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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單塊石塊。
裴樞所在的地道人是無法透過的,只能躺著過一個人,或者孩子也可過。可錦衣人有侏儒,偏偏他的侏儒一直藏著,景橫波和耶律祁都沒看見。
裴樞再看看身邊,還是間燈火通明的殿室,錦衣人和護衛們都在,一個個神情自如,根本不把剛才的事當回事。
裴樞火氣直向上衝,一把搡開給自己包紮的侏儒,“滾開。”
這麼說的時候他一怔,忽然發現自己原本痛得鑽心的手臂,現在已經沒那麼痛了,臂上清涼微癢,他立即察覺這是極為難得的療傷聖藥。
“我對你好不好?”錦衣人微笑對他道,“用的是我府中秘製的聖藥,去腐生肌,你這樣的刮骨傷,用了之後基本能恢復原狀呢。”
裴樞盯著他,渾身汗毛一根根豎起來——這傢伙怎麼忽然對他這麼好?不會有那方面愛好吧?
不行!爺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是留給小波兒的!
該如何以死抗爭呢……
“曾經有人抱著我大腿向我求這藥,我都沒給呢。”錦衣人猶自表功。
裴樞二話不說,抬手就撕包裹的布條,他才不要接受這變態的示好。
“哎哎,不要這樣任性。”錦衣人親自上前按住他,不過隨即又笑道,“我就欣賞你這任性,你不要我也給你。”
裴樞聽成“你不要我也要你”,頓覺眼前一黑——啊,是個斷袖!
要如何才能在強大斷袖的威脅下,保住清白?
唯死而已。
裴樞很不甘心,他還有很多事沒做,他還要報仇還要殺人還要打天下還要娶景橫波,他剛剛死裡逃生非常貪戀生命,可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比如絕不能以男作女,絕不能接受這樣的侮辱!
錦衣人在翻他的衣裳……
裴樞眼一閉,張嘴,齒關向下狠狠一咬!
“我這藥含有十八種……”錦衣人猶自吹噓他這藥,一抬頭正看見裴樞動作,一驚之下什麼都來不及,只得把自己拳頭往裴樞大張的嘴裡一塞。
裴樞的嘴被拳頭堵住,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嗚嗚嗚”以示抗議。
錦衣人“哎喲”一聲,罵道:“狗似的還咬人!”
他把拳頭向外抽,生怕裴樞還要莫名其妙自殺,順手拿過桌上抹布往他嘴裡一塞,又趕緊命人拿布巾擦手,“口水!噁心死了噁心死了!”
“嗚嗚嗚……”裴樞眼睛瞪得更大了,似乎有話急著要說。
錦衣人哪裡理他,急急地趕緊擦手洗手,裴樞掙扎了好半晌,終於呸地一口吐掉抹布,一邊呸呸呸吐著髒水,一邊盯著滿臉嫌棄的錦衣人,半晌道:“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口水!”
“不是,我是說……”裴樞艱難地道,“……男人?”
問得莫名其妙,錦衣人居然聽懂了,手也不擦了,唰地向後一退,“你是個斷袖?”
“放屁。”裴樞怒瞪,“你才斷袖!”
“想多了吧?”錦衣人終於明白這傢伙腦子裡的弦,搭到了什麼地方,連連搖頭。
護衛們哧哧笑——真的想多了!主上只是性子怪異,他的東西,你不能求他,你求了他肯定不給,你不求他非得給你。就好比他和文姑娘……算了算了,別想那個魔王了,想起來頭就痛。
裴樞這才放心,一邊想著好險好險差點枉死,一邊起身道:“看你樣子,不打算再為難我了,那麼,再會。最好永遠別會。”
他拍拍屁股就走。打過這一場,他也算了解了錦衣人的性子。景橫波既然已經完成三道題,還讓錦衣人吃了虧,這個驕傲的傢伙,就不會就此事再刁難。
錦衣人也不攔,慢條斯理磕著瓜子,直到他快出了門,才不急不忙道:“你去哪?”
“廢話。”
“你現在找景橫波。”錦衣人道,“你這輩子就真的沒任何機會了。”
裴樞停住腳步。
他自然明白錦衣人的意思,他一出去,景橫波就能明白他剛才一定在井壁隔壁,故意不說話折騰她,非得勃然大怒不可。
不過他還是道:“我寧可她生氣,也不要她傷心。再說我和她解釋清楚,小波兒不會怪我的。”
錦衣人眼底神情微微讚賞,覺得裴樞這人看似暴躁,實則細心,關鍵時刻冷靜決斷,勇悍十足,不愧為名將。
“可是你不想讓她真正喜歡上你麼?”他笑,聲音悠緩。
裴樞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