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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得背後一麻,似某幾個穴道被撞中,隨即又似無數開關被按下,體內通了電般一道電流劈過,那股細弱真氣忽然凝結,猛力向前一衝。
彷彿聽見轟然一聲,光明生。
第二道星宮被點亮,真氣壯大一層,一道白光匯聚成輪,流向丹田深處。
她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天地空明,萬物皆無,一片永恆黑暗中,只有明月一輪,亙古照耀,而她要做的,是踏著漫漫星橋,奔月而去。
意識浮沉於空靈和玄幻之中,對外界暫時隔絕,她不能發現他在她身後,肘抵著她的腰間,也沒有聽見他低聲喃喃:“我只想,吃你啊……”
……
景橫波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眼看見遠處屋簷上,一隻鳥落了一根羽毛。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多年近視眼的人,忽然戴了一副合適的眼鏡,可她確定自己並沒有戴眼鏡。
或許,這就是明月心法帶來的好處吧,月光普照,萬物澄明。
她側身,看見穆先生一動不動貼牆睡著,很安靜。
這種安靜又讓她恍惚——這樣早晨醒來,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自己睡著,好像是老夫老妻間才該有的場景?
而且她居然對這樣的場景,和這樣的一夜沒有任何奇異反應,好像……順理成章一樣。
是自己越來越放鬆,還是這樣的事兒多了,漸漸麻木了?
和陌生男人共度一夜的事,她想想,似乎,從出帝歌以來,確實不少。
身後有動靜,她回頭,穆先生擁著被子翻個身,睡得頭髮亂亂的,眼神迷離,似乎還沒清醒。
像一隻慵懶的貓。
她那詭異的感覺又來了——他那床上翻身,迷離看她的姿態,和普通家庭早晨起床的老公是不是一樣……
“醒了?”穆先生居然在和她打招呼,對從她床上抱著她被子醒來這件事,態度自然。
這語氣,神情,她那種“居家生活”的錯覺又來了。
她覺得有點受不了。
“醒了?”她反問他,笑得頗假,“看你氣色不錯,想來傷勢痊癒。恭喜恭喜,好走不送。”
說著去掀他的被子,準備請他速速滾蛋。
他躺著不動。
“我想在你這先避一避。”
“啊?”景橫波決定裝沒聽見,“想馬上走?好的,我送你出去。”
“我不走。”他又道。
“外面的人去吃早飯了,正好趁這時候走。”她道,忙忙碌碌疊被子。
疊被子的手被按住,她頓住,眼光落在他手背上,修長乾淨的手,很好看,只是面板有點蒼白,好在指甲微紅,別有美感。
“嗯?”這一聲是鼻音,她自己覺得很有壓迫感。
可惜這壓迫感對他不存在,他仰起頭,迎著她眼睛,清晰地道:“讓我在你這避一避。”
“不幹。”她嗤之以鼻,“你吃定我了?我憑毛要給你避?我又不是你姐。”
“現在叛徒應該在全城搜捕我。”他自顧自道,“我在這裡避上一日,等稍微好轉,天黑了,你送我回影閣總壇。”
“做夢。”她道。
“路上可能有點危險,不過我有辦法。”
“關我毛事。”她道。
“送我到總壇之後,我有重禮相謝。”
“姐有答應你嗎……嗯?什麼重禮?”
“你想要的。”他加重語氣,“在玳瑁生存的很多必要的東西。”
她不說話了,託著下巴,眼神飛來飛去,似在精密計算。
他卻好像已經沒什麼要說的了,又舒舒服服躺下去,果然是吃定她的樣子。
她很想讓他吃癟,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凡事只求自己痛快的簡單女子,她已經學會了將個人意願放在一邊,先考慮利益。
影閣能在大荒遍地勢力已經成型的情況下,還擠進了這鐵桶江山裡,可見能力不小,穆先生所能提供的好處,也許真值得她冒冒險。
話說回來,她要做黑水澤女王,掌握玳瑁,也不能和所有的玳瑁勢力交惡。正常情況下,應該扶植被排擠的,拉攏勢弱的,打壓最強的,現在穆先生被玳瑁江湖勢力聯手暗害,正是她適合拉來做同盟的物件。
心裡願意了,臉上還不肯放軟,她哼了一聲,道:“給點押金先。”
這話原是擠兌他,她想著他受傷在外,哪可能帶著什麼好東西,誰知道他真的伸手入袖,掏出一個藤編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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