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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譁然之聲,譁然的不僅是這女人的醜,還有……這麼醜肯定很招眼,剛才怎麼沒發現?她是怎麼出現的?
裴樞的手,還在直挺挺的舉著,他似乎驚異太過,也忘記把手放下來了。
那女子摳著鼻孔,“痴痴”地看著他,猶自一笑,呢聲道:“人家……人家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只是咱們私下說不好麼……人家……人家會羞澀的嘛……”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臉上粉簌簌地掉,露出底下斑駁的肌膚。
有人在吐。
“既然你當眾表示愛意……人家也很歡喜……”醜女摳著鼻子往臺上走,裴樞猛地揮袖,“哪來的搗亂的?滾回去!”
衣袖卷出勁風,卷得臺上東西乒乒乓乓亂滾,那女子卻巋然不動,也許是身板太雄壯,和她相比,先前那個被裴樞打倒的女子,頓時顯得纖細秀氣許多。
“夫君,你要始亂終棄嗎!”醜女哀呼,聲震屋瓦。
“想要搗亂也不看看爺是誰!”裴樞怒喝,上前一步劈手就抓。
一隻手忽然自煙塵中伸出,格住了他的手。
裴樞一頓,臉上的激動憤怒之色一斂,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慢慢眯起了眼睛。
剛才那一格,外行人看起來輕描淡寫,可是他揮出去的手,怎麼可能輕描淡寫給人架住?
煙塵散盡,他目光自灰衣的手臂慢慢向上延伸,看見一張毫無表情也毫無特色的臉。
“你是誰?”
“我家小姐怎麼能任你始亂終棄?”那灰衣人木然道,“今日我代她擂臺一戰,輸了你就等著進洞房。”
“你誰!”
“你是男人麼?”
“當然是!”
“一言九鼎?”
“駟馬難追!”
“你設擂臺求紅粉英雄,贏你者可成鴛侶,可是?”
“……是!但你們贏不了我……”
“打完再說。”
話音未落。
“砰。”
裴樞直挺挺向後栽倒。
驚呼聲連成一片,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這一招怎麼來的,裴樞忽然就倒了。
裴樞也算反應快,後背將要落地時腳尖一點,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騰身而起落在臺上。
只是雖然動作漂亮。到底失了一招,落地後他目光閃動,顯然神情驚異。
“你是誰!”
灰衣人只道:“讓你三招。叫你滾得心服口服。”
和剛才裴樞話語一模一樣,語氣卻更加輕鄙,景橫波看到裴樞連下巴都抽緊了。
“哪來的瘋子!”他怒喝,出拳。
灰衣人身形一閃,忽然就到了他背後,伸手輕飄飄一推。
裴樞在他閃身時就迅速閃身,他的速度可以說除了景橫波天下第一,所以當他返身衝開時面前沒人,他正心中一喜,忽覺身周空氣猛然一收束。
似無形之掌,忽然將空氣攥緊,以至於他游魚般的身形,不得不一停。
只一停,人影一閃,那面無表情殭屍般的灰衣人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抬手,在他臉上狠狠一拍。
啪一聲響聲清脆,裴樞的面具被打癟了半邊,雪白的臉上頓時半邊紫紅印子。
所謂打人不打臉,這一打麻木不仁又無比惡毒,景橫波眼看著裴樞臉上的紫瞬間蔓延到脖子。
暴龍出離憤怒了。一把拽下面具,猛地往地下一摜。用力過猛,變形的面具割破了他下巴,他抹一把血,冷笑著撲上來。
好一場龍爭虎鬥。
不過沒人看清。
臺上只有兩條灰影轉來轉去,捲起一陣陣狂風,擂臺上的東西從地上飛到天上再從天上飛到地下,還沒落地就無聲粉碎,帳幔被勁風哧哧扯裂,如碎雪般落在擂臺下人們的腦袋上,有人眼尖,指著擂臺地面發出驚呼,便有更多人看見擂臺木板正在無聲無息地褪色,騰起煙塵,細看那不是煙塵,是被勁風颳來的一蓬一蓬木屑,啪啪聲不斷自地板上響起,每響一聲便裂一條巴掌寬的縫,到最後擂臺地面放射狀四分五裂,像大旱天氣皸裂的池塘。
景橫波託著下巴,想這大荒真是藏龍臥虎,這又是哪路神仙?難道是那個被人們稱作老怪物的傢伙,來給自己被欺負的女徒弟出氣?可看那個女徒弟的神情,似乎也不太像。
她又問七殺,七殺正看得帶勁,都笑嘻嘻地道:“是高手,雖然比咱們差一大截,不過,小裴子要吃虧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