到底誰的損失更大,作為股東,他們更關注的必定是自己的貼身利益。
可他們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出聲表示贊同的竟然是挑事的江月照。
“您說得沒錯。”
江祈凌眉間一緊,就聽江月照繼續道:“姑姑您不愧是全心全意替公司考慮的領導人,我們江氏的領導人,最需要的就是一切以江氏的利益為首。”
股東們反應過來,不錯,和司家的官司的確可以慢慢追究,但眼下,江氏下一任董事長的位置決不能給司家的人坐了。
之前,司文景還是江家的女婿,不過轉瞬,他就成了需要防備警惕的外人了。
“那…今天在座的各位,有意逐鹿董事長席位的人,請舉手示意一下吧。”股東中少數的中立派在這時候出聲道。
他一提議,漸漸地,一個接一個股東都點頭同意了。江祈凌也阻止不了,畢竟連她自己現在都不想再推司文景上去了。什麼叫養虎為患,她活了大半輩子,今天算是徹底領教了一回。
於是在全員同意的情況下,陸續有人舉手,大多都是公司的骨幹,包括江月照他們的人,管鈺年。等到江月照也悠悠然的舉起手來時,江祈凌肺部喉間一陣難忍的癢意,猛地咳嗽了起來。
緩過了這陣勁,她有點無力地道:“月照,別鬧。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不是開玩笑的,他是公司的最高領導者,決定著公司的方向和策略,你要什麼都好,別在這跟你姑姑鬧。”
光聽這語重心長又慈愛滿滿的話,誰能想象得到她們姑侄二人之間還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呢?
不想江月照毫不在意的道:“這有什麼不可,我需要的不過只是一個榮譽性的職務,姑姑您雖然下去了,但江氏總歸是我們江家的,怎麼能沒人在上頭?我是不像姑姑那樣精明能幹,能一手抓兩頭的將江氏經營得井井有條,所以集團經營上的事情我從沒想過班門弄斧指手畫腳,就另請底下各位中的一位出來擔任ceo,而董事長的榮譽職位,身為公司的最大股東的我來坐,你們覺得有何不妥嗎?”
這……不就是君主立憲制嗎?
江月照是江氏家族中血脈最正統的繼承人,如果ceo另有其人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