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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哪怕就是背對也能確定絕對美不勝收的美人。
是的美人。
潭邊白石如玉,白石上擱著鏡子和手帕。白石邊背對她,坐著紫裳的美人。
前方一方小水潭,清亮如鏡,四面綠藤拱繞,垂無數紫色鳶尾。乍一看似一方被綠藤紫花鑲嵌的蛋圓的妝鏡。
尼瑪又是女人梳頭!
尼瑪又是梳頭!
梳頭。
轉得太快,腳下一滑,她沒注意到腳下略有弧度,被落葉遮蓋,無法自控滑出兩三米,一抬頭,定住。
景橫波轉身就想走——一切好奇心都應該建立在安全的基礎上,否則就是莽撞。
很靜,因此所有聲音都被放大,這暗沉環境裡的幽幽女聲,便顯得淒涼幽深,讓人聯想起恐怖片的各種經典場景。
七峰山氣候多變,這一片山麓綠蔭如春,此時天色已將黃昏,晚霞漸收,密密林蔭灑下的瑰麗霞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閃爍消失,失去光線的密林,淺綠變成深綠,深綠變成墨綠,墨綠變成沉黯的黑色,那些較遠處的林木被風吹動,嗚嗚作響,如怪獸在暗處潛藏。
景橫波停住腳步,身上忽然起了密密的疙瘩。
水聲越來越清晰,隱約還有歌聲飄散,聲音輕細優美,似乎是個女聲。
景橫波錯過了這條小水渠,再去找水就增加了難度,總是隱約聽見水聲,但也總是找不到,不知不覺便越走越遠。
……
心神有些恍惚,她步子很快。裴樞有點詫異地從樹屋子裡探出頭來,不明白剛才旁邊崖上就有一條小水渠,這女人怎麼就沒看見,拎著桶夢遊般地晃過去了?
她心中忽然一痛,搖搖頭,低頭加快了腳步。那些忽如其來的念頭,總是像浮在水裡的冰塊一邊,每次突然冒出,便要刺得她心中一痛。
如果耶律祁在,應該會接過水桶,這位有姐姐調教,懂得愛護女人。伊柒頂多踢著師弟們讓他們去動手,如果是他……
她又嘆口氣——這就是混古代和混現代的不同了。想當初她在研究所,別說自己拎水,勾勾手指連飯都不需要自己打。現在呢?號稱追求者眾多,可這些古代沙豬不要人伺候就不錯了,哪裡懂得現代文明裡薰陶出來的紳士風度。
和這種暴力狂沒什麼好說的,她拎著水桶快步走過,聽見裴樞在她身後懶洋洋地道:“喂,你好歹是個女王,幹嘛自己拎水?讓那兩個去啊……”
景橫波嘆口氣——看裴樞任何動作,都會讓你覺得生命脆弱。
一隻野鳥飛過來,習慣性去啄繩子,裴樞手一抬,閃電般抓住,鳥在他手中掙扎,試圖用尖喙啄他的手,裴樞獰笑著,單手一擰,咔嚓一聲。
他一說話,那吊著樹屋的傷痕累累的繩子就開始顫抖,讓人很擔心下一刻就斷,把樹屋給摜下來。
景橫波找裴樞找不著,想了想抬頭,果然,裴樞漂亮而英氣的臉從那個三角型樹屋裡探出來,衝著她挑眉毛,“這屋子怎樣?很適合我吧?”
英白性好疏闊,住在一個小峰頭的峰巔的石屋內,對面是一掛銀亮的瀑布,意境雖美,其實很吵,但對英白沒啥影響——他大部分時間喝得醉醺醺的,根本聽不見。
其間她路過了那幾個人選的房子,天棄看樣子很喜歡她那間,但不好意思和她搶,退而求其次,選了間山坳裡避風的木屋,他怕山風吹皺了面板。
決定了住這套,就得先打掃房間,房間裡床和桌椅居然也齊全。山巔空氣好,灰塵也不算多。紫蕊擁雪很勤快地找到掃帚開始打掃,景橫波閒著沒事,也拎個小桶,準備去打水洗抹布。
能看見這麼正常的房子,景橫波覺得幸運。
他們的房子要麼造在山陰,露水滴答。要麼靠近風洞,整天狂風呼嘯。要麼靠近野獸聚集地,狼嚎不斷。要麼就在山崖間斷石上凹陷地裡反正各種不適合建造房子的地方,形狀也各種千奇百怪,剛才她一路過來,就看見一個三角形的樹屋,吊在一顆大松樹下,那繩子被鳥獸啃得千瘡百孔,讓人擔心下一刻就會轟然墜落。
景橫波有點奇怪這間屋子的坐落地,按照逗比們的邏輯,這麼美這麼合適造房子的地方,那是一定不能拿來造的——合情合理的事,都太無趣了!
住在這種地方,很容易便心境開闊,雄心萬丈,覺得自己君臨天下。
而頭頂就是浮雲,天很近,藍到近乎透明色,大片大片白雲如蓬萊遊蕩,隱隱透出遠方靛青的起伏的山色,似一片海水珍珠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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