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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想先開戰。
眾將都有些焦躁,已經打到了這裡,寧可真刀真槍立即拼殺一場,最怕的就是被人耗住,回頭被人包了餃子。
然而無論怎麼叫罵激戰,城頭上都沒有回應,守城大將看來就是個守城的,沒有大王指令,不敢接戰。
可見鐵風雷霸道專權,這種控制慾極強的人統治下的王權,一旦出現裂痕,很容易立即崩塌。
景橫波身邊,英白忽然聳了聳眉,道:“城內有異動。”
而七殺已經飛躍而起,在半空裡疊成羅漢,搶著爬到第一個看裡頭的場景,大笑道:“喲,裡頭在幹嗎?唱戲嗎?”
景橫波過了一會才聽見城裡,人喊馬嘶,蹄聲急速,直奔城門,聽起來像是出了大事故。
她看見城頭上士兵驚惶下望,看見那大將匆匆下城又上城,下令加固城防,聽見城內號令哨聲不絕,城頭上也有騷動。
直覺告訴她,時機到了!
“幫我一把!”她一拍英白。
英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弓,是極其少見的三石重弓,全部包鐵,尋常人拎都拎不動的那種,那弓在他手中輕鬆成滿月,啪一聲,一道圓溜溜的東西,射上半空。
城頭所有人目光,下意識追過去。更多人湧向那守城大將,撮著他向後讓。
現在女王神異之名,已經傳遍大荒,眾人都知女王輕功無雙,神出鬼沒,都防著她忽然出手擄人,死死擋住了主將,寧退也不接戰。
那圓溜溜的東西在空中一個翻滾,造型熟悉,赫然是個酒壺。
酒壺足有五斤量,生生被重弓射起,這一箭卻不是向著城頭的,已經越過牒跺,直飆城牆上方,城頭眾人齊仰首,就見黑銀色一團悠悠放大,遮蔽陽光。
然後炸開。
一霎濺射烈酒如噴泉。
四散炸開的清冽酒液,在黃昏陽光映照下,幻化五色迷離霓虹,跨射天際,炫得人眼花。
眼花之後便是頭暈,眾人被那絢麗懾了眼目,忘記了酒可以是烈酒。
終年泡在酒缸裡的人,所喝的烈酒,不是一般人能抵受的。
幾乎剎那,城頭眾人眼神都有些發暈,步子略飄,圍護住主帥的圈子,也不由自主慢慢鬆散。
也不知道是雲上酒光一閃,還是人影閃,城頭上下了一陣酒雨,雨過,人群裡多了一個人。
她輕捷地行走在人群中,一腳踢開面前還在發暈的人,一根繩索半空中飛出一根優美的旋兒,套住了人群中主將的脖子。
另一隻手飛刀一閃,咔嚓一聲旗杆斷,城頭降半旗。
底下鬨然一聲,齊聲大叫:“鐵風雷被殺!主將獻城投降,還不快快開城門!”
城內疾奔而來的騎兵,聽見這聲,不禁勒馬,大驚道:“他們怎麼知道大王被殺?難道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城頭上士兵眼看主將被擒,也算反應快捷,齊刷刷弓箭手對準景橫波。
“你殺了王將軍,也離不開這城頭!”副將大喝。
“那可以試試。”景橫波一笑,身影一閃。
下一瞬眾人眼中失去她蹤影,只聽格格一笑在頭頂,再一看她在塔樓上,衣袂飄飄。
黃昏陽光正聚於塔樓頂端,樓內弩弓流轉深黑的光,而她的日光中對比鮮亮。
眾人凜然,亂了呼吸。
景橫波揚揚手,她手中還牽著繩子,因為她的移動,守城大將王安被拽著吊在半空,臉色發紫,已經快要勒死。
“射繩!”有人大吼,無數刀劍匕首弓箭,直奔那繃得緊緊的繩子。
但那窈窕人影又一閃,消失於塔樓上,下一瞬她站在碟跺上,將手中繃直的繩子彈得崩崩響。
繩子在不住顫動,顯然被吊著的人在死命掙扎,但他被吊在了正對敵方的城牆上,城頭上的人無法援救,城下景橫波的軍隊,卻隨時可以將他射成刺蝟。
城頭眾人心急如焚,卻不敢接近,甚至不敢再對景橫波射箭,她一落城頭,主將也必死無疑。
眾人仰頭,看一色蒼茫晚霞中的女王,她在戰陣之上依舊穿裙,一襲紅裙如火,在風中獵獵,底下的人看見她極細的腰身,被風吹起的鼓盪的絲質長裙,有時風將裙子貼在腿上,便能看見那般修長筆直的腿,和周身寶瓶般的輪廓。似從夕陽中走出的女神,豔過霞光。
然而那美,卻讓人覺得豔烈又肅殺,似乎她此刻繩拎敵將,背對敵軍,徜徉城頭,並不是膽氣包天,也不是故作王霸,而是內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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