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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類對於危險總有直覺,老鼠們呼啦一下,潮水般退出牆頭,躲入洞中不見。
錦衣人的錦衣,飄蕩在夜風中。
他隨意地拈著那根要命的線,嘀咕一聲:“愚蠢的人類。”
然後他將線接回金鈴,順著金鈴的位置向下看了看,在右側的護牆找到了機簧標記。劈開青磚,找到了裡頭的一根線。
這才是真正要緊的線。
“機關都毀了,等會再來人就什麼事也沒有,這怎麼行。”他環視四周,咕噥一聲,將那根線扯出來,接到了門口的假蛛網上,再算算方位,在蛛網周圍又布了幾根線。
“蠢貨。何必多此一舉搞這個蛛網。真想靠近這裡的人,看見這蛛網,就什麼都明白了。”他搖頭,對大荒人的智商更瞧低一層。
線接到蛛網上,前來救人的人,一般都會先發現蛛網的異常,只要輕輕一掀動……
呵呵。
不要問錦衣人為什麼要幹這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喜歡。
把線牽好,保留了最要命的機關,他才慢騰騰走回,看也不看宮室的房子,直接在門後臺階跺了跺腳,開啟機關下了地窖。
紫蕊驚惶地抬起頭來,她聽見黑暗中有腳步聲。
有人從暗處負手走來,意態翩然,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兩大國師來了。
除了兩大國師,她未見過哪位男子有這般的尊貴風華。然而隨後浮現的那張臉,是完全陌生的。
那人並沒有繼續上前,頭頂的月光瀉了他一身冷白,他的眉目在半明半暗中,畫一般精緻,也畫一般毫無波動。
他對紫蕊點了點手指,問她:“活著做我的餌,死了做老鼠的食,你選哪樣?”
……
王宮真正的天牢,雖然是這處宮室,但王宮還有名義上的大牢,用來關押一些觸犯王權的,不方便公開審理的,次重要的犯人。
今天這座牢裡有了新客人,一男一女,罪名據說是在大街上演戲,公然侮辱大王。
這裡的守衛不能說不嚴密,但下午換崗後,沒人發現,本該在大牢裡的那一男一女,已經不見了。
孟破天和白衣人,疾馳在王宮的連綿屋瓦之上。
孟破天很興奮,她早就想到上元宮來搜寶貝了,一直沒機會,沒想到和這個“厲含羽”在一起,這夜遊皇宮的事,變得輕輕鬆鬆。
至於怎麼出來的,反正她看見那傢伙輕描淡寫出了牢,順便把她也撈了出來。
“你知道哪裡有好東西?”她迫不及待搓著手,一邊遺憾自己的筐子先前遺失了,萬一遇見好東西太多,不夠放怎麼辦。
白衣人的眼眸,卻盯著王宮西北角的方向,孟破天順著他眼光的方向看過去,隱約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逝。
那黑影有點古怪,但她並沒有看清楚,她有點驚訝地看著白衣人,這小子眼力真了得。
“你看見什麼了?”她問。
白衣人將目光轉回,平靜地道:“我知道哪裡有好東西。”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你順著那方向去找,哪個宮室看起來最奇怪,八成就有你想要的。”
孟破天看著那方向,似乎正是剛才那黑影一路過來的方向。
她覺得很有道理,這晚上在王宮屋頂上混的,非奸即盜。這傢伙保不準剛從那裡撈了一筆走路,自己趕得巧的話,說不定還能撿到些好的。
“不過既然是王宮,自然沒那麼簡單,不要心急,注意是否有機關暗器。”他又囑咐一句。
“好,我去也。”她咻地一下躥出好遠,才發覺白衣人沒跟過來,詫異轉頭,遙遙打手勢,“你不去?”
白衣人對她擺擺手,胡亂做個手勢,鬼才看懂他什麼意思。
孟破天無奈,她看見底下一班巡城護衛過來了,今晚王宮的守衛很嚴密,她不能在一處多停留。
這傢伙,擺明了是要支走她吶。
走就走,誰要跟著他!孟破天哼一聲,屁股一扭分道揚鑣。
她直奔那方向,那方向本就沒多少建築,過了一個人工湖,就是一排廢棄的宮室,其中有幾間遠遠看去尤其殘得厲害,孟破天頓時大失所望——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寶?
不過她隨即就想起新同伴所說“王宮沒那麼簡單”這句話,靜下心仔細觀察了一下,便覺得不對了。
那片宮室位置不算太偏,怎麼會那麼破敗荒涼?就算為了王宮的臉面,也不能冷落成這樣啊。
她奔向那片宮室,瞅準了最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