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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一抬,高抬的大腿雪白圓潤,隱約一線淺色的褻衣……他待要拍出去的手,只好縮了回來。
劍氣凜然,又有一劍飛射而來,耶律祁身影一閃,便越過那劍光,欺入對方前心,手掌輕輕巧巧,就可以將人推出去,然而手一抬,似按在什麼溫軟豐滿柔膩之處,指尖滑得留不住,他慌忙縮手,臉已經微微紅了。
肉山粉脂,滿目禁忌,這樣的架打得縮手縮腳,不多時耶律祁便顯得左支右絀,更要命的是,總歸他正當青年,生理正常,就算定力不錯,但這樣的脂粉陣裡周旋久了,難免看見碰見什麼,漸漸地,周身便有些發熱,只覺得小腹一股熱流難以自控,直上胸臆。
遠處耶律詢如一直在觀戰,起先在笑,後來略有些不安,再後來卻又忍不住哈哈笑,道:“瞧我這弟弟,龍章鳳姿,芝蘭玉樹,果然不是吹的。你看看那些小殭屍們,看似殺氣騰騰,其實都手下留情,只是想困住他呢。”
她眼光犀利,一眼看出,這些原本和耶律祁就認識的雪山弟子,看似冷漠,實則已經留情,說到底,並不想傷他。
她也便放了心,又自在地躺下來,瞄一眼屁股始終對著那邊,耳朵卻豎著的紫微上人。
輕易還是不要出手,得先看好這個隨時會溜號的老傢伙。
她不打算動彈,那邊假山上景橫波站穩腳跟,被天棄扶住,她從風雪玄黃陣中衝出,全身上下都是被草葉割傷的細微創口,天棄要幫她包紮,她一邊嘶嘶呼痛,一邊推開了天棄,一眼看見長廊裡風雪已散,陣法已破,被分為七殺和耶律祁兩個戰團,長廊裡裴樞臥冰睡雪,和身邊的孟破天一動不動。
景橫波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閃身去了長廊,眼看裴樞臉都快被全部蓋住,孟破天更是全身冰雪,兩人都一副僵硬姿態,一時眼前一黑,險些滑倒,被天棄趕緊扶住。天棄在她耳邊疾聲道:“陛下!陛下!先別亂了陣腳,少帥臉上有熱氣!”
景橫波定定神,仔細看看裴樞的臉,發現他額頭覆雪,口鼻處雪花卻淡,心中稍稍放心,卻又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躺著不動,這實在不是他的風格,怕他受了重傷,只得蹲下身輕喚:“裴樞!裴樞!”手指在他臉頰側拂過,卻拈著幾顆圓潤的冰珠。
景橫波拈著冰珠,對光線照了照,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覺得心中震動,似有什麼絕不願意的事情,正在發生。
身後天棄忽然輕輕倒抽一口氣。
景橫波有點茫然地轉頭,看向了孟破天,那女子臉上的雪很均勻,不被一絲熱氣掀動,只隱約可以看見,兩道極黑的英氣的眉。
忽然心中大慟。景橫波手一顫。
“啪嚓”一聲微響,冰珠落在了孟破天臉上,她一動不動。
景橫波撲過去,手忙腳亂拂開她臉上的雪,將她抱起,然而那軀體如此沉重,比雪還涼,景橫波只覺得那冰涼從手指凍到心底,幾乎抱不住她的身體。
她抱著孟破天,茫然轉向天棄,眼神裡全是哀懇,天棄長嘆一聲,轉頭不忍看,輕輕道:“陛下節哀……”
景橫波猛地閉上眼睛。
身側裴樞,微微顫了顫,簌簌又落下一陣冰雪。
隨即他僵硬地坐了起來,將額頭擱在膝上,過了一會兒,手指慢慢插入黑髮,痙攣了又痙攣。
景橫波坐在冰冷的地上,抱著孟破天,只覺得心也在痙攣,這夜的寒氣和悲涼,亂雪一般將人覆蓋。
她不知道說什麼,也說不出什麼,長廊上生死抉擇只是一霎,最後一霎她被裴樞扔出的時候,孟破天的命運便已經不公地被做了抉擇。
有那麼一霎她在想,孟破天在最後一刻,是否在恨自己的存在?正如她說過的,如果沒有景橫波……
如果沒有景橫波,裴樞也許會喜歡那個脾氣相近的她,也許最終會接受她,或者他內心裡已經有了微微的喜歡,然而他如此執拗和驕傲,彷彿覺得守住最初的心動,也是一個男人的堅持和品質。
到最後,苦了她。
景橫波不知道孟破天會怎麼想,只覺得這一刻自己都開始恨起自己的存在。
裴樞忽然轉過頭,從她手中輕輕接過了孟破天,用一種此生再沒有過的溫柔姿態,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側頭凝視深沉的黑夜,似乎要在黑暗中沉淪,又似乎要在黑暗中尋找微光,景橫波聽見他忽然嘶啞的聲音,澀澀迴盪在耳邊,“我想先陪陪她……那邊的事,恕我現在無法幫你了。”
景橫波默然半晌,點頭,慢慢站起身,現在她不該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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