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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呃……也不出來一起喝酒,呃,我就不服氣人家的身份,你說那誰啊,呃,架子這麼大……”
……
平原上扛著東西被追的那個人,眼看快要接近篝火,忽然“啊”了一聲,將肩上包袱一扔。
馬車裡,宮胤和景橫波的注意力並不在那群喝酒的人身上。
一起同行也好幾日了,出來得又隱秘,實在再無提防的必要。
宮胤不想吵醒景橫波,景橫波卻似乎不能沉睡,沒多久呼吸微急,似乎將醒。
宮胤將那絞在一起的兩根發欲待收起,摸腰間錦囊的時候才想起錦囊已經被搶走,這讓他皺了皺眉。
身上衣服大多換過,沒法存放,他想了想,點起蠟燭,將那打結的兩根發,燒了。
火苗躍動,髮絲在火上哧一聲,化為青煙不見。
他微微垂著眼,似在許願,又似什麼都沒想。
很多心情化為此刻嫋嫋微煙,穿過馬車縫隙,撲向天際。
蒼天盡處,誰將心頭宏大願景,和內心最細密的心情,聆聽。
他輕輕籲出一口氣。
願望是否被聽見,是否能實現,是否終有一日各自執髮絲一縷,結髮為夫妻,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
愛過便好。
她歡喜便好。
景橫波睜開眼,就看見馬車裡朦朧一絲橘黃光暈,光暈裡是他清雅尊貴的側影。
似有一縷煙氣從眼前過,嫋嫋如夢。
她有種恍惚感和滄桑感,覺得空氣沉甸甸的。
但他的背影溫暖,什麼東西燃燒的淡淡氣味聞著,讓人心動又心安。
忍不住便想抱抱他的腰,告訴他剛才她睡得真好,還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裡光影朦朧,似有紅暈浮動,有人給她梳頭,彼此的黑髮流水般交纏,挽成一個美妙的蝴蝶結。
想到夢裡那蝴蝶結造型她就想笑,然而看看他巋然不動的背影,又不想便宜了他,這個夢裡暗示意味太明顯,她才不想他知道她內心裡最隱秘的心思。
“你在燒什麼?”她懶懶地不想動,鼻音濃濃地問。
“燒你給我的情書。”他答。
她聽成“我給你的情書”,又好笑又鄙視地嗤的一聲,吐槽道:“扯吧你還肯寫情書……”忽然反應過來這傢伙又耍她,一腳蹬在他背上,道:“玩我是吧?罰你給我寫情書,寫完一百篇,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你還是一腳蹬死我吧。”他答。
“很想!”景橫波恨恨罵一聲,哪裡敢真蹬死他,蹬重了都不敢,倒下了還得她伺候。
她看見宮胤膝頭那一堆碎髮,順手兜過來,捲成一團,道:“怎麼不扔了?等會吹起來飄了滿身都是煩不煩?”說完便開窗扔頭髮。
宮胤阻止不及,也就隨她去了,目光下意識地順著她拉開的窗,向外一掠,正看見外頭易國人圍成圈子玩變臉,火光前一張張臉變來變去,有趣,又有些詭異。
他目光隨意掃過,正準備放下簾子,忽然手一頓。
……
火堆旁,那個混進來的人在提問,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傢伙,眼神迷離地道:“那兩個人啊……是一對斷袖……呃……一對感情忒好的……斷袖!”
“那樣的人物……呃……”另一個人接道,“哈哈竟然是斷袖!”
“很特別呢……也難怪咱們國主對他……”另一個人也接話,大腿卻被身邊人一拍,醒覺失言,呵呵一笑,舉碗,“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混進來的那人和他酒碗一碰,啪地一聲酒液濺起,各自落入對方酒碗。
他並不急著喝,勾著身邊人的肩膀,笑吟吟道:“都幹!都幹!”和每個人都狠狠碰了碰碗。
瓷碗交擊,酒液盪出碗外,落入每個人的酒碗。
……
宮胤掀簾的手一頓,景橫波發覺了,湊過頭來,問:“怎麼了?”
宮胤一把將她的腦袋向下一按,景橫波脖子一縮,立即明白了什麼,心道不好。
“怎麼了?”
這一聲語氣已經和先前不同,帶了三分緊張。
她心中暗暗祈禱,現在可不能出問題,宮胤剛醒,他和她狀態都不佳!
“有點不對勁……”宮胤靠在窗邊,將簾子放下,只露出一點縫隙,輕聲道,“有一個人,坐姿,動作都有些奇怪。”
碰酒碗的動作過於大力,這個可以用酒勁上頭來解釋,但是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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