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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曾經找上司珵這個靠山,江月照如今就算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於事無補。
她做好了春意闌珊徹底粉碎的準備了,連江氏,她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和顧城也還沒有徹底和好。
顧城如今從政,無論怎樣他都得為顧家奔走,而江月照,卻陷在司家的泥濘中難以自拔,兩個人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境況,沒有人有時間有心情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直到出了一件事。
顧城的父親無緣無故昏倒了。
江月照一整個白天都在江氏開會,進會議室前,她吩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準打擾她,等到會議結束,她再開機的時候,手機瘋狂的一陣震。
簡訊和未接來電提示蜂擁而至,震得她手都麻了。
江月照微微蹙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她匆匆解鎖,十幾個電話,還有簡訊,全都是顧城的。
·為什麼不接電話?
·到醫院來,父親昏倒了。
·怎麼關機了?你在幹什麼?
·父親是突發腦溢血,情況非常不妙,你能來的話過來一下吧。
……
·江月照,看到簡訊趕緊過來,父親不大好了。
這是最後一條簡訊,和現在間隔4個多小時了,而在那之後顧城再沒給她來過簡訊或電話。江月照有非常不好的預感,抓了車鑰匙就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車開到醫院的,神思恍惚,竟然沒出事。上電梯的時候,她心慌得不行,電梯上升的一路她都在祈禱顧城的父親千萬別有事。
當電梯門開啟後,好多顧家她眼熟的和不眼熟的人三三兩兩的聚攏在走道底處,江月照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顧城,他扶著他的母親,那臉色灰敗、立都立不直的母親。
江月照的心登時沉到底。
她不知道她是頂著周遭人什麼樣的目光一路走過去的,她只注意到顧城抬起頭,視線投向她這個方向的剎那,眼裡的冷漠。
那是她從沒見過的他。
顧城目光只是劃過她,然後不帶任何情緒的移開了。
江月照的步子下意識的頓了頓,少頃,又重新堅定的邁了過去。
她的高跟鞋在醫院的膠質地板上磕出清晰動聽的聲音來,在此時此刻,卻又一點都不動聽,反而顯得刺耳。
她的出現逐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顧城的母親。
在她走近到顧城母親的面前後,這個憔悴到不行的中年女人看也不看她,冷著聲道:“你來幹什麼?”
江月照努力平靜的回道:“抱歉,我來晚了,剛才在開會,才知道父親進醫院了。”
“父親?你還知道自己是顧家的媳婦?我還以為你只知道自己姓江。”
江月照面色一僵。
顧城皺緊眉,開口道:“事出緊急,是我沒來得及通知她。”
江月照低垂的睫毛顫了顫,看向顧城,他卻沒在看她。
顧母冷冷的哼了聲,別開頭去。
江月照欲言又止,她想問又不敢問,怕聽到的是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可顧城卻出奇的冷靜的跟她道出了事實:“父親去了,如果你不忙的話,留下來幫忙料理一下後事。”
江月照閉了閉眼,心裡的難過一下子湧上來,都快把她吞沒了。
“對不起。”她拉住他的手輕聲說。
她感覺顧城僵了僵,然後淡聲道:“不必,反正父親自昏倒後意識就再沒清醒過,人有沒有陪在旁邊都一樣。”
不是的!
她在心底吶喊。
她對不起的不僅僅是今天的遲到,更是她永遠都沒有機會說出來了,說出她曾經對顧父做過的錯事。
現在人已經走了,她將永遠都得不到原諒。
江月照心裡堵得不行。
後來,她無數次的想過,為什麼不說呢?就算得不到原諒,也應該說的。
顧家的喪事辦得很低調,兩天後就舉行了告別儀式。
下葬的那天是陰天,上山的時候甚至還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雨,彷彿連老天都懂今天是什麼日子。
等入土儀式全部結束後,原本一片肅靜的人群裡,哭聲才漸起,今天來的人比前兩天多,有顧家的世交,也有政圈裡的朋友,他們紛紛上前上香鞠躬,然後道一聲節哀順變。
江月照的目光從眼前來來去去的人身上逐漸轉移到遠方,原本只是隨意的一掃,視線內卻晃過某個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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