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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是白衫紅褲紅靴,雖不整,卻不顯女性特徵。而宮胤雖是男裝,偏偏景橫波給他在裡頭裹了一襲自己的紅衫,外頭衣裳的裂口露出裡頭鮮豔紅衣,看在眾人眼裡越發覺得這位果然是隻活的斷袖。
走了一截,到了原先的入口,入口已經被落下的東西堵住,三四人上前一起努力,將那歪斜的石板頂開,一線天光漏了下來。
看見天光的那一刻,景橫波身後的人忽然道:“失禮了。”抽出一條布條,飛快地將她嘴堵住。
又有人想要堵住宮胤的嘴,宮胤卻道:“你們應有短暫控聲的藥物,拿來。”
那些人愣了愣,有心想不理,被宮胤那雙眼睛清凌凌一看,不知不覺就摸出一顆藥物遞了過去,心中想著這小倌兒,居然也有這等氣質。
宮胤看了看那藥,很主動地吃了。景橫波覺得綁嘴不爽,乾脆也要了一顆吃了。她此時卻有了個想法。覺得宮胤如果此時不適合出現在人前,那就不要出現,把下落弄得撲朔迷離最好。這樣敵人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照這麼說,這群人的出現,倒是瞌睡遇上了熱枕頭,不如就給他們擄走好了。
想到這她躊躇了一下,自己這邊還有軍隊,戰事還不知怎樣了,雖說覺得必勝,能夠帶兵的人也有,但戰場兇危變數多,這萬一自己不在有什麼不妥……
身後的人動作很快,從背後包袱裡拿出兩套沉鐵宮廷太監的衣裳給兩人套上,連帶假髮、假鬍子假眉毛,種種易容裝備伸手就來,轉眼就把兩人打扮成普通的太監,真不愧是易國人。
景橫波任他們擺佈,裝扮好了爬上地面,地道不長,自然還在內宮,身後不遠處就是坍塌的大殿,隱約有大批軍士在已經熄滅的火堆上挖掘,大概是在找他們。還有不少人在約束宮人,滿地都跑著驚惶的宮人,尖叫的宮妃。顯得很亂,景橫波皺皺眉,心想大家都忙著找自己,也不先整肅下沉鐵宮廷,還有鐵星澤到現在還沒掌握沉鐵王軍麼?這樣亂糟糟的,難怪給人乘虛而入。
不過從自己的軍隊在挖掘廢墟情況看來,還是己方勝了,就是不知道成孤漠現在怎樣了。
此時她稍稍恢復了點力氣,自己覺得可以近距離瞬移了。四面都是她的人,只要忽然一個瞬移,脫離掌控,哪怕不遠,她就可以獲得自由。
身邊宮胤忽然對她使了個眼色,她知道這是讓她走。
她用眼神問他:你呢?
他以口型回答:隨後就來。
景橫波心裡呵呵一聲:才怪。
他忽然一腳踹在扶他的人的膝窩,那人哎喲一聲向前撲出,他作勢要跑,這群人都被驚動,齊齊撲出,連看守她的人都下意識追過目光,移動腳步。
景橫波知道自己現在可以閃了。
她也確實動了。
她撲過去,一把抓住宮胤,怒道:“菊花兒,你是我的人,你敢丟下我就跑?”
宮菊花兒身子一頓,轉頭看她。
一瞬間他眼神啼笑皆非又無可奈何。隨即又轉為憐惜和欣喜。
這眼神太複雜,她轉頭不看,猶自咄咄逼人地道:“想走?也得等我玩膩你再說!”
臺詞說得順溜,心裡卻微微苦澀。
剛才那一瞬,她確實閃過想走的心思——何必管那麼多?何必放不下?他到現在還半隱半藏不肯坦誠,她又為什麼不能一筆勾銷一走了之?舊帳還沒算清,牽扯只是無益,她該做最瀟灑的自己,明白真相後別離江湖海闊天空,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清?
他不過是借易國擄人之事正好隱藏行蹤,難道還怕他真的身陷幾個小毛賊?
諸般想法都是堅決的,對自己的心理建設也是做足了的,但事情真的發生了,她的動作還是在理智之前。
沒法解釋,她自己也懊惱,覺得感情真尼瑪煩人。
那些人籲一口氣,趕上來又將兩人圍住。此時眾人在廢墟一角,四面人影亂竄,這一角的小動作,倒也沒多人發覺。
一柄硬硬的刀頂上了景橫波後背,易國探子在她身後道:“請您及貴友自重,否則我等便要得罪了。”
景橫波攤手以示合作。
此時沉鐵宮廷內有人開始整肅秩序,將宮人各自趕回所屬宮殿,這批人眼疾手快,拉著她和宮胤,混入了一群太監隊伍,跟著進了最靠近外殿的漱玉宮,那是一位寵妃的宮殿。寵妃今夜受了驚嚇,臥床不起,宮中諸人亂糟糟的各自奔忙,誰也沒注意混進來幾個人。
這一夜宮中因為內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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