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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現在那“轅門”後,一根隨隨便便插在地上的“旗杆”,已經斷裂成兩半,垂在地上的那半邊,還連著一面代表主將的旗幟,旗幟上滿是鮮血。這自然是剛才那個離王護衛的血,而那旗杆,是蒙虎的手弩射過離王護衛胸口後再射入“旗杆”,斷裂的。
軍法律例上,衝轅門,斷旗杆,破王旗,視為對這支軍隊最大的挑戰和侮辱,無論是何身份,一律為敵。
蒙虎熟知律例,聽見那喊聲便已經猜到大概,只能將護衛立即驅走,沒有護衛還可以說誤入,有護衛就是帶兵衝陣,其間意義,截然不同。
再說對方既然設下這個陷阱,必然是蓄謀已久,何必再搭進那許多人性命。
有人將那個離王護衛的屍首拖走,蒙虎眼睜睜地看見,那屍首脖子上有道繩索,想來這人先前被追殺時已經死了,是這群人,將繩索套在屍首脖子上拉得飛起,引他出箭,斷了“轅門旗杆”。
此時追究陰謀已經無用,他目光轉向對面。
那滿身披掛的人笑吟吟立在“帳”前,道:“蒙大統領,好久不見,聽聞你將娶嬌妻,好事將近。怎麼忽然發了瘋,闖了我這嶢山營?”
聽見對方果然一口定論“闖營”,蒙虎冷笑一聲,眯著眼睛道:“聽聞平王殿下嶢山軍勇悍精銳,如今看來名不虛傳,真是神出鬼沒,疾掠如風,在下只是在附近狩獵,不知怎麼忽然就遇上本該在十里之外的您的軍營了。”
平王似乎沒聽懂他的諷刺,眯著眼睛笑道:“您是帝歌玉照宮的大統領,可管不著我蒙國王軍的行止。今日您好端端地闖陣毀旗,殺我軍官,可是帝歌對我蒙國王室不滿,想要亂我內政?”
“誰是亂臣賊子,誰自己心裡有數。”蒙虎漠然答。
平王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黑甲士兵最前面兩排箭手,一排跪,一排立,彎弓、搭箭、箭矢重鋒,匯於一點。
蒙虎同時聽見身後,甲冑與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有大批軍士,已經形成了對他的包圍。
千軍萬馬困一人。
“是繼續衝陣闖營,坐實作亂之名,給你蒙家帶來反叛滅族罪證;還是就此棄械,你我再好好談談?”平王笑得胸有成竹。
蒙虎默然。
他回頭看天邊,黑雲蔽日,不見微光。
陰謀也如黑雲層層逼近,看似平靜的蒙國,終將捲入潛湧的暗流之中。而他,第一腳踏入陷阱,不過是開啟了前奏。
半晌,嗆啷一聲,武器落地。
……
城西趙家小院內,景橫波正在收拾行李。
她決定陪宮胤回一趟龍家祖地墓園,將南瑾歸葬,之後再決定下一步路怎麼走。她曾喜歡過華麗優渥的生活,但如今她明白了優渥尊榮生活會潛藏無數變數和風險,這樣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最希望的是和宮胤一起隱居,不用再理這複雜無比的大荒。
宮胤對隱居的建議不置可否,看得出他內心是期待的,卻因為她的安全和隱居後的問題並沒有完全答應。因為就算可以丟下大荒,放棄權爭,不代表別人就會因此不以她為敵,潛在暗處的敵人也好,雪山的那位夫人也好,都是強大人物,如果景橫波一旦失了權柄和後盾,天知道祥和的日子能堅持多久。
景橫波對此很有點不解,宮胤不是已經好了嗎?就算功力不能回覆最高峰,但和她配合,再加上願意跟隨她的人,自保應該綽綽有餘吧?何至於眉間仍有隱憂?
她為此屢次試探,但從來得不到明確的答案,無奈之下,也只得堅持著,先和宮胤去看看龍家祖地,看看龍家是不是原本選擇的功法或者居住的地方就有問題。
在小院已經多住了幾天,因為孫大夫在給龍維施術,眾龍家子弟中,龍維資質最好症狀最輕,所以孫大夫先選擇了他。其間孫大夫幾次邀請景橫波去蒙城,景橫波都笑而不語,她可沒打算理這老頭,蒙國內政關她什麼事?等龍維那邊情況一好就先開溜,老孫真的以為她很喜歡做那什麼“王室終結者”嗎?
行李打好了包袱,景橫波心中隱隱有些歡喜和期待,最近龍家子弟們對她態度很是尊重,畢竟親眼看見她為龍家拼命,險些身死,以往的一些心結都已經解開。龍翟因為龍維被治療,臉色也漸漸好轉,只那少女春水,因為和明珠交好,對她從無好臉色,沒少和後期趕來的擁雪孟破天等人爭執,但景橫波已經很滿足,龍家是宮胤的親族,或許以後還要生活在一起,她總是希望被接納的。
行李打好,她轉頭看看桌案上的盒子,青玉質地,毫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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