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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先前的張狂和輕浮,都怒目瞪視那些官差,有些人想罵,看一眼那些人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縮了縮脖子閉嘴。
無論如何,他們現在還是明晏安治下子民,不敢公然責罵,只是此刻心境終究不同,想著咱們這些老百姓,果然也不過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想用就用,想棄就棄,可笑還起鬨得厲害,不枉人家罵一聲愚民。
這麼一想,什麼心勁也沒了,人群默默散去,從景橫波面前過的時候,都勾著頭,不好意思看她。
此時他們才想起,先前自己踐踏辱罵女王,最後不過是個笑話,還蒙人家出手相救,連聲謝都不敢說,仔細一想,不禁臉上發燒。
有幾個老者,避開士兵和官差,遠遠對景橫波鞠了一躬,道:“不管怎樣,還是謝過女王今日救命之恩。我等日後,再不敢隨波逐流,責難女王。”
“一個好的統治者,不是善於利用百姓,而是善於為百姓謀事。”景橫波難得正經地道,“可以做順民,但不可做愚民。望與老先生們共勉。”
老者們默然,又對景橫波一躬,默默散去。
景橫波嘆了口氣,這上元太封閉了,她的光輝事蹟傳不進來,不然這些人敵意,不該這麼深才對。
也不知明晏安怎麼妖魔化她了,不然老百姓只管自己吃飽飯,管他統治者是誰。
人群散去,對面是空了的戲臺,一群士兵向臺上衝了過去,那“明晏安”的扮演者,對穆先生做了個手勢,一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景橫波想起先前出演的“裴樞英白天棄”,心中一動,急忙也奔向戲臺,卻被護送的將領攔住,那人冷冷道:“女王,我們大王等候你多時了,請速速前往王宮。”
“我那邊有幾個朋友,我要見見。”景橫波撥開他。
那人又一攔,冷笑道:“女王說的是剛才假冒戲子,汙衊我王的那幾個人?他們已經被我們王宮的供奉擒下,送往王宮地牢審問,女王進了宮,自然見得著。”說完冷笑一聲,“保不準女王還可以在地牢裡,和他們相見歡呢。”
景橫波一抬頭盯住他。
這意態驕狂的男子,接觸到她目光,禁不住渾身一抖。
“最後一次。”景橫波手指點點他,“別考驗我耐心。”
說完她繼續往戲臺走,那男子眉毛一豎,眼底戾氣浮現,伸手又是一攔,“告訴你別……”
“呼。”一聲,他整個人忽然飛了出去。
士兵們只覺頭頂風聲一烈,抬起頭,就看見那人偌大的身子,麻袋般飛過頭頂,砰一聲大頭朝下,栽進了路邊一個攤子裡。
眾人呆呆地看著那人,兩腿鳥朝天,一抖,一抖。
再呆呆回頭,看景橫波,女王動也沒動過,手還攏在袖子裡,笑吟吟像在看戲。
每個人眼底都浮現漩渦般的暈——怎麼回事?剛才都看得分明,女王根本連指頭都沒動過……
“不尊天命女王,自有老天懲戒。”穆先生淡淡道。
眾人打個寒噤,站離景橫波遠一點,這回神情客氣許多。
上元城閉塞,是非好壞都聽明晏安的,明晏安說女王不學無術,淫蕩無恥,只靠姿色上位,這些軍民信以為真,態度輕慢。
到此刻才知,眼瞎。
這回景橫波再往戲臺走,無人敢阻。不過景橫波才走兩步,就看見一個人,裹著紅袍,塗著油彩,油彩紅紅白白,襯得額上“王”字虎虎生威,正大步從臺後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順手把那個倒栽進攤子的將領拔出來,景橫波正在驚訝他怎麼這麼好心,就見他老人家手一抬,呼地一聲,那倒黴將領,被送出了千里之外……
景橫波嘆口氣——不用問了,這隻裴樞,是如假包換的裴樞。
“小波兒。”暴龍已經忘記之前吵架的事兒,興沖沖地迎著她,道,“我剛才演得怎樣?”
“很好很好。”景橫波心頭有事,敷衍一句,急急問,“那兩個人呢?”
“誰?”裴樞眨巴著眼睛裝傻。
“和你一起演戲的票友。英白和天棄。誰演的?”
“戲子啊。”裴樞立即不暴了,笑嘻嘻的,一臉無辜,“還能是誰?”
景橫波白他一眼,頗有些頭痛這傢伙看似暴躁實則狡猾的個性,只好跟著問:“好吧,戲子,那那兩個戲子呢?”
裴樞卻不高興了,臉一板,道:“你不問我怎麼辛辛苦苦進來的,卻盡記得別人,你也太偏心了吧?”
“你好端端地在這裡,我還問候什麼?”景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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